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服?這是想要玩人體繪畫?
阮棠立刻都驚了。
這麼刺激嗎?她在現代都沒玩過這種花樣,沒想到在裴恙這種見識到了。
果然活見久。
她暗暗驚訝,卻神情不變,從容的坐在椅子上,與裴恙麵對麵。
男人抬手點了一下開關,阮棠頭上的電燈突然亮了起來,不是很刺眼的光芒,昏昏暗暗的柔光照在身上顯得有點暖融融的氣息,一頭長發在燈光下愈發的金燦燦,她穿著長裙優雅得體的坐在那裏,仿佛是從童話故事裏走出來的公主。
而這位“公主”,卻並未聽話的解開衣服,而是換了一個姿勢與裴恙麵對著麵,柳葉眉上挑,紅唇一張一合不緊不慢的調侃:“裴先生,你們搞藝術的都這麼簡單粗暴嗎,上來就要脫衣服?”
裴恙撩了一下眼皮,無動於衷的冷漠,“我不搞藝術,隻搞女人。”
那你簡單粗暴還有理了。
阮棠微微俯身,輕笑,曖昧的氣息流動出來,隻聽她壓低了聲音問:“那接下來呢,您要怎麼搞?”
她的暗示太明顯,也太勾人,裴恙的氣息一亂,隨即眉頭緊緊的擰起來,冷酷的態度完全呈現出十動然拒四個字,他冷冷的一笑,“接下來?”
“如果可以,我現在就想剝掉你這身衣服——連帶你的血肉,一起丟掉,隻剩下帶著血絲的骨骼,一排整齊的骨架擺放著我的工作室,燈光下,那才是完美的模特。”
他的薄唇上下一動,話出來卻格外的瘋狂:“血肉皮囊太醜陋了,它們完全玷汙了我的畫作,你懂嗎?”
裴恙看著女人皺眉的樣子,輕輕一笑,像是安撫她才:“不過別害怕,在我欣賞完這具骨架活著時的模樣之前,是不會剝開你的血肉的,嗯?”
果然是個瘋子。
阮棠的眉頭蹙的更深了,她發現這個世界的人都病病的,論起藝術、追求,她也不是沒見過這類男人,比如時鈺,高冷之花才導演,拍攝手法驚豔才絕,對藝術的追求超越一切。
但是時鈺對藝術的狂熱,是將所有人隔絕在他的世界之外,然後沉浸在自己的藝術中;而裴恙不是,他高傲且瘋狂,完全是在鄙視這個世界,厭惡人類皮囊,甚至是對人類充滿攻擊性的。
他是通過極端的手段,來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呀呀呀,這種神經病連基本的**都可以淡化,心裏隻有他想要的骨骼。
阮棠一想起第一個世界到最後,她都沒能吃到時鈺,再看裴恙又是這麼一副德行,頓時更加頭痛了。
你這都什麼玩意兒?!
裴恙被她又糾結又嫌棄的眼神看的一陣別扭,他皺起眉,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你這什麼眼神?”
“看冷淡的眼神。”
阮棠幽幽的歎氣,由於的含糊不清,對方沒有聽清楚。
裴恙再欲細究,那女人已經整理好了狀態,準備發起進攻。
阮棠換了個坐姿,隨意的將金發撩開,她勾了勾唇,看著裴恙問道:“看來,裴先生是打算拿我當人體模特?”
“不然呢?”裴恙嘲諷的彎了彎唇,仿佛在,不然你還有什麼價值。
可以了,不和不解風情的直男計較。
禍水你鎮定,先將人吃掉嘴裏,以後再慢慢算賬。
“想畫我,拿我當模特——”
阮棠笑了笑,:“那您也要讓我瞧瞧您的畫工,是不是能讓我滿意,對不對?”
裴恙冷眼看她,這姑娘還學會討價還價了。
姑娘著,纖細的手指搭在胸口處,在裴恙沉沉的眼神下,輕描淡寫的解開一粒紐扣,在扣子鬆開的一瞬間,白皙修長的脖頸完美的露出來。
她沒有刻意勾引,但是一舉一動已然媚骨生。
裴恙的手悄無聲息的收緊了畫筆。
阮棠的手慢慢向下,不緊不慢的解開第二粒紐扣,雪白的肌膚在柔和的燈光下泛著熒光,仿佛被披上了一層輕紗;第三粒鈕扣解開,豐盈的胸部映入男人的視線,半遮半掩,沒有**甚至沒有他最愛的骨骼,隻有一片雪白的肌膚。
——裴恙的眼眸卻愈發的深沉。
阮棠沒有繼續往下解,而是對著男人勾了勾手指,笑吟吟:“畫給我看,讓我看看你的水平夠不夠格。”
“別動。”裴恙的聲音暗下來,“仰頭。”
阮棠靠在椅背上,玉手朝上,紅唇上挑,一雙秋水橫波的眼眸中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畫麵已然美到了極致。
裴恙握緊了畫筆,在畫板上勾勒出流暢的線條,他抿著唇神情專注,英俊的麵孔一片狂熱,雙眸黑亮黑亮的,手下的筆在白紙上沙沙作響,是這間房間裏唯一的聲響。
他在專注的畫,一動不動的她定格在最美麗的畫麵上,是最好的模特。
此生唯一認可的模特。
不知過了多久,阮棠的身體都開始酸痛起來。
裴恙突然丟下筆一把站了起來,他邁著極具壓迫力的長腿朝她走來,微微俯身,然後握住她的手幅度的調整她細微的動作,甚至連差上一毫米都不能容忍。
阮棠扁了扁嘴,抱怨:“我的身體好酸。”
“別話,不然還要調整微笑的弧度。”不解風情渣直男裴恙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