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他是半點興趣皆無。
趙秘一噎,“……也是啊。”
那蠢貨知道的信息都是從網絡和電視上看到的,兩次救少已經是人品大爆發收獲的好處,其餘的信息都是什麼玩意兒,半點沒有觸碰到核心利益的信息。
這種人,普通人或者對她還有點興趣,但是像少這種本身便強悍到連重生者都無法算計的大人物,對陶滿柔知道的內容,真是半點興趣都沒有。
你就是把她上交給國家,國家都不一樣願意收!
更何況,沒必要對她用心,也沒有必要做的那麼絕。
這麼一想,怪不得少發現了這麼大一個秘密,卻顯得興致闌珊。
趙秘歎氣,感慨:“人啊,還是得靠自己往前走,什麼重生者先知的金手指,你自己沒腦子沒能力,再重生一百次也無法成為真正的人生贏家。”
看陶滿柔就知道了,一個重生者,還玩不過本土土著曲見琛呢。
“重生……”曲見琛坐在車裏,他翹著二郎腿,一手撐著下頜,突然若有所思:“從陶滿柔的記憶中,阮棠不是這樣的人。”
陶滿柔眼中的阮棠,自私自利愚蠢傲慢,一個標準的漂亮蠢貨,空有一張好臉卻無任何手段,早早的便被曲見琛拋棄了,後來在娛樂圈掙紮浮沉,活的也不是很精彩。
所以她才會輕視她,結果被犯殺。
趙秘精神一振,分析道:“陶滿柔眼中的阮姐,和咱們接觸的,差距未免太大了,會不會她也是重生了?”
“不對,她不是阮棠。”
曲見琛突然笑了,那薄情的唇罕見的勾起一抹真實愉悅的笑意,他:“蠢貨永遠是蠢貨,前後變化這麼大,隻能明是換了一個芯子,既然陶滿柔可以不科學的重生,那麼阮棠不是阮棠便也可以理解了。”
這麼設想著實膽大,卻又似乎理所當然,聽得趙秘目瞪口呆。
曲見琛突然問道:“她是從什麼時候性格突然發生的變化?”
趙秘一愣,脫口而出:“宴會!是宴會上那一耳光!”
是了,那少帶著陶滿柔參加宴會,本想看看這個女人能做到什麼程度,結果她也隻是又一次挑起阮棠的憤怒,在兩個人發生糾葛阮棠動手時,曲見琛出於陶滿柔男伴的禮貌,製止了阮棠的動作。
本以為,以那個女人的性格,會又委屈又悲傷的控訴一番,卻沒想到她會舉起另一隻手,在所有人猝不及防之間,一耳光抽在陶滿柔的臉上。
就是從那時開始,阮棠變了。
曲見琛微微斂眸,他靠著椅背,陰影處的麵容令人看不清楚,卻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愉悅的氣息。
如果阮棠不是阮棠,那一切便有了解釋,她突然的轉變、他莫名其妙的移不開視線,一點點的沉淪,到每一次麵對這個女人的不受控製。
他不在乎曾經的阮棠,即便再重來十次二十次,這個結局都不會改變,但是他愛現在這個阮棠,這個打著阮棠的名字卻不知道真實身份是誰的騙子。
曲見琛很確定,從始至終,他的心都隻為這個禍水而悸動。
男人低笑一聲,突然問道:“之前讓你準備的東西呢?”
趙秘一愣,然後迅速想起來他的是什麼,忙答:“已經準備好了,少需要的話,現在就可以取來,我給阮姐送去?”
“我親自去。”
曲見琛靠著椅背閉目養神,吩咐:“現在就去。”
電影的戲份不是按順序排的,攝影棚內的戲份拍的差不多,便推進到了外景方麵。
因為要著重的去拍舒妧學戲,為了保證完美還原戲樓的場景,劇組特意找了和當年最為相似的梨園,就是阮棠學戲的宣老師那裏。
這梨園能保住,還真得多虧了時鈺,要不是拍戲需要,他和梨園簽了合同的話,還真攔不住發瘋的曲見琛。
別忘了,那奸夫的身份,少還沒查出來呢。
哦,曹操曹操就到,曲見琛來了。
豪車停在外麵,曲見琛那高大的身影遠遠地朝這邊走過來,梨園老板正忙著清場,一看見這祖宗,差點嚇尿了,立刻飛奔過來就要攔——
趙秘怕少壞了興致,趕緊就攔,把人拉到一邊低聲嘀嘀咕咕了兩句,那梨園老板的神色越來越驚異,最後忍不住朝後台看了一眼,服了。
還是這禍水降得住人啊!
曲見琛拎著大禮盒推開化妝間的門走進去,他往牆邊一靠,就見一群女生將那禍水圍在中間嘰嘰喳喳,就數宋讚美的就起勁。
“阮姐,你這鳳袍好華麗啊,怪不得不要劇組給安排的,這繡工簡直就是真鳳袍了!”
“哇,鳳冠好美啊,這麼珠光寶氣的鳳冠也隻有阮棠能壓得住了。”
這麼著,有人看見曲見琛的身影,一群人立刻一擁而上,也將圍在裏麵的那禍水徹底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