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靜庭:“左邊的別墅是寧家的,就是為了你斷了命根子的寧水源。”
所以,曲紹年這棟別墅,恰好就夾在兩家中間,又是一個然的修羅場,仿佛大家隨時可以碰個麵聊聊。
阮棠:“……”
不錯,不愧是和靜庭,連吃起醋來都這麼恐怖,陰風陣陣的恐嚇,關鍵還不單單是恐嚇。
阮棠總覺得,他接下來可能也會在這裏買一處別墅。
那就真的湊成一桌麻將了。
她無辜的聳了聳肩,倒是心態良好,大大方方的朝裏麵走去,也不管眾人看她一身恤牛仔褲那驚異的神情,頗有點如入無人之地的從容。
李特助上前將他們迎進去,先是恭恭敬敬的與和靜庭打了個招呼,請人入餐廳奉為上賓,而後一轉臉看向阮棠,溫和又貼心的道:“色漸晚夜風寒冷,您是否需要上樓換一件衣服再用餐?”
“當然需要。”阮棠指了指身上的衣服,笑道:“當然不是怕冷,這麼重要的場合,我想我需要一件禮服,嗯?”
“好的。”
阮棠與和靜庭打了個招呼,便踩著噠噠的高跟鞋,輕快的上了樓。
和靜庭倒是知道這女人死要麵子的性格,即便再大再亂的場麵,她都要美成一幅畫,隻是看著她上樓那輕快愜意的模樣,還是眯起了眼睛,氣氛悄然危險起來。
李特助佯作不止,“和先生,您請。”
和靜庭收回視線,勾了勾唇角,聲音極淡:“走吧。”
隻是,出乎意料的是,餐廳內準備招待貴客的主家,而不是曲紹年,而是曲見琛。
以及餐桌兩側,臉色不善的五個男人。
曲見琛嘲弄的勾唇,語氣卻格外的正經,道:“和總,歡迎你的到來,家父尚有事一會才能到,您先請坐。”
竟然是曲見琛招待他。
和靜庭眼眸一沉,一瞬間便猜到了什麼。
和坐在餐桌一角,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大哥,剛才在直升機上來不及打招呼,我這特意追你到曲家來了,就為了看你最近身體狀況如何,需不需要進IU呢。”
和細風微笑著補刀:“父親的身體一向不好,坐直升機的確太勉強了,健康要緊,下次還是不要太勉強的好。”
其他三個人:嗬嗬。
對於這個橫插一腳,奪走阮棠的眼鏡蛇,大家顯然態度都很不友善。
我們曲少的笑容不變,心情卻是最糟糕的,倘若不是因為和靜庭橫插一杠,他哪裏需要動用到老狐狸的資源,以至於讓那個老狐狸知道了如此重要的消息。
另一邊
李特助將阮棠領到主臥房門口,一邊打開房間,一邊笑著道:“您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阮姐,請進。”
都準備好了?
她分明才剛剛提出要求。
阮棠一挑眉,邁步而進,果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曲紹年坐在一角,姿勢從容而貴氣,他的眼眸黑沉深不可測,唇角噙著一抹淡笑,隻是朝她伸出一隻手,她聽到那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帶著若有若無的歎息,又飽含了一切情緒在其中,他喚她:“作精,過來。”
作精。
明明已經隔了那麼多世,數不盡的歲月,但是阮棠似乎還能想到他們曾經相處的片段,那個男人蠻橫霸道卻為她放下身段洗手做羹,心機深沉算無遺策卻為她最終妥協。
她走上前,如以往那樣坐在他的腿上,摸索著、親吻到男人眼底下的淚痣,熟悉的感覺湧上來,她低低的笑:“七兒,我的鳳冠蟒袍呢,你有沒有給我好好保管?”
恍惚間,像是回到了那段歲月。
那個女人最喜歡穿著她的戲服唱《貴妃醉酒》,隻是她始終不是貴妃,而是那個絕情無義的皇帝,不知過了多少歲月,曲貴妃終於再次抓到了他的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