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鈺正在開會。
他一身白色西裝,清俊的臉上麵無表情,渾身散發著冷颼颼的氣息,惹的明明是夏,大家都凍得瑟瑟發抖。
編劇提出劇本中的某一段劇情是否需要修改,著著就拐到女主身上去,緊接著咽了咽吐沫,果然見時導拿著鋼筆的手一頓,薄唇緊抿,更嚇人了!
她到底為什麼想不開要提女主!
明明阮棠這段時間一直不在,時導這脾氣就沒見著好,大魔王不打人不罵人,但是他臉色一沉,他們就壓力山大啊!
女主角三個字成功的讓一向工作認真嚴苛的時鈺恍惚起來,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機,這個時間段曲見琛應該已經扣下整個梨園,準備暴力查案了。
但是這裏麵複雜著呢,哪有這麼快就有回應。
他移開視線,聲音低而冷:“繼續。”
編劇鬆了口氣,連忙繼續往下。
隻是這才剛了兩句,時鈺手邊的手機突然發出輕微的震動聲,屏幕亮了起來,一條短信躍入眼簾:時導,我們在調查路的監控時發現了阮姐的行蹤,她現在已經回家了。
時鈺眼眸一沉,手裏的鋼筆“哢嚓”被掰成兩段。
旁邊的副導嚇了一跳,“……時導?”
時鈺深吸一口氣,似乎想平複一下心情,在這一口抵達腹中的一瞬間,他卻驟然站起身,一把抓起手機,長腿快步朝門口走去,隻丟下一句:“會議暫停。”
全場嘩然。
“出出出什麼事了!”編劇話的時候,聲音都結巴了。
副導的嘴唇也在抖索:“大……大事啊,這是出什麼大事了,上次少撤資的消息傳來時,時導都隻是淡淡的一擺手,開完會再,怎麼這次就直接連會都開不下去了?”
“比撤資還大的事情,我的啊,你別嚇我啊!”
一時間,會議室內人心惶惶。
哪裏知道,心急如焚的時導,此刻正急著去見他的女主角。
同一時間,梨園
平日裏熱熱鬧鬧的梨園,此時依舊是非常熱鬧,卻不是票友們來來往往看戲的熱鬧,偌大的戲樓此時哪有一位顧客?
一群練家子將所有工作人員控製住,梨園的空地上擺著兩台大型分裂機,旁邊圍著一支拆遷隊,隻待一聲令下,哢嚓懟下去,那戲樓就沒了。
梨園老板正對著分裂機上麵那位大爺求饒好話:“少,這梨園好歹有您三分股,您千萬別衝動啊,有什麼話咱好好笑!”
曲見琛坐在裏麵,一手撐在腿上,他穿著幹練,俊美的麵容帶著似笑非笑的邪氣,顯得格外的桀驁不馴,朝那老板點點頭,“行,你啊。”
老板:“……”
“少誒,真不是我不想,我是不能啊!”這怎麼,那勾搭你情人的貴客是你爸爸?那就不是強拆的事情了,是能不能活的問題。
這是要從頭起,曲見琛為什麼要查當初送阮棠鳳袍的那位貴客,因為鳳冠被截胡,讓他們猜疑,這人大概率和這次綁架案脫不了幹係。
但是梨園背景深厚,哪裏是這麼容易查的,裏麵有曲少三分股,還有很多大人物摻和在裏麵,想要強行查資料就勢必要得罪不少人。
所以曲見琛給七爺打了預防針,時鈺也安排了自己的勢力給他,雙劍合璧。
這兄弟倆許久沒有這麼合作過了,上一次還是在國外,為了整一家賽車場,時鈺出的陰毒的計謀,曲見琛親自實施,最後結果轟動一時。
別看現在時導冷淡斯文的像個高嶺之花,這位的本質可不是什麼好人,論狠毒,和曲見琛完全一路貨色,毒氣相投,才能做這麼多年發。
也就是一個阮禍水,把他們倆給拆開了。
回歸正題。
眼見那老板的嘴跟河蚌似的怎麼撬都撬不開,少這桃花眼中閃過一絲毒辣,薄唇上下一動,厲聲道:“給老子拆!”
“轟隆隆——!”
一聲令下,戲樓的一角便灰飛煙滅。
恰逢此時,也是那梨園命不該絕,曲見琛的手機響了,他擺擺手讓分裂機停下,現接電話,聊完再拆,少要聽個響,得慢慢聽,不能錯過一丁點過程。
結果,這個電話就拯救了梨園的戲樓,強拆終究沒拆下去,因為阮棠回來了。
曲見琛狠狠的一磨牙,“嘖”了一聲,這禍水肯定在外麵沒受罪,不然不能自己安全到家,一想到他們這裏為了找她心急如焚勞心勞力,阮棠在野男人懷裏醉酒笙歌……
少是真想帶著分裂機過去,給她懟這麼一下。
但您看,這女人越狠,男人越賤,少這狠毒勁都對外人發泄出來了,麵對比他更狠更無情的阮棠,那是怎麼也下不了狠心,更別提爭爭氣當做沒聽見這消息了。
手機往口袋裏一揣,他從分裂機上靈活的跳下來,吩咐:“今不拆了,都回去,改明兒我有空咱們繼續!”
剛鬆了口氣的梨園老板,這時候又想哭了,怎麼改還繼續啊!
烏拉一群人,隨著少一句話消失的無影無蹤。
緊接著,立刻有人急匆匆的將電話遞給梨園老板,低聲提醒:“那位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