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溶何曾見過這樣的老師,印象中的時導永遠是冷漠的拒人於千裏之外,言辭簡潔做事雷厲風行,他就像是立於世界之巔的高嶺之花,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而現在,這個男人卻為了阮棠,心甘情願的走下雲端。
他苦笑一聲,和老師相比,他的喜歡、他的表現是如此的淺薄。
而阮棠與時鈺之間那股旁人插不進去的默契,顯然不知刺痛了多少人的眼睛,阮僑淡淡的道:“是我的錯,沒有一技之長不能討姐姐歡心。”
“僑妹,你怎麼也跟著湊熱鬧,之前態度不是一直很良好嗎。”阮棠哼笑一聲,故意發難:“也對,你之前態度那麼好就是為了讓我放鬆警惕,最後給我一刀子,我也是蠢,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記。”
阮僑想起古代那件事,眼眸頓時一暗,無數念頭在腦海中閃過,他卻抬起頭,苦笑一聲,“姐姐,我錯了。”
“你沒錯,錯的是我,招惹了你這個祖宗。”阮棠涼涼的道。
阮僑抿了抿唇,低聲,帶著幾分哀求的意味:“姐姐,你知道的,即便走錯了路,但我從來不舍傷你一分一毫,別再拿那樣的話來打擊我,倘若你真的後悔認識我……”
那無異於是在親手將他毀滅。
阮棠聲音一頓,麵對這樣弱勢的阮僑,即便知道他不像表現出的那麼簡單,卻還是不由得心頭泛軟。
……算了。
她想,不計較了。
然而,她不想計較,不代表別人能看的過眼。
和細風涼涼的道:“原來時導和您的關係是知己,怪不得如此維護,連親弟弟都舍得如此下手斥責,想來我們在座的各位,都比不上時導在您心目中位置的一分一毫啊。”
這要是以前,他還真沒資格在這拈酸,但是昨晚上倆人才搞了,正處於蜜月期的樣子,和細風這話一出來便很合適的,甚至直接噎了一頓阮棠。
那禍水也不是善茬,被如此曲解,竟半點不解釋,反倒來了一句:“細風啊,你要想做我知己也是可以的,現在去學個一技之長啊。”
和細風笑眯眯:“好啊,不過聽你的意思,時導也不過是最擅長挖掘你的美麗的知己之一,那麼其餘的幾位都是誰,一技之長是什麼呢?我得問清楚了,避免和大家重複了對不對。”
阮棠:“……”
這家夥,簡直打成全場VP了!
她能什麼,還有一個叫裴恙的家夥擅長畫畫,一個叫楚嘉音的鬼魂擅長作曲?然而這兩位不在這裏,她才不會蠢到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呢。
時鈺突然開口,他冷漠的看了一眼和細風,道:“你們之間的瑣事可以自己解決,不需要牽連到我,我不在乎她和哪個男人有曖昧,也不會管,但是她以後所有拍戲的時間都屬於我,同樣不希望有任何人來打攪。”
和細風的神情立刻微妙起來,時鈺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一個大度又識大體的正房夫人,把他們都襯托成拈酸吃醋的妾姨娘了!
倒是曲見琛最狡猾,立刻就聽出不對味的地方了,他嗤了一聲,:“別在這打著冠冕堂皇的理由霸占她,拍戲的時間都給你,你恨不能每4時都在拍戲,什麼時候給別人留下一絲空間了?”
這對曾經的發死黨,一度為了阮棠決裂,在那禍水離世後又漸漸關係好轉,如今禍水回來了,又變成了情敵模式。
楚溶下意識的喃喃:“……有道理啊,老師工作起來那是不分晝夜的。”
阮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竟然連楚溶都開始坑師父了!
她輕咳一聲,打圓場:“好了好了,不是要開誠布公嗎,那我繼續往下,不要再打斷了,嗯?”
幾個人已經猜到她下一個目標是誰了,場麵為之一靜。
這種靜止,當然不是給阮棠麵子,而是一群家夥開始積蓄能量,準備對著本場副本中的一號BSS放大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