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致微怔,沒有理會她最後賤的不得了補充,良久後問了一句:“相處那麼久,當真沒有一絲情愛在其中,隻是逢場作戲?
“沒有啊,你要知道,人生不隻有眼前的苟且,還有未來的苟且!更多的苟且!”阮棠一本正經的,不人話。
斯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聲感慨了一句:“如果她當年能夠有你三分的灑脫,何至於……”
“誰?”阮棠問了一句,突然想到了答案:“你指的是你母妃?”
“沒什麼。”
斯致神情微微淡下來,他對阮棠道:“不錯,像你這麼涼薄的女人,當真罕見。”
阮棠眨眨眼,突然嘲笑:“突然這麼關心我,承認吧衛斯致,你對我對身體已經迷戀到無可救藥,甚至都已經要愛上我了。”
“路輕棠,你太拿你自己當回事了。”
衛斯致淡淡的否認了她的法,但是眉頭還是不自覺地擰起來
有的快樂,在潛移默化中變成了習慣,最後便會成為殺人的利器。
這場訂婚s來的突兀又迅速,是風馳電掣也不為過,轉眼間17號就在眼前。
據,為了以示重視,自來殿下並沒有像第一次那麼敷衍的在郊區莊園舉行,而是將地點定在了他的府邸,主題采用的舊時風格,花團錦簇間紅綢漫,整個府邸一片紅豔豔的隆重。
親弟訂婚,如此重要的大事幾位殿下自然都會到場,君主雖未親至,卻也賜下了禮物。
訂婚裏一直忙到傍晚,宴客時全體皆捧場而至,二殿下斯恕與他六弟關係泛泛,自然不會上前湊熱鬧,隻是坐在酒桌上遠遠的看著那對男女遊走在賓客之間的風采,他突然轉頭,對著大殿下斯衡問道:“你看這架勢,六別是認真的吧?”
六殿下一身暗色軍裝,胸前的勳章在燈光下閃爍著明亮的光輝,他難得的如此正式,連那件咖色的軍裝大衣都妥帖的穿在身上,腳踩軍靴雙腿筆直,氣度著實不凡。
站在他身邊的計霜寒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身上卻穿著改良後的雲國傳統服飾,紅綢如火,襯得冷漠的麵容都多了幾分咄咄逼人的豔色。
她的美不是女人的柔美,而是刀劍般劃破曉的鋒銳美。
兩個人站在一起,倒是頗有點佳偶成、一對璧人的意思了。
也難怪二殿下會有此想法。
大殿下斯衡卻沒有去看那對璧人,而是朝著儲君斯柾的方向微微示意,道:“他們倆要是玩真的,那最該煩惱的應該是你三弟,但你看看,他那樣子像是遇到麻煩了嗎?”
斯柾?
二殿下撇撇嘴,道:“老三那張臉啊,什麼時候都是笑眯眯的,有事都是背後和你玩陰的,什麼時候表露出真實情緒過?他覺得麻不麻煩,我也猜不出來啊。”
斯柾沒有和他們在一起,而是坐在了首桌上,左手邊是五殿下斯致,麵前是正好走到跟前的訂婚禮當事人,自來與計霜寒。
他一手搭在桌上,唇角含笑如沐春風,語氣溫潤的令人生不起戒備心,打趣道:“六的感情路頗多坎坷,不過好在兜兜轉轉還是走回了正途,六弟,弟妹,祝你們百年好合。”
著,舉起了酒杯,一派真摯。
五殿下也笑,兄弟三人都是爭皇位的熱門人選,背地裏暗流湧動,但是當著麵卻都是不動聲色,和諧的一派兄友弟恭,他道:“三哥的正是這個理,自來與霜寒就是生一對,如今也算是歡喜大結局了,四哥也為你們高興。”
自來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儲君一眼,卻沒有發作,而是順勢端起酒杯,道:“那我可就多謝兩位哥哥的祝福了。”
他在“祝福”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帶著微妙的嘲諷。
站在他身邊的計霜寒,始終沒有身邊表情,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遠不近亦不親近,宛若高嶺之花,不與世人親近,即便打扮的再豔俗,骨子裏那份清高傲氣的疏離感仍舊清晰的流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