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除鬱氣,可是一個很粗暴的行為,人年紀大了難免身體有毛病,老者可不是大牛那般身軀,薑帆先給的身體上個保險先。
可是薑帆的氣針在老者各大要穴走了一圈,薑帆驚奇地發現,這老者的身體竟然像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一樣健壯。
這簡直不可思議。
既然如此,薑帆也放下心來,一道內息打入老者體內,內息瞬間遍布老者全身。
薑帆手掌一吸,老者體內的鬱氣被吸附在薑帆的內息上。
昏迷中的老者,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鬱氣都是貼附在經絡中的,薑帆強行用內力往下剝離,那種剮肉般的疼痛,可想而知,但這總比魂不附體的感覺要好。
“帆哥,你這不會出問題吧……他怎麼……”季方見老者模樣,擔心地問道。
“這才哪到哪,鬱氣發作的時候比這痛苦的多!長痛不如短痛!”
說著薑帆手上加了力道,沒多大會的功夫,老者體內的鬱氣,在丹田上麵,組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綠油油的鬱氣團。
薑帆控製著鬱氣團經心肺到十二重樓,然後往老者後背上一拍,老者哇的一聲,吐出一股難聞濁氣。
“我靠!什麼味啊這是……”季方被熏得差點沒暈過去……
薑帆理所當然的說道:“鬱氣是最汙濁的一種氣息,連三魂七魄都能阻斷,能不味兒嗎?”
沒多久,老者慢慢的醒轉了過來。
“小夥子,是你救了我?”老者看了薑帆一眼,慢悠悠的問道。
鬱氣隻是阻斷人的思想,使人渾渾噩噩,但是卻不是經常性的,而是接觸不良的那種,所以老者對薑帆還是有些印象,最起碼,拿鐵鍁拍塚本千鶴的時候,腦子還算清醒。
“是您先救的我們!”薑帆連忙說道。
要不是老者,那些發狂的村民遲早要找上薑帆,到那時候指不定誰死誰活呢。
老者看了一眼滿地的村民說道:“我雖然老,但也不是老糊塗,若不是你們手下留情,我這些子孫,哪能像現在一樣好好活著。”
“嗬嗬,這是應該的……”薑帆忙謙虛道。
老者不在說話,而是慢悠悠的轉過身,他轉過頭,看見了大牛,登時愣住了。
“大王!!”老者冷不丁的喊了一句。
聲音雖然小,但卻清清楚楚的傳到了薑帆三人耳朵裏,言語裏帶著詫異和驚懼,十分的複雜。
與此同時,大牛眼睛裏突然閃過一絲靈光,那絲光芒轉瞬即逝。
“老人家,他叫趙大牛,不姓王!”薑帆給老者介紹道,同時心裏吐槽:“大王,我還四個二呢!”
“趙大牛?”老者看了一眼呆滯的大牛,登時明白了什麼似的搖頭道:“哎,原來是大牛啊!看來是我認錯人了!畢竟他已經死了那麼久了……”
老者的語氣中充滿了英雄遲暮的悲慟,佝僂的背影,顫顫巍巍的往屋裏挪動,薑帆頓時覺得這老者是個有故事的人。
不過王天龍還在鄱陽湖等著他們,薑帆也沒時間八卦別人的故事。
薑帆掏出幾粒補氣丹,走過去遞給老者道:“老人家,我們還有事情,不能在這裏多呆了,這幾粒藥,你融在水裏,喂他們喝下去,調養幾天就沒事了!還有一個叫李遠東的,你讓他趕緊回去,他爹在家可擔心了!”
老者接過薑帆的藥,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盯著薑帆道:“補氣丹?徐君房是你什麼人?”
“徐君房?不認識啊,老者你認識這丹藥?”薑帆也有些奇怪,這補氣丹是天鼎派獨門的藥丸,有這種藥的人世界上超不過三個,認識的人絕對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眼前這人不過是山野以老叟,竟然有這般見識。
“哦”老者點了點頭,慢悠悠道:“年輕時候聽說過!你們等一下!”
說完,老頭轉身回了屋,不一會又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塊通體泛著土黃色的玉佩。
這玉佩質地看起來還不錯,上麵刻著一條烏龍。
老頭把玉佩遞給薑帆說道:“山野小地,沒什麼東西可送,這塊玉佩想必你應該可以用得到!”
“這……這可萬萬使不得……”薑帆連忙推辭。
東西看起來不值錢,但是對於一個窮山溝裏的老漢來說,幾乎是傳家寶似的東西,薑帆雖然無利不起早,還沒喪良心到那個份上。
老者冷著臉說道:“我龍某人向來不欠人情,你救了我們這麼多人,受下這塊玉佩是應該的!況且,我體內鬱氣已除,這東西我也用不到了!”
“好、好吧!”見老頭態度堅決,不似做偽,沒奈何,薑帆接過了玉佩。
玉佩已入手,薑帆瞬間感覺一絲溫暖的氣息,透過手心,緩緩地沁入身體內,雖然很微小,但讓薑帆明顯的感覺到,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