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還有人?”
“不僅有,而且應當還是和她關係非同一般的男人,否則的話不至於如此賣力。”和靜庭的聲音冷下來,“去查,查她以女星的身份時,都有和什麼人來往。”
“好,我現在就去辦!”秘書急匆匆的退了出去,一刻都不敢耽擱。
大門被闔上。
和靜庭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他還在看關於女星阮棠的資料,從她拍過的電影到每一次活動的記錄,從她的家庭背景到人際關係,無一遺漏。
偏偏,異常幹淨。
幹淨的邪門。
和靜庭將資料往桌上一丟,推著輪椅走到酒櫃裏,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他晃動著酒杯,嗅著那股濃醇的香氣,眼中不帶情緒,唇角譏諷的弧度卻越來越大。
就因為資料背景太幹淨,才不可信,阮棠走到哪裏不是惹下不計其數的情債,她會收心?那才是笑話!
高腳杯的杯口抵在男人薄唇的一瞬間,卻被他揮手砸了出去,紅酒在空中拋出優美的弧線,而後酒杯與酒櫃撞在一起,數瓶價格高昂名貴的紅酒摔下來,一地狼藉。
男人看也不看,冷寂的麵孔逐漸浮現出一抹令人觸目驚心的陰戾。
阮棠啊阮棠,你還活著,活的好好的,怎麼就舍得真狠心,連見他一麵都不肯呢?
他這一生,冷硬的心腸唯獨隻有那一人柔軟,卻不料,她的心比他還要絕情百倍,和靜庭此時的心情喲,那叫一個煎熬,是烈火烹油也不為過。
和靜庭閉了閉眼。
最令人憤怒的還是即便是到了這種程度,那份愛意仍舊不見減少,隻有無法抑製的瘋狂在心髒深處肆虐著作惡,挑動他的神經,逼他理智崩坍,到失控的發瘋。
阮棠這一味毒藥,實在是無藥可救。
有人歡喜有人愁。
一個禍水無法滿足所有的瘋子,但是她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來寵愛。
在和靜庭已經開始挖掘“真相”步步緊逼的時候,阮棠絲毫不覺危險來臨,而最近和她打得火熱的楚溶更是春風得意。
楚影帝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後,那種感覺不能更美妙。
深夜,又是適合作惡的好時間。
《生靈》劇組拍攝到晚上八點,才在導演時鈺鬆口之後,終於開始收工。
時鈺便站在高處,穿著一身單薄的休閑裝,冷眼看著工作人員忙碌的畫麵,他冷漠的難以接近的模樣,完全將這個世界隔絕在自己的屏障之外,不允許任何人接近。
這個時候,也隻有他的徒弟楚溶,才敢走上前搭話:“老師,我先回去了。”
時鈺轉過頭,無波無瀾的看了他一眼,“酒店還是回家?”
酒店就在拍攝基地的山腳下,非常的近,對每都有大量戲份需要拍攝的男主角而言,非常的方便。而楚家雖然也在這個城市,卻在城南方向,離這裏有足足一個半時的路程。
“回家。”楚溶有些無奈,不自然的咳嗽一聲,含糊不清的:“她現在越來越胡鬧了,為了楚家不被鬧得翻地覆,我得回去好好收拾收拾她!”
他沒細,因為細節實在不出口,難不成要那個作精剛才發微信他今要是不回去,她就要和她那位從地獄爬回來的死鬼丈夫、他的哥哥入洞房了?
你,這話多氣人!楚溶當然知道,他哥不可能變成惡鬼從地獄裏爬出來,這種鬼話誰特麼會信,但是被阮棠這麼一提,他還是怒火衝,恨不能現在去飛回去咬兩口這個作精解解氣。
真是欠她的!
楚溶有些無奈,但是嘴裏的再凶狠,也無法掩飾他歸家心切的舉動。
時鈺隻看了一眼,便道:“你陷進去了。”
楚溶一怔,本能的反駁:“我隻是按照您的要求,在探索、填補感情上的空白,才會這麼縱著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