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黑夜很快就過去了,黎明終將到來。
這一切,平靜如水一般的過去了,沒有任何人幫張浩說情,更沒有任何人做任何的事情,壓抑的好像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樣子,讓人都有一種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時間就這樣不斷的流逝,張浩難道說就真的隻能夠等待著被收拾嗎?真的隻能夠等待著被判死刑嗎?
之前囂張的不可一世的張浩,斬殺萬浩還能夠安然無恙,難道說這一次真的就沒有任何的辦法了嗎?
不少關注這個事情的人都在琢磨著這個事情,同時他們發現,浩然委員會所有的人都一如往常的做自己的事情,哪裏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他們也會第一時間出麵,好像張浩的生死在他們看來並不重要一般。
張浩怎麼可能會這樣有信心?浩然委員會的人怎麼可能會這樣無所顧慮呢?難道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也有不少的人找到浩然委員會的人詢問是不是有什麼後招,結果這些人都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影爺說了,兩點之前,絕對一切都塵埃落定。
這讓所有的人都在想,是該塵埃落定了,不是張浩栽了,就是朱廳完了。
這是必須的。
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張浩仍舊被關在單間當中,說是單間,其實就是小黑屋的那種,隻有那麼一丁點的地方,吃喝拉撒都在這裏,不過從昨天到現在,沒有人給張浩送過任何飯菜過來。
張浩就這樣站在原地,身子重心稍微下沉,居然是在蹲馬步。
這要是讓人看見了,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要知道從昨天到現在,已經是過去了十幾個小時了,張浩就這樣蹲了十幾個小時?不可能這麼變態吧?
當然不可能的了,張浩也就隻蹲了三個小時而已,之前他一直就這樣站著,閉目養神,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四周的牆壁都是濕漉漉的,想要靠一下都是不可能的,所以,必須要站著或者蹲著,但是蹲著,下麵又是汙水排放的地方,臭氣熏天。
可以說,一個人在這裏麵關上幾天,那絕對是煎熬,能夠堅持著不崩潰都是牛逼人物了。
但是對於張浩來說,這樣的情況,和在外麵其實也差不多的,因為在戰場上經曆過的事情比這要恐怖太多了,環境要惡劣太多了。
張浩緩緩的張開雙眼,看了看從頭頂上透過來的光線,緩緩的說道:“也是時候了。”
那邊朱廳正在極力的爭取今天就把張浩給審判了,這樣才能夠給所有的人一個交代,同時他也向上麵的人彙報了自己的失誤,希望這個事情處理了之後就回去接受懲罰。
朱廳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滿臉的愜意,這一次的事情可以說是終於是塵埃落定了,他也如願以償的和京城王家二少搭上了關係,以後王家的人稍微幫自己一把,以後把自己職位當中的副字給去掉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嘛。
說不定哪天他走了好運,被調到京城去任職,那該是一件多麼爽的事情呀。
朱廳已經開始做起了美夢,憧憬著自己美好的未來了,就在這個時候,他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按照道理來說,他的電話號碼一般人是不可能有的,這個陌生號碼能夠打進來已經算是有一套了。
他想了想也就接了起來,萬一是某個大人物打過來的,他不接的話就虧大了。
他接起來了之後,問道:“我是朱成。”
朱成,是副廳,大家都叫他朱廳,卻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名字。
“我知道你是朱成,我是浩然委員會當中一個無名小卒,現在給你打電話,是想要告訴你,張先生和你說的時間已經到了,你既然不準備照做,那就不要怪我們不給你機會了。”對方的聲音冷漠當中帶著無情。
朱成臉色陰沉無比的說道:“別嚇唬我,我朱成行事光明磊落,沒有人可以把我怎麼樣的。”
“是嗎?十分鍾之後,你就會明白了,我隻不過是事先告訴你一聲而已,讓你等待著。”對方冷笑著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所有的錢財都會被沒收,你的下半輩子也會在監獄當中度過,珍惜你最後的時間吧。”
說完掛斷了電話,朱成則是坐在原地臉色十分的難看,他不知道對方究竟有什麼樣的證據,但是對方說的如此的信誓旦旦的,也就意味著,這一切恐怕都不會是假的了。
十分鍾,在平時沒有太多的人關注短短的十分鍾的時間的流逝的,但是此時,朱成卻覺得這十分鍾異常的難過。
他不知道這十分鍾當中會發生什麼,但是他總覺得心裏麵一陣的發毛,總感覺有什麼大事情發生一樣。
他已經有些忍不住想要給某些人打電話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發現了什麼一樣,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因為這樣做隻會讓自己更加的被動,甚至有可能被對方給帶進坑裏麵去的。
他想要打電話給王朔,但是卻覺得打電話給王朔是不安全的,但是王朔距離他又不近,想要過去又不止十分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