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見琛冷嗤:“她又不止你這一個弟弟,需要我把她另一個弟弟叫來和你見見?”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阮棠,眼中隻有一個控訴:你到底有多少好弟弟?
阮棠茫然了一瞬,才想起來,“你那個啊,那個算什麼鬼的弟弟。”第一個世界的原身出自重男輕女的家庭,那個弟弟一直在吸原身的血,算個什麼鬼啊。
阮棠這個輕視的態度一出來,大家都知道這個“弟弟”另有隱情,但絕非奸情了。
楚溶鬆了鬆領口,吐出一口濁氣,:“那你繼續。”
得,還得繼續。
阮棠隻能隨手指了一下和明珈,略帶敷衍:“麵甜心黑芝麻包的和,你們都認識。”
不怪她如此敷衍,和實在太能搞事情,全場讓她頭痛不已。
和明珈不滿,敲了敲桌子,自己補充:“青梅竹馬,一同長大,感情上的伴侶,生意上的夥伴,全世界你最喜歡的糖精和明珈。”
得!
阮棠哭笑不得,吐槽他:“還糖精呢,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一到晚的給我惹禍,別以為我不知道,今這場禍事就是你帶的頭給我惹的!”
和細風淡淡的補刀:“對,整件事的起源,就是叔安排我做的。”
阮僑跟著補刀:“他還找我打聽關於你的事情,並且以你要與楚溶訂婚為由將我拉下水。姐姐你知道的,無論你做什麼我都可以不過問,給你充分的自由,但是……”
他執著的盯著她看,一字一句堅定地道:“沒有人能例外,我不接受任何例外。”
“訂婚?”
楚溶剛想解釋,突然臉色一變,冷冷的看著和明珈,道:“我想要訂婚的時候,也是你在背後搞鬼!”
一時間,所有的禍事源頭都指向和明珈,就是他,全是他幹的!
這個和,果然壞滴很!
曲見琛與時鈺倒是沒被他坑過,而且還意外的因此找到了阮棠,不過和明珈這種陰險又狡猾的存在,還是讓他們警惕的多打量了幾眼。
——就這家夥最毒。
和明珈全盤露餡,竟絲毫不慌,還有餘力舌戰群儒:“阮僑別裝什麼白蓮花了,我什麼你就信什麼?不過是想借著這個由頭推波助瀾,讓我和他們打得你死我活,好坐收漁翁之利得了,那現在這個結果怎麼樣,你滿不滿意?”
他完,又轉向和細風,嗤笑:“兔崽子,你都是你叔叔教出來的,你那點招數我會不知道?挑唆我和其他人的矛盾,好讓你渾水摸魚是不是。讓我想想,你都做了什麼,不止今這回事,和靜庭能夠這麼迅速的將人截走顯然是早有準備,是不是那我將阮棠帶走之後,你就跑去和你名義上的爹打報告了?”
得,他還真的猜對了。
和細風摸摸鼻子,沒有否認。
和明珈又看向和靜庭,全然沒有半點兄弟情深的意思,隻有他厭惡到了極點的目光,:“死癱子,從那兔崽子給你打報告開始到今,也虧你一直忍得住不出現,自己在背後想那禍水想的沒少嘔血吧?”
和靜庭一直都在冷眼旁觀,眼見炮火轉移到他身上,才不緊不慢的道:“和,你哪裏都好,但是隻要遇到了阮棠,就會立刻失去理智,十八歲、二十八歲、就算是到了三十八歲,你仍舊是那個沒有理智的毛頭子。當然,也就是因為你這一弱點,才會被屢屢利用,永遠都無法贏過我。”
“老子贏你一個棄夫有什麼意思!”
和明珈混蛋的很開口便道:“死癱子的那麼張狂,你還不是被那禍水給拋棄了,幾度進IU的感覺怎麼樣,醫生你沒有求生意誌,你你要是死了多幹脆,還拖到今有什麼意思。”
他完,看向楚溶,輕蔑的道:“楚家朋友,別的好像自己是受害者似的,你要是沒有那個心,你那幾個損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勸你動心的,到底還是**作祟,貪婪的想要綁住她,隻是沒成功遭到了反噬而已。”
和凶殘的宛若炮仗,懟懟地不,最後將目光放下曲紹年等人身上,唇角微彎,便是嘲弄的笑,“到底,還是我給了你們機會,讓你們再次抓到這個禍害,不過也不要得意的太早,她能拋棄諸位第一次,就很快會有第二次,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好麼,全場懟個遍,唯一幸存者阮棠,那也是全程被他一口一個“禍水”喊著。
阮棠扶額歎氣,“和啊,你這威力看起來不減當年啊。”
和明珈整理了一下衣衫,坐下來,聲音淡淡:“憋得,畢竟是被你拋棄的棄夫,心裏有點怨氣不是很正常嗎,姐姐。”
曲狐狸麵對這種挑釁那種半點不動聲色,隻是挑了挑眉,聲音平和的問:“完了?那阮棠繼續。”
阮棠都驚了,這該死的老狐狸,和明珈都那麼打岔了,他竟然半點不為所動,還能把話題轉移到她身上!
“和靜庭,這還用介紹?”阮棠:“老狐狸,別告訴我,你來之前沒有把人調查清楚。”
曲紹年淡笑,:“畢竟不是當事人,有些事情還是要你自己講清楚的。”
和靜庭彎了彎唇,輕描淡寫的:“既然曲七爺不知道,那我可以告訴你,阮棠是我的未婚妻,父母之言自幼定下的娃娃親,不知這層關係你可滿意?”
一個炸彈扔下來,轟隆隆。
曲見琛幾人臉色不善的看著阮棠,仿佛在,你還定過這種東西?
唯獨老狐狸不動聲色,“她一向不受任何人約束,哪怕是父母定下的婚約,再如果論親近,那麼她與楚家那位早逝的大少爺豈不是更親近。”
畢竟,她名義上的身份,還是楚大少爺楚嘉音的未亡人。
“未亡人。”有人念出這三個人,冷嗤一聲。
和靜庭:“曲七爺口口聲聲阮棠的一切都是你打理的,那她如何以冥婚的方式嫁給了楚嘉音,這一點要如何解釋。還是,你曲紹年已經寬容大度到,連心愛的女人嫁給他人,都可以閉著眼戴上這頂綠帽子?”
他銳利的雙眸冷冷的看著對方的人,對方無論有任何反應,哪怕再細微,都無法逃脫他的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