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被您逼的走投無路果然去求七爺了,聽裏麵出了紛爭,便很快就被悄無聲息的壓了下去。”
“去查查,那狗東西還活著沒有,從計航那將人要過來,把阮棠的下落問清楚。”
曲見琛麵容陰鬱,半句沒問養父的安全,因為心知老狐狸根本不會受傷哪怕一絲一毫,此時他的心裏全是阮棠,李兆明麵上的勢力都被查清楚了,但是卻沒有半點她的下落,叫他心情如何能好?
或許是因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果是在於時鈺起爭端時是三分愛意七分意氣,在阮棠失蹤後這份在意便逐漸加重到五分、七分,占有欲逐漸滿格。
阮棠的身上貼著他的標簽,豈容旁人沾惹?
趙秘應下,又:“秦輝已經嚇破膽提前認慫了,在李兆出事後便主動聯係我,想見見少。”
曲見琛哪有心思管這些,他輕嗤一聲,:“他和李兆形影不離,從他入手查查阮棠的下落,能查得到就放他一條活路,沒價值就不用留了。”
阮棠,還是阮棠。
他微微磨牙,無聲的念出這兩個字,這禍水一向惹眼,能被藏到哪裏而不被發覺呢?
可憐少不會知道,在他一遍遍念出禍水的名字時,那禍水被藏在他養父的床上,在兩個人的失控中糾纏的難舍難分。
曲七爺怎麼也沒想到,就是想逗逗姑娘,結果最後將自己給搭進去了。
清心寡欲幾十年,最終在阮棠在他身上廝磨糾纏的這一刻,理智全然崩盤,偏偏又心甘情願。
翻雲覆雨之際,那禍水攀在他的肩膀上,背對著他的臉,簡直就是滿臉勢在必得的得意,哪裏還有半點驚慌或柔弱?
你以為是你算計了她嗎?
錯了,從你算計她開始,接下來的每一個情節都是這禍水的套路。
所以,輕視狐狸,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坐起來,捧著他的臉頰,不住的在他的臉頰上親吻,紅唇著迷的順著男人眼角的淚痣,看著它從冷清到妖冶甚至是靡豔,迷得阮棠亢奮不已,不停地問:“我是不是第一個這麼欺負你的人?”
曲七爺仰躺在床上,以手撐額,這位心機深沉位高權重的一方大佬,此時便任由這作精在他身上廝磨作妖,末了長歎一聲,“遲早讓你要了我的命。”
阮棠便咯咯一笑,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鼓勵,更加賣力的折騰起來。
阮棠呦,你可知道,你拿走的真的就是七爺的第一次,男女情事上各種意義的第一次,他今生所有的原則都是被你打破的,不止現在。
——現在,不過是剛剛開始。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這個世界的走向已經發生了翻地覆的變化。
七爺靠在床頭,褶皺的白襯衫上全是那禍水留下的痕跡,他隨意的鬆了鬆領口,側眸看去,妖精似乎嫌陽光太刺眼,此時正一點點的將腦袋往被窩裏麵拱,很快床上就多了一個鼓起來的山丘。
他抬手,掀開被子的一角,給她留下呼吸的通道,這妮子還不領情,惡狠狠的朝他的手打的一巴掌,然後腦袋鑽進去又將自己裹成了球。
這下,連被子都不給七爺了。
男人無奈,這一生初次和別人同床共枕,他本就是個霸道的性子,結果枕邊人吃獨食的毛病比他還嚴重。
那有什麼辦法,不能打不能罵不能,認了唄。
七爺翻身下床,繞到床的另一邊,又細致的給她掀開一點被子口,在對方掙紮之前將人摁住,好聲好氣的囑咐:“把腦袋探出來,憋氣對身體不好。”
阮棠還閉著眼一副睡不醒的樣子,腦袋搖成撥浪鼓,嘟嘟囔囔的沒好氣:“不出來不出來,走開走開。”
聽聽,這嫌棄的態度,讓七爺一邊去呢,大地大,她睡覺最大。
七爺蹙眉,捏了捏她的臉頰,“怎麼以前不知道你有賴床的習慣,明明每都準時起來吃早餐。”
哪裏想得到,阮棠隨手抄起枕頭朝他丟過來,一睜開,實話張嘴就來:“以前沒吃到嘴當然要端著,現在你都是我的人了,還用得著玩那套虛的嗎。沒事你就起開,別耽誤我睡覺!”
這話聽著耳熟不,像不像那些談戀愛時整潔幹淨風度翩翩,結了婚在家邋遢到內褲都不洗,一張嘴就是:“你都嫁過來了”的男士們?
論渣,阮禍水簡直可以吊打這些男士們。
“……”七爺真是好笑又好氣。
他換好了衣服,推開門,出書房,李特助已經等候多時,低聲喚道:“七爺。”
曲七爺走進去,聲音淡漠:“處理完了?”
“李兆沒死,那一槍打偏了。”李特助低聲彙報。
偏了?倒是也能理解,畢竟阮棠是新手上路,能鼓起勇氣開槍已經非常不錯。當然,也不能排除她是故意打偏的可能性。
曲七爺淡笑,並不深究,隻:“直接處理了吧。”
李特助應下。
七爺又補充道:“這件事就不用告訴阮棠了。”
不告訴?
李特助先是微楞,隨即臉色古怪,不的話,阮姐豈不是誤以為自己殺了人,這樣的話對她的心理負擔可是很嚴重的。
即便再妖孽,畢竟是生長在和平環境下的姑娘,真的能扛得住嗎?
七爺仿佛看穿了他內心的想法,男人一笑,:“染了血,心腸才能硬下來,她現在這點手段應付見琛他們還行,但是日後想要一直立於不敗之地,還要加強磨練才是。”
李特助一驚,下意識的抬眼看像七爺,他是不是聽錯了,七爺這是要鍛煉阮棠……如何對付少?
曲七爺看了一眼時鍾,不等他反應過來,已經站起身來,吩咐了一句:“準備早餐。”
罷,已經轉身離去。
李特助心中的猜疑更深,直到早餐時間他看到阮棠沒有下落,而七爺竟端著早餐送進了自己的臥室,猜想全然落石,他這心裏卻沒有半點發現真相的興奮,反而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