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動蕩民國(2 / 3)

康念對這個新秘書本是興趣不大,直到他聽到新秘書贏了聖心坑了原欽然,才稍稍關注了一些。

“什麼來曆?”康念放下鋼筆,隨口問道。

心腹答:“據是淮州人,去盛州參軍時被首腦看中提拔,留在了身邊,然後短短的一段時間便贏了聖心,連局座那邊都不能比。”

“原欽然是做事太不顧大局,惹惱了沉公。”康念聲音淡淡,冷靜的分析:“這個新秘書在公務方麵,便是和原欽然有幾分衝突,這麼看來,倒像是他的警告。”

他到這裏,實則興趣不大,無論是原欽然還是新秘書誰得勢,都影響不到他,況且康念現在心裏想的都是那個禍水,要麼就是公務,根本沒有閑心分給旁人。

想起禍水,他下意識的拉了拉抽屜,但很快便克製的推了回去。

心腹倒是有些感慨:“這位應秘書年齡不大,倒是手段不低。”

康念不置可否,隻可有可無的道:“正好今要去宮裏開月會,想必是能領教一下這位應秘書的風采的。”

想必康念的可有可無,原欽然這邊的反應就夠大了。

局座正在校場訓練,一槍又一槍打中靶心,待子彈用光,他將手槍往旁邊的托盤上一丟,拿起手帕擦了擦手,朝辦公室走去。

旁邊的副官羅元傑顯然情緒更不穩定,憤憤然的道:“局座,首腦明知道您和裴恙有舊怨還安排您去當客,要我看,這裏麵肯定和那個應秘脫不了幹係。”

這次,他們局座可是吃了一個悶虧。

原欽然嗤笑一聲,一派輕蔑:“一個剛剛開始往上爬的寵臣而已,正好讓柏帥拿來敲打我,等過去這一陣風頭將人處理了便是,用得著和他費心費力?”

羅元傑啞然。

和原欽然一比,他實在沉不住氣,猶豫了一下還是:“最近那個應秘一直守在首腦身邊,我怕日後他會不會成了大患?”

原欽然走進辦公室,漫不經心的問:“他的背景調查的怎麼樣了?”

“淮州人,去年在淮州大學畢業,成績非常突出。”羅元傑一五一十的:“據是去投奔盛州軍的時候,意外入了首腦的眼,再加上您這事……首腦怕是有意提拔他。”

“有照片嗎?”

“沒有。”羅元傑搖頭:“他回來以後深居簡出,一直都跟隨在首腦身邊,不好查。”

原欽然漫不經心的問:“叫什麼?”

“應瑭。應該的應,王唐的瑭,年齡二十一歲,淮州本地人。”羅元傑。

原欽然正欲叼煙的動作一頓,神情古怪:“應瑭?這名字我聽著怎麼這麼別扭呢。”

“應瑭諧音硬糖嘛,和顧姐那個化名阮棠有點像,您聽著刺耳很正常。”羅元傑提醒了他這一點,但是本質非常傻白甜,他還吐槽:“這人據長得挺俊俏的,要真讓顧姐看見,再加上名字的緣分……”

他突然聲音一頓,隻見原欽然臉色陰沉如烏雲密布,將人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

原欽然咬牙切齒:“你知道他這名字有貓膩,還不提前和我?”

羅元傑戰戰兢兢的答:“我、我以為隻是巧合啊……”這裏麵能有什麼貓膩?

“見鬼的巧合!”原欽然一拍桌子:“應瑭阮棠,俊俏少年,出自淮州,還能哄得柏帥團團轉很得聖心,你跟我這隻是巧合,我怎麼就不信呢!”

媽的!

他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男人抄起槍,別在腰間便向外走,“今不是有月會嗎,現在就去!”

羅元傑:????

但是您不是從來不參加這種無聊的會議嗎……

這是阮棠第一次出席黨國高層會議,裏麵的名單她看過,都是新銳派的中流砥柱。

去之前,她洗了個澡,出來擦頭發的時候,還聽見係統在問:【你怎麼打算的?】

“什麼怎麼打算?”

【係統:名單你也看了,有康念,你去了絕對會掉馬。】

阮棠經它提醒,不由低頭沉思。

沉思完之後,挑了一件文胸穿上,然後將裹胸的白布往旁邊一丟,淡定的:“對啊,都要掉馬了,就不用再裹了。”

【係統:????誰跟你這個!】

親你醒醒,你是要掉馬要翻車了好嗎!你想過沒有,如果柏晰發現你是女人,你瞞的那麼多東西,連身份都是假的,會發生什麼!

阮棠穿好軍裝,神情淡定:“掉馬是遲早要掉的,瞞一時不能瞞一世,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起碼這個時候柏晰對我的信任度很高,就算真相曝光,也不至於把我拉出去斃了。”

不過,她還是低估了掉馬的威力。

在大會之前,阮棠是要先拿著稿件找柏晰進行溝通的,她進去的時候,男人又在疲憊的摁著眉心,顯然剛處理完一批公務。

“您別又是一夜沒睡吧。”

阮棠熟練的上前幫他按摩,抱怨道:“您要真的再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我可就要出大招了。”

什麼大招?當然是女裝。

這簡直就成了兩個人之間慣玩的梗了。

柏晰閉著眼睛,斥她:“沒大沒。”語氣中蘊含笑意,又帶著幾分無奈的意思,顯然並未動怒。

阮棠笑嘻嘻的和他鬧:“可不就是仗著您寵我,才沒大沒,一會的會議上原局座會不會來啊,萬一他看見我,新仇舊恨加起來要和我算算,您可得救我。”

柏晰好笑的道:“你還會害怕?在背後捅他刀子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哪有。”阮棠撇嘴,還是迅速跟他打預防針,“我不管啊,您是我的首長,您得護著我,不然以後就沒人關心你的衣食起居,也沒人用女裝來督促您好好休息了。”

柏晰被她的話給嗆住,低笑一聲,:“要是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很動心了,讓欽然把你抓走,就不用再擔心有人和我以下犯上,沒大沒了。”

阮棠在他肩膀上敲了敲,拉長語調撒嬌,“——那您就舍得,讓原欽然把我關起來了?”她這一撒嬌,刻意壓低的沙啞聲線消失不見,清亮中帶著幾分媚意,簡直酥到人骨子裏去。

柏晰的身體微僵,他深吸一口氣,苦笑著歎氣:“舍不得舍不得,你可是我心腹愛將是不是,以後可別學姑娘撒嬌了應,你剛才那一聲,給我嚇得夠嗆。”

是嚇得,還是別的……?

阮棠微微眯眼,順著試探著:“您怎麼這麼排斥姑娘,別是男權主義吧,那我今在會議上的提案就要心斟酌了。”

“什麼提案還涉及到男女性別了,看。”柏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