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諸國皇室修羅場(1 / 3)

林頓莊園位於京城郊區,曾是前朝一位重臣的府邸,後前朝覆滅,歸屬權落入當朝皇室手中,沉寂多年,如今一朝大門敞開,竟是如此的驚動地。

門外重兵包圍,槍支彈藥散發著冰冷的氣息,遠遠的便令人油然而生一種畏懼,而軍隊此時卻與守門的組織僵持不下,沒有上司下令,誰也不允許擅作主張。

遠遠的,路人看到這一幕便是迅速避開不敢妄動,內心卻是忍不住的咋舌,暗暗揣測:這麼大的動靜,出什麼大事了?

然而,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局麵的形成,不是因為什麼反恐行動,也不是兩國對立,隻是因為一個女人,阮棠。

此時此刻,書房內,大家齊聚一堂,氣氛頗為微妙。

裴恙坐在辦公椅上,雙腿交疊,他削痩的身體像一幅沒有生氣的骨架,半張臉在陰影處隱晦不清,更顯陰冷病態,他的視線在在場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所到之處,眾人皆感受到一陣發自內心的惡寒。

便像是被一台機器掃描過全身上下,連骨縫都不放過的惡寒。

他突然笑了一聲,率先開口道:“今還真是意外收獲,不僅找回來我家的作精,還送來了一串贈品。”

斯柾坐在他斜對麵的沙發上,早已從真相爆發的衝擊中緩過來,麵對裴恙的陰陽怪氣,他隻是微微一笑,儒雅的模樣似完全不受影響,輕描淡寫的懟回去:“贈品算不上,我自曝家門,雲國儲君衛斯柾,與輕棠算有一份交情,今日與她同行意外闖進來實屬不雅,不過能見證一番兩人之間深厚友誼的糾葛,也算得上是不枉此行。”

什麼深厚友誼的糾葛,你幹脆直就是那女人把你甩了的愛恨情仇不就好了!

裴恙這才收斂了輕視的態度,他深深的注視了一眼衛斯柾,似笑非笑道:“安國裴恙,沒什麼身份,不過儲君既知擅闖不雅便好。”

言下之意,還不快滾?

衛斯柾噙著笑,像是什麼都沒聽出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裴先生真是謙虛,安國銀行家首富之名極為著名,即便是在我國也是如雷貫耳呢。”

“三哥的不錯,我在雲國都聽國裴先生千金散盡為國效力,成就一番偉業的事跡,當真好生欽慕。”四殿下衛斯致將視線從阮棠的身邊移開,語氣涼涼的接下儲君的話。

要這兄弟倆平時那是內鬥不斷,奪嫡爭女人勢如水火,如今卻是非常默契的拋卻成見聯手對敵,倆人一唱一和,話題轉移的飛快,怎麼就是不接你裴恙的話!

阮棠不走,他們怎麼會離開?

今日但凡退後一步,將人留在裴恙的身邊,隻怕她會被迅速帶走離開雲國,此後再無相見的機會!

誰會蠢到給敵人送人頭?

這邊三個人唇槍舌劍硝煙彌漫,而當事人在做什麼?

阮棠就坐在一角,專心致誌的擦著自己的畫像,那溫柔的態度仿佛在對待自己的情人,不,她對待情人從來沒這麼溫柔過,是在嗬護一個心肝大寶貝還差不多!

至於野男人們的動作?

不重要。

這個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涼涼的問:“這麼喜歡嗎?”

“當然了,雖然裴有病日常直男,但是審美還是不錯的,就像這幅畫,簡直就是入木三分,我怎麼可能不喜歡?”

阮棠毫不猶豫的答了一句,一抬頭,正好對上衛斯致陰鬱的眼眸。

可以的,這話估計把人都要氣到自閉了。

那作精還毫無所覺,眨眨眼,無辜的問:“你有事?”

衛斯致指了指畫,:“喜歡這幅,還是喜歡我給你畫的那一幅?”

“這位四殿下也會作畫?不妨拿出來讓大家鑒賞一番。”

裴恙嗤笑了一聲,語氣帶著漫不經心的輕蔑,仿佛在看一個自取其辱的蠢貨,但是偏偏話語中又蘊含著幾分憤怒的惱意。

一想到那禍水也會像對他那般,向另一個男人癡纏撒嬌的要畫,裴恙內心的毀滅欲便在逐漸升騰。

衛斯致不涼不熱的回擊:“抱歉,畫技不精,不便出來獻醜,隻博內人一笑。

誰他媽是你內人?!

這話一出,直接吸引了全場男士的仇恨值。

“內人?”裴恙問:“四殿下可有與她完婚?”

衛斯致神情微變。

裴恙已經得到了答案,他滿臉諷刺,慢悠悠的道:“看來四殿下是自作多情了,您有所不知,在她看來,偶爾搞一搞曖昧,製造一些情動的氛圍並不算什麼,隻有情竇初開的男生才會被這種虛假的氛圍所欺騙,以為此生就能與她攜手共度。

殊不知,同樣的舉動,她和很多人都做過,同樣都沒有放在心上,想做她心目中那個內人,若是連婚姻的名分都沒有……”

他輕笑一聲,落下最後一擊:“那便可笑了。”

衛斯致眼眸冰冷,戾氣一閃而過,顯然是被戳中了痛腳,但是他仍舊未被激怒的失態,立即反唇相譏:“照這個法,裴先生似乎也在可笑的範圍內。”

氣氛一下便僵住了,暴風雨似乎隨時可能會來臨。

“別吵,都是我心愛的畫師,有功夫爭論這些有的沒的,不如多畫幾幅畫是不是?”阮棠突然開口,一副對他們不務正業的樣子痛心疾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