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見死不救了?”周崇光盯著薑帆,惡狠狠地問道。
薑帆聳肩:“不是見死不救,而是你根本無藥可救!”
周崇光自然不信,他覺得薑帆既然能救錢蕾,必然就能救自己,然而薑帆卻說自己無藥可救,一定是想趁機獅子大開口。
“錢我有的是,如果你能救我,要多少,我就給多少!”周崇光說道。
周崇光是養蛇起家,蛇毒價格很高,蛇肉蛇皮也能賣錢,經年積累,所以不差錢。
薑帆嗬嗬笑道:“這根本不是錢的問題!”
周崇光怒道:“哼,你如果不救我,今天你也別想活著出去!”
周崇光話音剛落,薑帆身後的那群保鏢再次拔出了槍。
薑帆嘴角微微揚起,笑了。雖然自己對槍這樣的現代火器一直敬而遠之,但是不代表自己沒有解決的辦法。
看這礦洞雖然狹窄,但是卻和螞蟻洞似的,分支挺多,地麵又高低不平。這樣的地形,光線還十分昏暗,普通人在這裏可視距離超不過十米。
那些保鏢在這裏想要逮住他,簡直比登天還難。
薑帆冷笑一聲,一矮身,一個前撲翻滾到了礦洞一側的石壁後麵。
“砰、砰、砰!”
保鏢們見狀,慌忙開槍,子彈打在石壁上,火花四射,煞是好看。可惜此時保鏢們哪有心思欣賞。子彈無一命中,保鏢們一時有些慌亂。
眼看薑帆就要逃走,於是保鏢們提槍緊接著就追了上去。
結果還沒跑出去幾步,忽聽得一聲利器破空的輕響。
接著所有人手腕一陣針紮般的疼痛,拿槍的手忽而變得僵硬,不受控製,瞬間,手槍紛紛落地。
周崇光中了屍毒,能夠夜視,在昏暗的燈光下看的清清楚楚,是薑帆搞的鬼。
他隻知道薑帆醫術了得,誰曾想還有一身這麼強悍的功夫。
隨即心下駭然,貓著腰就想逃跑。
薑帆並沒追出去,他知道此時正值上午十分,陽光歹毒無比,丫跑出去也是死路一條。隻須在原地等他,一會兒自然知道厲害乖乖地返回來。
果然周崇光跑到洞口,忽然一愣,轉身又跑了回來。
薑帆這個時候已經把保鏢們盡數打暈了。
看著地上七零八落的保鏢,周崇光嚇得兩股戰栗。
薑帆看見他這幅模樣,不屑的說道:“你想好了嗎?是死得痛快點,還是活著受罪!”
“你別逼我!”周崇光指著薑帆喝到。
薑帆冷笑:“是你控製不住自己,吸了人血,怎麼說是我逼你?”
周崇光聽到薑帆的話,氣的淚都流了下來:“我也不想,但是我有什麼辦法!”
當初他中了屍毒,每天吃生蛇血度日,本來毒性漸漸壓製。
不巧的是,他老婆來了大姨媽。
血液對中了屍毒的人的誘惑,就像海洛因對吸毒的人一樣。
那種誘惑是不可控製的。
結果他毒氣攻心,還把自己老婆活活咬死。
吸食了人血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他的蛇場,每天都會有一個人喪命於他的手裏。
好在他家大業大,蛇廠有四五千人,被他咬死得又都是外來打工者。
突然沒了幾十個人,他都以突然離職搪塞了過去。
他現在的進食量越來越大,而蛇場裏也有了不好的傳言。
周崇光心裏明白,如果在這樣下去一旦被人發現,下場一定會更慘。
薑帆冷哼:“哼!你這才兩個月不到就病入膏肓,人家半年多都沒有毒氣攻心,你還說跟你所作所為無關?”
“我是無辜的!”周崇光叫道。
薑帆哈哈一笑:“哈哈,你無辜?等你下去對被你吸血而亡的那些可憐人說無辜去吧!”
“對了,你中的是屍毒,死了以後是不墮輪回的!”
薑帆恨他狠毒,末了又加了一句,讓他徹底絕望。
說著薑帆屈指成爪,直接向周崇光心髒抓了過來。
心髒是吸血鬼的動力之源。
所以對付吸血鬼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用銀器刺穿他的心髒。
周崇光本來就不是良善之輩,當然不會坐以待斃。
他吸食人血兩個月之久,身體機能、反應速度被大大強化。
見薑帆抓來,身子一矮,橫飛了出去。
薑帆見周崇光閃過,微微一愣。
轉過頭來發現周崇光撲到了一個保鏢身上,張口咬了下去。
那保鏢的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轉眼間僅剩了一張皮。
“你個混賬!”薑帆勃然大怒。
連自己人都吸食,這個周崇光果然沒得救了。
薑帆縱然身懷絕技,可是他無論和誰動手都是點到即止,從不殺生,就算是鐵少龍他都沒有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