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跟俺走,俺爹真的……真的病了……”那壯漢神情認真而又急切,拉開車門就把薑帆拖了出來,雙手抓住薑帆的肩膀不住的搖晃。
薑帆一百六七十斤的體重在那漢子手裏就像小雞一樣,他一急說話變得磕磕巴巴的。
得虧薑帆不是一般人,換做其他人就這麼個晃法早就給晃死了。
“有話慢慢說,你先把他放下……”嶽閨舞此時緩過神來,連忙從車上跳了下來。
傻子一般都是實心眼,嶽閨舞當然勸不住,最後還是薑帆給了他一針才讓他情緒穩定下來。
“先上車,有事慢慢說……”薑帆揉了揉肩,心有餘悸的看著這個傻大個。這家夥別的不說,在力氣上完全性的壓製了自己,薑帆自藝成以後還是頭一次被搞得這麼狼狽。
壯漢被薑帆一針紮住了神經,現在的狀態就像打了鎮定劑一樣,而且對薑帆言聽計從,聽到薑帆的話,乖乖的上了車。
雖然這壯漢表達能力有限,經過一番敘述,薑帆還是知道了大概。
這壯漢叫趙大牛,是二郎山趙家村人。
大牛本來一直在家采藥為生,不久前大牛的父親忽然病倒了,經常在大牛那裏買藥的那個郎中說,大牛父親的病隻有城裏的醫生才能治,於是大牛跑到縣城來找醫生。
大牛活了二十多歲從來沒出過山,在縣城人生地不熟再加上他略有些癡傻,醫生沒找到,錢卻被偷了。
後來又被人騙到了礦山,五千塊錢賣給了黑窯老板。
大牛是來找醫生的,黑窯老板讓他下井挖礦他自然不樂意,於是就反抗起來。
大牛天生一副好身板,力氣極大,跑得又快。黑窯老板和其打手都被打傷,最後當地派出所警察來了,開槍打傷了大牛的腿才把大牛抓了起來。
提起槍大牛也是懼怕的,嘴裏不停地重複:“槍……砰……疼”說到這裏大牛還掀起褲子讓薑帆看了看自己的傷口。
膽洞不深,子彈已經被很拙劣的取出來了,應該是大牛自己拔出來的,傷口位置已經結疤,形成一圈淡淡的疤痕。
子彈打在身上竟然隻打個皮外傷,而且恢複能力之強簡直聳人聽聞,到了變態的程度。薑帆見狀再次感歎大牛這廝非人類的體格。
大牛肩背極寬厚,裸著上身,一道道疤痕觸目驚心。
薑帆問及此事,大牛說:“警察……打”
薑帆一聽隨即明白,是在派出所被那群混賬警察虐待了。
大牛如此健壯的體格都被打成這樣,換做別人豈不是直接被打死了?怪不得剛看見自己的時候,大牛跟自己說那些話。
想到這裏薑帆對那些警察更恨了幾分,脾氣暴躁如嶽閨舞早就氣得怒目圓睜,掏出槍要回去直接把那群混賬全崩了,卻被薑帆攔了下來。
那群人現在肯定是生不如死,尤其是那個用槍托砸薑帆腦袋的警察,他的耳關和大椎兩處穴位被薑帆下了驚魂針。
以後晴天出幻覺,陰天做噩夢,初一十五還要頭疼欲裂,這樣活著絕對不如痛快的死去。
哼,至於為什麼會這樣,留著難受的時候自己琢磨去吧!
薑帆惡狠狠地想道。
世道不公,天不罰,我來罰!
至於大牛父親是什麼病,以大牛的敘述能力肯定說不出個所以然的,於是薑帆決定親自去看看。
三人找了個飯館決定先吃飯。
大牛不僅體格驚人,食量也極其駭人。
三人吃的黃燜雞米飯,老板很實惠,每人給了一大碗米飯,還說飯隨便吃,不要錢。
然後大牛吃了四份雞,一整鍋飯,老板欲哭無淚,這貨真的不是來砸場子的嗎?
吃罷飯,三人一路驅車來到二郎山。
這個二郎山在當地也算是有名的,據說當年二郎神劈山救母、擔山趕日的時候,在此地用此山**過一個太陽,故以此為名。
神話傳說不知是真是假,反正不知道是應著這個故事還是怎麼地,在二郎山深處據說有一塊“鎮日石”
彌杉縣政府當年也想過在此地發展一下旅遊業,但是一來二郎山的位置極為偏僻,二來山體很鬆散,很容易坍塌,公路根本沒有辦法施工。所以就此作罷。
不過二郎山終年煙霧繚繞,大山深處有很多名貴藥材,真有點神話傳說裏的意思。
車順著崎嶇的山路開到山腳下就不能往前開了。
翻過前麵的山才能到趙家村。
薑帆還好,在山裏生活了八年,又是習武之人,翻山越嶺還難不到他。
嶽閨舞就不行了,雖是警校出身受過專業訓練,但畢竟是常人體質,和大牛這種非人類,還有薑帆這種開掛主角沒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