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在南方過年,氣氛和北方過年完全不同。
多了幾分南方的溫和,少了幾分北方的粗獷。
幾場雨過後,即便是南海,氣溫也沒這麼熱了。
坐在沙灘上,看著在海裏騎著摩托艇乘風破浪的趙老頭和呂海龍,薑帆覺得以後自己如果能有趙老頭這心態,那才是神仙般的日子。
至於有錢沒錢,根本沒啥重要的。
古人有詩雲:雨漬嵐侵蘚暈重,石砮楛矢正相同;取從萬裏鯨波路,來伴三山鶴發翁。
如此場景和現在何其相似。
就在這個時候,薑帆接到了邱曉燕的電話。
原來是邱曉燕馬上就要放假,讓薑帆回去接她。
聽說要在南海過年,邱曉燕一早就等不及了,身雖在昂州,心早就隨著眾人飛到了南海。
無奈高中學業繁重,邱曉燕不得不在校園裏期期艾艾,伸著脖子,等待放假。
這不,剛放假,她就迫不及待的給薑帆打電話。
邱曉燕對南海神往已久,很小的時候,就向往著有朝一日來南海生活。
可惜條件不允許,南海在她心裏一直是個夢。
如今終於有了機會,怎能按得得住她那鳥兒一般的心靈。
接到邱曉燕的電話,薑帆也很開心,多日不見那小丫頭,薑帆心裏也甚是想念。
對於自己的這個妹妹,薑帆也是寵溺的緊。
跟趙廣發打了個招呼,薑帆就回了昂州。
與他一起同行的,還有薛青柔和姬春翔。
此時已經臨近年關,薛青柔必須得回家過年的。
而且她還是彌杉縣醫院的院長,消聲覓跡了這麼久,早就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
如果過年都不回去,恐怕難以服眾,要知道,對她這個位子虎視眈眈的人可不少
姬春翔現在沒有工作,沒有財產,充其量也就是個包租公。
本來他可以安安逸逸的,再娶個媳婦過日子,可他總覺得這樣的生活沒啥追求,打算跟薑帆混,重操舊業。
正好,薑帆正打算攬下彌杉縣到昂州市的那段工程,姬春翔這個老牌工程師,也算是個明白人,有他幫助,也能讓薑帆省不少心。
因為天氣原因,提前幾天回到了昂州,天上飄著小雪,小學裏還夾雜著冰渣。
小風冷颼颼的,吹得二人透心涼。
薑帆還好說,常年在北方,又加上他體質異於常人,並不覺得如何。
可姬春翔老早之前就已經搬家到了南海,在南海過慣了輕衣薄甲生活,猛然回到北方,這個天氣差點沒要了他的老命。
從昂州道彌杉縣的路,差不多已經斷了車流量,隻有早晚兩班客車。
坐車回到薑帆家,姬春翔鑽進被窩說什麼都不出門。
北方雖冷,家裏還是很暖和的。
臨近年關,彌杉縣越來越冷,大路上都已經結了冰。
“不知道交代嶽閨舞的事,怎麼樣了呢!”看到路上冰天雪地的,薑帆暗自嘟囔道。
薑帆很清楚自己的斤兩,可是行不了大善,行小善也是可以的!
剛回到家沒多久,薑帆就去找了一趟王嶽。
對於年後公路投標,薑帆有了念想,王嶽對他還是沒的說的,既然決定要搶他這碗飯吃,就不得不跟他打聲招呼。
來到皇家錢櫃,薑帆找到了王嶽。
“王哥,發現你這生意怎麼不如以前好了啊……”
王嶽對自己的什麼事都很上心,此番薑帆又是來搶人飯碗,心裏過意不去,稱呼上都改變了。
王嶽搔搔頭說:“現在這麼冷,按道理說應該更忙才對,可是現在新開了一家錢潮夜總會,搶了不少生意。”
“哦……誰這麼大膽啊,敢跟王哥搶生意……”話說到這裏,薑帆忽然覺得挺對不起王嶽的。
王嶽在彌杉縣響當當的一條漢子,開個夜總會這麼多年都沒人敢搶生意,就因為被自己砸了一回,名聲墮了不少,竟然有人敢跟他競爭了。
尤其是想道今天此行的目的,薑帆更開不開口了。、
王嶽啐了一口吐沫憤憤的罵道:“你還記得不久前那個叫東哥的臭小子不,就是他開的!”
“東哥?那小子還成氣候了?”薑帆猛然想起了那個脖子上掛著金鏈子,紋著紋身的小混混。
這金鏈子招誰惹誰了,都快成了壞蛋標準配置了。
“他有個屁的氣候,還不是因為他姐父是縣長?不然的話哥們不是跟你吹,就他那點道行,早就橫死街頭了!也就看我不指望這個賺錢吧!”王嶽不屑的說道。
“哦,家裏有人當官啊……”薑帆理解了。
自古民不跟官鬥,王嶽再牛逼,在官府眼裏,也上不了台麵。
多大的耗子他也是怕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