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細風有個秘密,他喜歡叔的女人。
他從1歲來和家,一直跟著叔,繼承了那個男人麵甜心黑的本事,也繼承了他的審美。
叔經常會將握著一張照片反複摩擦,照片上隻有一個女人的側顏,卻似乎能夠捕捉到那股無人能及的神韻,和細風一開始隻是好奇,他悄悄地調查了很多關於她的資料,盡管難以向深處挖掘,但是從眾人口中描繪出來的她,卻已經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中。
後來,他第一次遺精,夢裏的女人是她。
在他完成一項很出色的任務時,叔問他想要什麼獎勵,他的腦海中第一個想法也是她。
長大後身邊的女人如過眼雲煙,倒貼的不計其數,卻沒有一個成功攀上和總,因為和她一比,那些女人便全部都是庸脂俗粉。
明明隻是一個離開1年的死人,他們素未謀麵,他卻已經將她深深的烙在心裏。
和細風定定的看著,眼中凝著不知名的情緒,鋼琴架前憩的側顏,在一瞬間與叔的女人微妙的重合。
“明姝!你怎麼會在這裏!”
楚溶氣急敗壞的質問,打斷了和細風的思路,驚醒之餘,他微微驚訝,……這是明姝?
他曾經驚鴻一瞥,見過明姝,並無多大印象,今細究之下才發現,側顏竟然如此相像?
不,不止是側顏,重要的是那股氣質。
女人被吵醒,迷迷糊糊的轉過臉來,她撐著下頜,迷蒙的貓眼半睜半闔,嘟囔了一句:“我是你大嫂,不在這裏在哪裏?”
楚溶冷笑:“你嫁進來,就是為了我哥的曲譜吧,真是難為你了,為了曲譜竟然連死人都肯嫁。”他著,上前一步正好看到鋼琴架旁的鑰匙,臉沉如烏雲密布,“鑰匙是你從哪裏偷來的?”
這個時候,完全是哥哥的音樂室被玷汙的怒火占據了上風,楚溶不僅後悔不應該答應母親導致引狼入室,甚至覺得和細風的對,她就是一個禍害。
然而就在這時,剛才還慫恿著他除掉禍害的和細風,突然上前一步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似安撫似寬慰,語氣溫潤的勸道:“楚溶冷靜點,別被憤怒衝昏了你的頭腦。如果明姐真的是為曲譜來的,怎麼不在拿了曲譜後迅速離開,還留下午睡呢?”
楚溶詫異的回過神看他,和細風在幫明姝話?
不過詫異過後,他總算稍稍冷靜下來一點,剛才的確是口不擇言了,倘若明姝的算計在此,不至於留下來等他們抓人,而且明家雖家道中落,但底蘊還是有的。
明姝愛楚溶成癡、性情瘋魔,但她對其它的並沒有興趣。
結果這邊剛冷靜一點,就又被那作精給點燃了怒火。
阮棠:“鑰匙當然是從你櫃子裏找到的,至於曲譜……你哥都是我的人了,這些譜子當然也歸我處置。”她隨手抄起鋼琴上的琴譜,漫不經心的晃了晃,一笑:“對不對,叔子?”
楚溶咬牙切齒:“你果真是為了曲譜!”
“等等。”
和細風無意間掃了一眼阮棠手裏的譜子,突然出聲:“明姐,你手裏拿的,應該是楚先生為電影《生靈》所做的主題曲曲譜吧。”
曲譜就在眼前,兩個男人都認真起來。
阮棠看了一眼上麵寫的標題,還真是。
她聳了聳肩,“所以呢?”
和細風噙著笑,帶著商人的精明銳利,聲音條理有序的道:“《生靈》的影視權在遠星娛樂手中,關於主題曲的合約也是由我親自與楚先生敲定,楚先生雖然已經過世,但是這份未完成的曲譜,按照合約自然也是要由我帶走。”
原來是為了曲譜而來。
阮棠單知道楚嘉音是音樂製作人,現在看來恐怕他的影響力著實不。
畢竟眼前的男人雖然身份不明但是氣勢不凡,能夠讓他親自與楚嘉音簽合約,其看重程度可見一斑。
麵對和細風的索要,那作精隻是柳葉眉上揚,輕輕一笑:“怎麼辦,我現在心情不好,並不想給你們呢。”
楚溶的臉色黑漆漆的,不欲與她多言,上前便要去搶。
阮棠動作靈活的一閃,輕飄飄的將曲譜放入胸口處,連衣裙V字領的設計完美的勾勒出她姣好的胸脯,白紙往上麵一搭分外明顯,畫麵裏著實具有衝擊力。
楚溶的手像是被燙到了似的,唰的一下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