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書亞驚恐的大喊:“快躲開!”
誰能想到精靈王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能醒的如此之快,早知道他們就先把人綁起來再了,現在眼見他醒來,局勢瞬間顛倒,聖子整個人都方了。
想起被汙染的精靈王的作派,約書亞頓時感覺一陣毛骨悚然,像他們這種光明派,哪怕是他這種不著調的聖子,都本能的在排斥警惕來自黑暗的危險。
阮棠卻像是完全沒聽到他的示警,依舊蹲在那裏不動,她注視到那雙清透的綠眸,帶著內心深處升騰起的猜測,又捏了捏精靈王的耳朵。
手中的溫度迅速飆升,細長尖尖的精靈耳迅速充血,從耳垂一路蔓延到耳朵尖尖,精靈王坐起來,完全顧不上身上的泥土和四周陌生的環境,眨巴著眼睛盯著麵前的少女看,突然露出一抹笑容,霎那間仿佛聖光降臨人間,美得不可思議。
即便是千帆閱盡的阮棠,都不由的為之驚豔。
他的聲音如清泉擊石,幹淨的一塌糊塗:“我答應你的求婚了。”
阮棠:?
什麼玩意兒?!
精靈王像是完全沒注意到阮棠的迷惑不解,他笑的星辰燦爛,自顧自的開始做決定:“我們要去生命之樹下麵,請生命女神和所有的子民為我們做見證,現在就可以出發了,你好不好?”
阮棠:?????
“見證什麼?!”她很震驚:“還有,求婚是什麼鬼!我什麼時候求婚了?!”她發誓,她絕對沒有過任何一句關於求婚的話,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撩他!
美人投懷送抱是好事,但是涉及到婚姻就是壞事了!!!
精靈王理所當然的答:“你摸了我的耳朵,不就是在向我求婚嗎?你比我見過的所有的種族都好看,所以我答應你的求婚了啊。”
約書亞一怔,這又傻又單純還能邏輯自洽的言論怎麼那麼耳熟,就像是他第一次接觸到的那個草包美人精靈王……
阮棠驚了,“不是吧,我就摸了摸你的耳朵,你就賴上我了????”
約書亞幽幽的道:“精靈的耳朵隻有伴侶才能碰觸,那摸了他的耳朵,他當然會要你負責。”
阮棠對他怒目相視:“你之前怎麼沒!”
約書亞:“之前精靈王都被汙染了,別摸耳朵,那親都親了他,他不是也沒有要你負責?!誰知道他突然間就變回來了啊!”
“……原來我們都已經接吻了啊。”這位純白版本的精靈王相當的會抓重點。
阮棠:“……”
她一把抓住精靈王的手便往自己的耳朵上放,非常主動的湊上來讓他摸,同時道:“這樣吧,我摸了你的耳朵你摸回來就是,對不對,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咱們這不就扯平了嗎!”
柔軟溫熱的觸感讓精靈王手指一顫,他情不自禁的捏了捏、又捏了捏,然後像是觸電似的迅速收了回去。
他的肌膚比雪還要白上一個色號,此時卻不爭氣的泛起紅暈分外明顯,再配上那飄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少女的眼神,局促逃避的模樣,簡直可愛的不得了,任誰看到都想上前欺負一把。
但是阮棠卻不敢欺負了。
因為精靈王歡喜的對她:“契約成立。”
阮棠:??????
精靈王羞愧的道:“是我不好,沒有想起這件事,還要你主動來締結契約。”到這裏,他又露出足以閃瞎人眼的燦爛笑容,歡快的表示:“現在好了,我們已經是未婚夫妻了,接下來隻需要回生命之樹做見證,就能夠搬到一起住了!”
“到這裏,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等等?你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兒戲的訂婚約?
阮棠已經不知道該為互相碰耳朵算訂婚驚訝,還是該為精靈王的神經大條崩潰。想到這裏,她指了指四周,試圖轉移話題:“那你就沒想過,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裏嗎?”
豈料這次精靈王竟然沒有任何震驚的表現,他笑了笑,羞澀的:“應該黑做的吧,他經常趁我睡覺的時候出來放風,所以我每次睡醒都會出現在各種各樣奇怪的地方。我已經習慣了,甚至可以輕鬆的回到精靈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