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薑帆斃命當場,忽然一個洪亮的聲音如同炸雷般,在徐敬明耳邊響起。
“閣下何方神聖,趕來此處撒野!!”
薑帆三人忙回頭望去,隻見老杜和出塵子三人正飛速往這邊趕來。
老杜見大牛被傷,薑帆半死,心下又是痛惜,又是憤怒,當即大步邁出,左手一劃,右手呼的一掌,便向徐敬明擊去。
這一招和大牛那掌法無異,雖掌力有所不及,但是勝在內息渾厚。
老杜出掌之時,與徐敬明相距尚有十五六丈,但說到便到,力自掌生之際,兩個相距已不過七八丈。
天下武術之中,任你掌力再強,也決無一掌可擊到五丈以外的。
徐敬明素知中原丐幫有一門天下第一的掌法,對老杜決無半點小覷之心,然見他在十五八丈之外出掌,萬料不到此掌是針對自己而發。
殊不料老杜一掌既出,身子已搶到離他三四丈外,又是一掌,後掌推前掌,雙掌力道並在一起,排山倒海的壓將過來。
隻一瞬之間,徐敬明便覺氣息窒滯,對方掌力竟如怒潮狂湧,勢不可當,雙如是一堵無形的高牆,向自己身前疾衝。
徐敬明大驚之下,哪裏還有餘裕籌思對策,但知若是單掌出迎,勢必身受重傷不可,百忙中將薑帆一腳踢飛到空中,雙掌連劃三個半圓護住身前,同時足尖著力,飄身後退。
老杜跟著又是一掌拍去,前招掌力未消,次招掌力又到。徐敬明不敢正麵直攖其鋒,右掌斜斜揮出,將老杜掌力的偏勢一觸,但覺右臂酸麻,胸中氣息登時沉濁,當即乘勢縱出三丈之外,唯恐老杜又再追擊,豎掌當胸,漫天的櫻花化為一堵花牆,擋在了徐敬明身前。
老杜輕伸猿臂,將從半空中附下的薑帆接住。
“好、好、好。”徐敬明連道了三個好字,由衷歎道:“好霸道的掌力,不愧是天下第一的掌法!”
見到徐敬明不僅毫發無傷,還遊刃有餘的模樣,老杜“咦”的一聲,駭異無比。
老杜見徐敬明輕鬆將薑帆三人放到,所以不敢有所保留,適才所出那一掌,實是畢生功力之所聚。
老杜這套章:法是天下掌法之最,掌力渾厚至極,如排山倒海之勢,如此一掌下去,根本不用第二招,敵人便已斃命。
不料徐敬明接了這一招,非便不當場倒斃,似乎根本都沒有收到傷害。
老杜驚歎道:“此人武功,當真了得!”
薑帆往嘴裏扔了一顆丸藥,緩了口氣道:“這才哪到哪,丫可以淩虛禦風,修為已經到了三花聚頂之境。”
“啊?世上竟然真有如此神人?”老杜驚得目瞪口呆。
出塵子卻看著徐敬明,怔怔出神:“閣下剛才所用的招式,莫不是我天鼎派的陽關三疊?”
徐敬明以外的看了出塵子一眼道:“不錯,你也是天鼎門人?”
“恩!”出塵子點了點頭,盯著徐敬明問道:“不知閣下是門裏哪位前輩?”
薑帆在一旁道:“他說他叫徐敬明……是咱們的師兄,可是他不安好心,想要搶我的天鼎和卦珠來著!”
出塵子聞言,當即臉色大變:“徐敬明!!你是天守安倍靖明?!!”
徐敬明微微一笑:“既然回到故鄉,我還是很喜歡自己以前的名字的!”
聽到徐敬明沒有否認,出塵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低頭小聲對眾人道:“杜老,您帶著這幾個廢物先走,越遠越好,我和小白盡量給你們拖延時間!”
薑帆道:“跑個毛,打他丫的!”
出塵子白了薑帆一眼道:“沒用,打不過的!師父若在尚且不敢說能打得過他,何況是我們!”
“我靠,不會吧老大,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薑帆驚道。
薑帆的印象裏,出塵子這老傲嬌骨頭硬得很,什麼都認,就是不認慫,今天咋就慫成這樣。
出塵子也不作答,反而嗬嗬笑道:“師弟啊,咱們天鼎一脈以後可就你自己一人了,你千萬不要讓我和師父失望,更不要墮了咱們天鼎派的名頭!”
“什麼意思?”
“噗!”
薑帆還在疑惑中,出塵子伸手點在了薑帆的脖子上,薑帆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當薑帆醒來的時候,是在一艘船上。
在薑帆的身邊,大牛和釋行雲盤膝而坐,馮麗萍手裏端著一碗粥,見到薑帆醒來驚喜道:“老師,你醒了……”
薑帆疑惑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不解的問釋行雲道:“這是哪裏?”
“船上!”
“杜爺和我師兄他們呢?”薑帆四下看了一眼,沒看到三人,心中升起一絲不安。
釋行雲低頭沉聲道:“出塵子前輩和白若羽前輩為了擋徐敬明,生死未卜,昨天在漢水渡口,徐敬明又追上來,杜爺身受重傷,至今昏迷未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