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看過來。
權臣噙著笑意,卻帶著勢在必得的狡詐,他:“微臣要公主府一帶的警衛權。”福州,他可以給,無妨啊,因為公主這個人,都是他的囊中物了,便把福州給他又有何不可?
“不行!”
“可以。”
阮棠拍手,非常爽快:“成交。”
楚臨溪恨得幾乎咬碎了口中的牙,雙眼血紅,死死地盯著曲來疏,恨不能將人千刀萬剮。他贏得了福州這塊地,卻失去了主子,這對於楚臨溪而言,簡直被殺了他還痛苦。
但是不行,這是公主費盡心機換來的福州,他必須聽話,也必須珍惜。
楚臨溪深吸一口氣,隱忍的閉上了眼睛。
阮棠卻歡喜地的去寫聖旨了,反正目的達到了,這老妖精想要公主府的警衛權?無所謂,給他便是。
曲來疏拍了拍身上的狐裘大衣,慢悠悠的跟著公主進內間寫聖旨,與楚臨溪擦肩而過時根本不屑於看他一眼,不過是一條羽翼未豐的狗罷了,放他去福州又如何,讓他蹦躂兩下不過是看在他主子的麵子。
不過,誰又能保證他就能安然無恙的到福州呢?
太傅的眼底結冰,寵臣是吧,死掉的寵臣便再也沒機會得寵了呢。
楚臨溪調往地方,出任福州知府的聖旨安然下達,引起軒然大波,人睡也想不到,最後竟然是他吃到了這塊餅,成為了勝利者。
不過很顯然,勝利者自己並不開心。
“知道為什麼將你調去福州嗎?”
楚臨溪離京時非常低調,無人得知,十裏長亭,僅有公主一人相送。
寒風瑟瑟,公主身披白裘坐在馬上,一派英姿颯爽,出了京城路過長亭時,她勒馬,問出這個問題。
楚臨溪看起來像是幾夜未睡的樣子,麵容蒼白卻堅毅,他啞著嗓子:“微臣不知,但願為公主效犬馬之勞。”
“蠢。”阮棠抬手指了指他的腦袋,:“你在京城得罪了曲來疏,無權無勢,便注定斷了仕途,他想碾死你比碾死螞蟻都容易,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麼?”
“去吧,去福州,隻有去那裏你才能有所作為。福州雖偏遠,不如京官矜貴,但是便如你那日所言,福州地大物博且風水寶地,你去那裏明貶暗升,前途不可限量。”
“……公主。”
楚臨溪又何嚐想不到這些,他隻是無法接受,自己換來仕途,卻將公主暴露在豺狼的視線之內。
阮棠轉頭,對他嫣然一笑:“去吧愛卿,本宮身邊能用的人不多,你是唯一能夠信任的,隻有你去,本宮才安心。”
她看著他,眼神認真而充滿期望,一字一句的:“我等你回來,權傾朝野,清君側,除逆臣。”
楚臨溪身體一震,他翻身下馬,跪在地上,一抱拳,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堅定,“臣——尊重!”
遠處
曲來疏騎在馬上,端是雍容華貴,他望著這一幕,眼神愈發的沉凝,“她們在什麼?”
一側的下屬顯然是武林高手,一字一句的將阮棠的話翻譯過來,不帶任何情感,卻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無情的刺過來,狠狠的插進曲來疏的心髒。
“清君側……除逆臣。”
曲來疏重複著這六個字,輕輕一笑,眼底的光芒卻愈發的陰森。
“主公,是否要動手?”
“待出了京城,離得遠遠地,再動手。”曲來疏輕柔的:“知府的職位我是給了他沒錯,但是福州一帶極為偏遠,誰能保證他一定能到呢,是不是。”
“殿下啊殿下,隻怕您這寵臣是要死在路上了,隻能在陰曹地府眼睜睜看著逆臣霸占他的公主,這可真是……”
“令人愉悅。”
眼見太傅瘋的愈發嚴重,底下的人大氣不敢出一個,隻能低頭應是。
楚臨溪離京之路的確困難重重,一路上腥風血雨暗殺不斷,隻是,結果卻出乎所有人意料。
“大人,不好了!”
數日後,暗衛帶來不好的消息:“楚臨溪被回京路上的大都督給救了,而且還一路護送安全抵達福州!”
曲來疏的臉,陰沉的更可怕了。
誰能想到呢,楚臨溪竟然和符東風聯手了!
作者有話要:阮棠:我牽的線(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