李特助在旁邊看的眼皮直跳,在心裏將阮棠的危險等級直接提到SSS級,不怪他內心波瀾如此翻湧,實在是這妮子太過於喪心病狂。
明明是少的女人卻敢肆無忌憚的往七爺懷裏送,明知道七爺不近女色但半點擋不住她的熱情,一點都不去想前車之鑒,她似乎篤定了不會被拒絕,簡直就是在恃靚行凶。
他哪裏知道,莫七爺是少的養父,便是親爹,隻要被她看上了,那都是照撩不誤的。
阮棠貓眼靈動媚態橫生,莞爾一笑卻又帶著醉人的嬌憨,等不到七爺的回應,她便更加得寸進尺的朝對著男人的耳邊吹氣,嗬氣如蘭:“七郎——”
這一聲,能把人的骨頭都叫酥了。
七爺黑眸沉靜,不動聲色的任著這妖精撥撩,末了一把抓住她放肆的手,力度不重卻強勢的令人難以掙脫,他的聲音淡淡,竟挑剔起阮棠的唱嗓:“柔媚過重,缺乏貴妃的端莊氣勢,整理好思路重新唱一遍。”
阮棠柔軟似蛇無骨的攀在他的懷中,一雙美目似嗔非嗔的看了一眼不解風情的男人,紅唇微啟,又將方才的詞唱了一遍,唱完還問:“七郎滿意嗎?”
七爺軟玉在懷卻分毫不亂,一副不為美色所迷的姿態,淡笑著戳穿:“你的心都不在這上麵,隻顧著和我較勁,如何讓我滿意。”
“你瞧,明知道我的心思,還非要裝成一無所覺的樣子,跟我假正經。”阮妖精話那叫一個孟浪,直接就給七爺扣上“假正經”的帽子,氣鼓鼓的模樣更顯嬌憨。
七爺低笑了一聲,半真半假的敲了敲她的腦袋以示警告,這動作竟帶著幾分寵溺在其中,他:“剛成精的妖,狐媚技術還不到家,就想著捕大魚了,急功近利。”
阮棠被他這一敲一打整個人都驚了,貓眼瞪的溜圓,好半才反應過來,然後頓覺奇恥大辱。她一把將男人推開,莫是撩,整個人都像是炸毛的貓兒一般,重重的哼了一聲,撂下狠話:“輕視妖精,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七爺記住您今的話,咱們往後走著瞧。”
她完,一甩手,風情萬種的走了。
眼看著這妖精翻臉比翻書都快,七爺搖搖頭,無奈的一笑,“到底是姑娘,經不得激。”
李特助站在一側看完全程,心道這不正在您的算計之中嗎。
他可是知道,七爺並不像表麵上那般的無動於衷,否則的話根本不會讓阮棠近身,更別提縱著她撥撩這麼久,以往哪個女人不是稍一露出這點苗頭,就會被立刻處理掉?
七爺對阮棠,實在過於特殊了。
他忍不住想,這份特殊便是連曲家本家的姑娘都不曾擁有,如此寬和縱容的態度,當真僅僅隻是因為她是少的女人?
那就更不對了,公公和兒媳婦態度如此親昵曖昧,震蕩這是陷在《貴妃醉酒》裏麵沒出來呢,等等……想到李隆基和楊貴妃,李特助再看七爺那寵溺的神情,整個人徹底方了。
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
——禍水,這作精真特麼是個禍水!
“見琛那邊怎麼樣了?”
七爺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神遊,李特助立刻清醒過來。
“應您的吩咐,讓他在裏麵住滿一周,現在已經出來了。”他頓了頓,然後又將外麵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這事,還得從阮棠的失蹤開始。
關於曲時的戰爭,震驚了整個上流圈子,誰能想到這兩位會反目成仇呢,而且是招招致命下死手,從時鈺最重要的藝術被當做弱點攻擊,到他反擊使用雷霆手段將少送進局子,一來一回不過數日。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事是不能善了,兩方博弈就怕下麵的人充當炮灰,一時間大家看熱鬧都看的膽戰心驚,生怕跟著遭殃。
就在這時,曲七爺出手了。
曲氏撥款投資時鈺的劇組,輕飄飄的往裏麵扔了十個億,和一句簡潔有力的轉達:七爺,到此為止。
這要是不懂事的人看了,大概會覺得七爺不是少的養父嗎,怎麼會向著外人呢,這是不是時鈺背景太深讓他服軟了?
但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就知道,時鈺的背景再深能深過七爺嗎,少再混世魔王能拗得過養父嗎,這十億對曲家而言不過是毛毛雨,買個清淨。就像是兩個孩子在吵架,大家長來了給一人買根棒棒糖,就掀篇了。
況且誰不知道,七爺這十億砸進去,未來會從電影票房裏雙倍收割利潤?
這才是老狐狸的手段,既鎮壓了你們,又讓人心悅誠服。
時鈺倒也幹脆,收下投資款,電話上與七爺告罪認錯,那邊就放人了。
他本身也不指望一槍打死曲見琛,更是心知肚明一旦過火,七爺必然插手,果不其然,這老狐狸的手段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挑不出錯又反抗不得,不過無妨,這也在意料之中。
他答應阮棠的那十億投資款,這不就來了嗎?
不過,事情顯然並沒有就此結束,因為另一個消息的出現讓整個圈子都跟著震三震——阮棠失蹤了。
經紀公司眼看著就要捧紅一個超級巨星,這下可不就慌神了,李茹力排眾議將失蹤的消息壓下來,她心知單憑自己的力量肯定找不到人,所以在第一時間便聯係了時鈺。
李茹根本不敢回憶,那她出阮棠失蹤時,時導勃然大怒的反應,他憤怒時表現的並不是非常失態,若尋常人生氣是火焰,那他生氣的樣子就是冰冷的火焰。
令人如墜冰窟。
時鈺將整個帝都翻了過來,圈子裏都跟著震蕩不安,就為了找一個阮棠。
曲少出來後徑直回到公司,聽聞七爺插手後,他的神情有些厭煩,卻也沒有過激的反應,顯然已經在預料之中。
男人懶散的靠在沙發上,折騰了這一周讓他消瘦不少,銳利的線條讓俊美的麵容平添了幾分頹廢的帥,他接過趙秘遞上來的紅酒拿在手裏晃了晃,漫不經心的問:“阮棠呢?”
趙秘心裏一跳,暗道還是來了,他躊躇了一下,在少疑惑的看過來時,低聲答:“阮姐……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