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的宅院和中原的不同,是一個大院子,院子裏種著不少樹木,在現在這個季節,已經幹枯。
西域的冬天還是很冷的,這個時候已經下過了兩場雪,樹下積著厚厚一層。
走到院子裏,看到梁瑩瑩正和他那個師兄在聊天。
兩個人舉止很是親密。
見薑帆二人跟了出來,梁瑩瑩沒好氣道:“你怎麼出來了,不給我爸看病了嗎?”
薑帆笑了笑說:“伯父病的不是很嚴重,休息一下對身體好!”
然後薑帆盯著端木勳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閣下是巫宿門的弟子吧!”巫宿門是一個很詭異的門派,活躍於西疆一代,善使毒,掌門人林雲鶴是老字號的高手,不僅毒術高強,而且輕功卓絕,號稱“手可摘星”,為人乖張得很,所以巫宿門的名聲不咋地。
聽到薑帆這麼一說,梁瑩瑩和端木勳臉色一變,盯著薑帆問道:“你怎麼知道?”
“嗬嗬!”薑帆嗬嗬一笑,說道:“我是個醫生,毒味瞞不過我的鼻子!”
接著,薑帆轉過頭對梁瑩瑩道:“你也是巫宿門弟子?”
“那又怎樣?”梁瑩瑩傲然道。
薑帆道:“以後在外麵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你會被人打死的!”
薑帆不是那種有門戶之見的人,可是看梁瑩瑩一天天這麼高調的把她師父放在嘴邊,忍不住的提醒一下。
“哼,有我師父和師兄保護我,誰敢欺負我?”梁瑩瑩滿不在乎地說。
“好吧!你贏了!”薑帆淡淡的一笑不再理會梁瑩瑩。
既然勸著不聽,薑帆也不會死皮賴臉的非要幫人家!
這時候,梁瑩瑩的媽媽走到了門外喊道:“王道長,思凡醒了!”
聽到梁媽媽的聲音,薑帆轉身走進了屋子。
“王道長,您來啦……”見到王道一,梁思凡激動的坐了起來,可是他現在身體過於虛弱,有些支撐不住的樣子。
薑帆在一旁淡淡的說道:“你精血不足,最好還是躺著為好!”
“這位莫非就是?”梁思凡看了薑帆一眼,驚訝的問王道一道。
王道一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個就是薑帆,薑醫生!”
梁思凡感歎道:“不愧是中醫過手,薑醫生您看起來真年輕啊!”
薑帆鬱悶,什麼叫做看起來年輕,老子本來就年輕好吧!
不過對於一個病人,薑帆也懶得跟他較真,微微點了點頭道:“您也是!”
“薑醫生莫要取笑我,我這病還有救嗎?”梁思凡躺倒了床上,問道。
薑帆點了點頭道:“有救!”
“您都沒給我診斷呢……”梁思凡不解的說道,既然是醫生,無論是西醫的各式儀器,還是中醫的望聞問切,怎麼的也得診斷一下吧。
這個家夥怎麼上來就下定論啊。
薑帆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診斷,你麵色紅潤,卻不是緋紅,眼珠泛黃,是中毒之相!”
“中毒?我平時吃飯很小心地啊……”梁思凡道。
梁思凡平日裏是個很注重養生的人,所以他吃飯也是很講究,說別的他信,說中毒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
一旁的梁瑩瑩也不屑的嘲諷道:“你知不知道,我家吃的菜和肉還有麵粉,都是自家養的,純天然無公害!”
一邊說還一邊扭過頭對端木勳道:“師兄,你說得對,他就是個騙子!”
薑帆白了梁瑩瑩一眼,淡淡道:“你這毒是吃藥吃的!你們有錢人啊,為了多活兩年就喜歡瞎吃,結果吃來吃去,長生的沒有,短命的倒是一籮筐!”
“啊……你怎麼知道……”梁思凡聽到薑帆的話,立馬佩服得五體投地。
因為薑帆說的沒錯,他這個病就是因為吃藥吃的。
人到中年嘛,就會覺得力不從心,有道是四十知天命,梁思凡不想這麼掛掉,於是就千方百計的搞一些說是能保健養生,延長壽命的藥物來吃。
結果,東吃西吃,就吃出了毛病來。
這種事說出來挺丟人的,所以這也是梁思凡心底的秘密,沒想到薑帆隻是看了他一眼,就說了個大概,怎能讓他不佩服。
“那您看我這個該怎麼治?”
梁思凡由衷地問道。
“躺好了!”薑帆說這,雙手各伸出三根手指,在梁思凡胸腹部狠狠的按了下去。
薑帆手上使了暗勁,內息通過三根手指瞬間傳達到梁思凡的五髒六腑之內,梁思凡頓覺胸腔內一陣翻湧,哇的一聲,一大口黑血吐了出來。
接著,梁思凡兩眼一翻,暈闕了過去。
黑血不知道在梁思凡身體內窖藏了多久,一股子發酵過的味道,腥臭無比,整個臥室都沒法進人。
“竟敢傷我爸!我跟你拚了!”梁瑩瑩大叫一聲,隨手一揮,三根碧油油的細針,閃著磷光往薑帆後心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