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後?”眾人嘩然,“可是出了什麼事?”
執政官的神情不上陰沉,甚至平和的很,隻是眼底攪動著狂風驟雨,聞言他道:“出事?的確是有事需現在處理,你們先去忙完手裏的工作,會議時間我會另行通知。”
怎麼了這是!
出什麼事也不,但是兩院會議如此重大的事情,怎麼能延後就延後呢?
立刻有官員遲疑的道:“可是……財政院首席似乎已經在路上了,現在提出若無正當理由,似乎未免……”不妥?
衛斯柾回頭看了他一眼,唇角噙著笑意,端是一派謙和溫良,然而眼底卻已結冰,他的聲音很柔,語速不緊不慢,:“他如果執意要來,便在接待室等候我回來再議,或者你還有其他建議?”
“沒有!”那人身體僵住,額頭冷汗滲出,眾人更是在他強勢的威壓下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何談質疑?
儲君一怒,眾人皆膽寒。
卻不知……到底是誰,惹的那笑麵虎情緒失控。
會議臨時取消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傳達到財政院這邊。
四殿下衛斯致挑了挑眉,問:“怎麼回事?他這種工作狂怎麼會突然中止會議,到底出了什麼事?”
江涉道:“是接了個電話,便突然離開了,有官員提出質疑,結果遭到發作,看起來問題不,具體情況我們正在查。”
衛斯致的眼中劃過一絲沉思,他玩味的想著,到底會是什麼事才能讓儲君態度表現的如此明顯?簡直就是送上門的把柄,不利用一下都對不起他的好三哥呢。
很快,江涉帶來了一個新的消息:“殿下,查出來了!”
“哦?”衛斯致抬眸,興致盎然。
江涉:“路輕棠失蹤了!”
唰!
四殿下的臉一瞬間就沉了下來,他站起來,雙手不自覺的收緊,周遭的氣場愈發的壓抑,隻聽他冷冷地問:“誰做的?”
那個女人,他還沒有抓回來,又被哪個野男人覬覦了?
“這裏的公寓有重兵把守,除非她自願離開,否則不會有人能將其帶走。”
因著阮棠的失蹤,眾人齊聚在公寓之內,衛斯柾率先開口:“而且,我有在她的身邊留下暗衛保護,但是現在都聯係不上了。”
自來道:“我也在她身邊留人了,同樣聯係不上。”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陰鬱。
也隻有阮棠出了事,才能讓這兄弟倆不再爾虞我詐,而是暫時放下一切爭端,坐在一起臨時合作。
舒妧最為焦躁,她來回踱步了兩圈,安耐住心裏的不耐煩,問:“還是那個四殿下做的?”
“當然不是我。”
大門突然被推開,衛斯致大步邁進來,他站在眾人的不遠處,摘下手套,居高臨下的看著幾個人,道:“衛斯柾,我還沒興趣和你玩什麼你爭我奪的孩子把戲。
她是我的,我會帶走。但是我要她自己來找我,不屑於使這種手段來和你爭搶。”
衛斯柾淡淡的道:“我自然知道不是你做的,你也沒有這個本事。”
計霜寒皺著眉頭,神情愈發的沉重:“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隻有一個人……”他看向在場的三位殿下,譏諷道:“因為三位的動靜過大,最終還是讓她進入了那位的視野之內。”
三個男人,臉色皆異常難看。
儲君、四殿下、六殿下,皇位的三位熱門人選,此時的心情也是一樣的糟糕。
什麼人能壓過他們這樣的之驕子,將路輕棠帶走?
當然隻有一個人:
——君主。
雲國至高無上的王。
很顯然,自來火燒四殿下府邸的消息,乃至於他們將人囚禁在府內的事情,隻怕也都傳到了君主的耳朵裏,讓他立刻就察覺到了路輕棠這個變數。
一個會讓他的三個人中龍鳳的好兒子互相殘殺的禍水。
衛斯致低語:“以他的性格,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將人處理掉,不留後患。”
自來唰的一下站起來:“我現在就進宮,她是我的六王妃,我來護她。”
儲君斯柾也站了起來,沉聲:“你的六王妃在你身邊,別亂攀關係,路輕棠是我的人,我會將她帶回來,不勞諸位操心。”
四殿下斯致毫不客氣的道:“您還是少添亂的好。一國儲君為了一個女人入宮求情,還和他的親弟弟們爭得不可開交,你覺得這種情況下君主會放過她嗎?
他隻會更加堅定了處理掉她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