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還無良的插刀:“誒?僑妹這麼巧。”
巧個鬼,他分明就是衝你來的!
阮僑卻眼都不眨,低低的“嗯”了一聲,走上前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手裏,雖未話,但是親密自然的表現讓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還真就默認了!
寧水源都要被氣笑了,如果被外界知道,一向以孤僻、高冷聞名的地位超然的阮教授,竟然也有如此不要臉的一麵,謊都不帶眨眼的,不知會作何感想。
要知道,以阮僑的性格,莫是欺騙,便是敷衍別人的力氣都沒有。
能夠獨享被他寵著哄著這一特權的人,也就在眼前了。
不過現在的寧水源卻無暇顧及老師,他整個人都被阮棠所吸引,那女人知道自己出來穿的少,麵對阮僑的指控,頗為給麵子的喝了半杯溫水,細長的手指握住水杯一直無意識的晃來晃去,透明玻璃上那一抹紅印尤其顯眼。
阮棠正在和阮僑有一搭沒一搭的著話,突然就聽到寧水源爆發出一陣激烈的咳嗽,簡直稱得上是撕心裂肺,她連忙轉過頭,頗為細心的為對方拍打後背,“沒事吧?”
寧水源卻順勢從她手中抽出水杯,那熟稔的姿勢仿佛預演過千遍萬遍,打的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阮棠眼睜睜看著他從容的將清水一飲而盡。
男人姣好的薄唇,恰恰便印在她留下的口紅印上。
間接接吻。
寧水源喝完水,卻沒有將水杯放下,而是握在手中愛惜的摩擦著,他微微一笑,顯然格外輕描淡寫,“剛才情急,喝了你的水……老師不會介意吧?”
前半段是對阮棠的,後半段卻是對阮僑。
阮僑眯眼,毫不意外的看到那個王八羔子眼中的挑釁。
阮僑用一杯清水便宣誓了他們之間親密的默契,禮尚往來,他用計將這杯喝了一半的水要過來,是以爭奪、分享之意。
寧水源從來不是什麼好東西,從他看的那些畜生事裏就能看出來,但是在遇到阮棠之前,起碼這畜生無論是出於對他的技術欽佩還是對老師身份的敬畏,他都是尊師重道的。
結果阮棠一出現,便宛若一把萬能鑰匙,打開了囚禁猛虎的囚籠,讓這個毛還沒長齊的畜生徹底放飛自我了。
阮僑的眼中無波無瀾,麵對弟子的挑釁,連譏諷或惱怒都不曾有,隻涼涼的道:“這個時候不計較細菌問題?”
寧水源啞著嗓子笑著答,一語雙關:“甘露在前,哪管那些掃興的問題。”
誰寧水源重度潔癖來著,連和人握手都戴著手套,再看看他現在這德行,簡直就是現場表演了一個:真香JPG。
阮僑卻沒有理會兩人的暗流湧動,她坐在床邊上撐著下頜,近乎著迷的盯著寧水源的唇看,在他們唇槍舌劍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候,就聽見她不耐煩的打斷:“別吵。”
兩人:……?
阮棠用首富點了點寧水源的唇,那蒼白而涼薄的唇,被她的口紅印染紅,一片妖冶,偏不均勻,帶著幾分淩亂頹廢的美感,簡直就顛覆了寧水源斯文敗類的固板印象。
這一刻,阮棠微微一硬以示敬意。
阮僑一看她那副沒出息的德行,就知道這禍水又犯病了。
果然,在他冷淡卻難掩陰鬱的目光中,那禍水轉過頭興致勃勃的和他分享:“你覺不覺得,你這個徒弟的唇,特別適合塗唇脂。”她頓了頓,肯定的補充:“尤其是大紅色!”
那種美豔大方的顏色,塗在他的唇上,立刻就變成了不正經的妖異,直接打亂了這個男人的氣質。
寧水源微微一愣,神情微妙,但不是感覺到被羞辱還是怎麼的,這種情趣互動如果不是在老師麵前,他完全可以無所顧忌的抱住那個妖精一頓親,蹭的唇上都是她的痕跡不可。
但是,阮僑就在這裏。
最神奇的還是,麵對阮棠這種無所顧忌的行徑,阮僑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倒像是……沒法奈何,隻能縱著?
“喜歡就塗得專業一點啊。”
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慫恿味道,當然不是出自於阮僑,和不知道在門外站了多久,雙手環臂身體懶散的往後靠著,由下而上的看,一雙長腿簡直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