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地主在哼哧哼哧的填土,突然發現頭頂簌簌作響,他抬起頭,隻見樹葉在搖晃,遂摸摸謝頂的禿頭放下心來,繼續填坑。
阮棠和她的符卿,已經換了一家繼續看熱鬧。
這次,她們坐在房頂上麵,阮棠的身下墊著柔軟的棉花墊,手裏拿著瓜子在哢吱哢吱的嗑,別提有悠閑。符東風坐在她的旁邊,神情還有點恍惚,他砸了咂舌,似乎還能感覺到甘甜的餘味。
公主好甜。
原來甜味這麼可口。
符東風想了想,:“殿下,回去以後我給您做桃花酥吧。”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公主贈我歡喜甜,微臣願做桃花酥,雖不如公主甜,卻是一片心。
“好啊。”阮棠笑:“符卿的賢惠,真是讓本宮分外喜愛。”
符東風點點頭,理所當然的道:“這是自然,微臣別無長處,隻會領兵打仗,如果能夠用可口的菜肴討公主歡喜那也是意外之喜。”
阮棠嗑著瓜子看著下麵的熱鬧,隨口應了一句。
卻聽大都督又:“待微臣班師回朝,我們成親吧。”
阮棠嗑著瓜子的手一頓,懵逼的轉頭看他。
符東風詫異:“公主不是以戶部經費為聘,要與微臣結秦晉之好嗎?”
阮棠:“我那是逗你的呀。”
“但是臣想認真啊!”符東風理直氣壯:“而且臣的第一次都給您了,成親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阮棠也理直氣壯:“那是你主動親過來的,又不是本宮強求,再了符卿既然這麼八卦,肯定也知道本宮的性格,你什麼時候見本宮撩完就娶過?”
“你見我娶曲來疏了嗎?”
“你見我娶楚臨溪了嗎?”
阮棠一攤手:“我口嗨而已,再在今之前,符卿對本宮的調戲也沒有多認真吧,為了一個親吻?犯不著。”
……阮棠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渣的人神共憤嗎?
符東風歎了口氣,倒沒有繼續執著於這個話題,灑脫的道:“罷了,公主不肯,必然是微臣的魅力不夠大,日後再多努力提升便是,人生這麼長,微臣隻要沒有戰死沙場,總有機會和公主在一起的。”
沒有反複糾纏,沒有被拋棄的幽怨,他灑脫而率性,即便征戰多年仍舊保留著一顆赤子之心,這才是大都督的魅力所在。
阮棠微微一笑。
就在這時,院子裏的人聽到動靜警惕的四下張望:“什麼人!”
眼見就要暴露了,符東風一手攬住阮棠的腰,腳尖一點順風飛馳,消失不見。
隔,阮棠就吃上了桃花酥。
這個季節是沒有桃花的,賢惠人妻大都督為了這道糕點費了多大的勁,可想而知,然而他卻沒有半點邀功的意思,仿佛對公主好是理所當然。
吃過早飯,符東風終於問出來:“殿下這次來福州所為何事?”
阮棠滿臉淡定:“看看你的兵練得怎麼樣,順帶透透風。”
朝廷那種地方,爾虞我詐肮髒陰私,待了時間久了也的確壓抑,盡管阮棠一直在橫行,但仍舊會覺得不舒服,偶爾出來透透氣也是樂趣。
符東風點點頭,沒有勸她大局為重也沒有過多的插手她的事情,隻:“那微臣帶你去看看我大盛的水師。”
“好。”阮棠頷首。
福州猛海,距離福州城稍遠,早飯過後他們便騎馬而去,一直到下午才抵達目的地。
一部分海艦早早的便被大都督派出去剿匪,但猛海上那剩下的一列列福船仍舊震撼人心,阮棠站在高處望著海上的軍隊,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