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爺?”錢少徹底傻了……
張著嘴似乎被人點了穴似的,一動不動。
“呂叔,他、我……”錢少,有些語無倫次。明明是這個人欺負了我,你不替我出氣,卻打我這是幾個意思……
呂晨怒道:“讓你道歉你就道歉!別這麼多廢話!”
還沒等錢少還嘴,薑帆笑著道:“老呂,道歉什麼的就免了吧!年輕人嘛,誰不犯錯誤!”
“是是是!”呂晨連忙賠笑道:“我這侄子雖然平時混了點,其實也沒幹過什麼壞事!”
薑帆撇嘴冷笑,一言不合就殺人,說他沒幹過壞事,薑帆怎麼一點都不信呢?
薑帆冷冷道:“他幹過啥事我也不想聽,為了防止他在犯錯,幹脆宰了吧,省的你們萬劫宮跟著倒黴!”
“這……”呂晨的臉,瞬間就綠了……
錢少一聽,涕淚皆下:“叔叔,就他這廢物你怕他幹嘛,趕緊把他打死,他手裏不少錢呢,還有他旁邊那小子手裏可有昊元精氣……”
“你閉嘴!”呂晨大怒,抬手一掌,把錢少給打暈了過去。
“這個,小孩子胡說八道……薑爺您不會當真吧……”呂晨再次笑道。
薑帆冷冷道:“我不瞎,也不傻,他做了什麼我心裏清楚,這件事如果你非要管,和尚,你說說按你們六處的法規該怎能辦?”
釋行雲冷冷道:“滅門!”
“啊……”呂晨驚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斷罪六處為什麼讓武林人士聞風喪膽?就是因為這些人掌握著武林中門派的生殺大權。
一言不合就殺人算什麼?人家一言不合就滅門!那是真正意義上的滅門,絕對一個不留!
二十年前,有個門派自以為自己有點勢力,雄踞一方無惡不做,結果沒幾天六處的人就找上門去,然後一夜之間,哪個門派被夷為平地,門下弟子一個不留。
也就因為此事,斷罪六處才在武林人士眼中,如同夢魘,從此以後再也沒那個門派敢視法度為無物。
所以錢少作惡,也僅僅是在坊市中,欺負欺負那些沒啥勢力的散修。
誰知道自己這個侄子,一眼沒看住,就惹到了這樣的絕世凶人……
薑帆微微笑道:“滅門啊,我心腸軟,做不出這麼殘忍的事,殺一個就夠了!”
“帆哥你說怎樣就怎樣!”釋行雲應聲道。
“呂老板有意見嗎?”薑帆瞥了一眼地上的呂晨到。
“沒……沒意見……”呂晨渾身冷汗,顫抖的說道。
“嗬嗬”薑帆笑了一聲,手上一用力,捏斷了錢少的脖子。
因為鄒媛媛在,所以薑帆沒弄得太過於血腥,即便這樣,鄒媛媛也被嚇得夠嗆。
那個少年估摸著也是第一次見死人,此刻嚇得臉色蒼白
薑帆看著二人這幅模樣,淡淡的問道:“害怕嗎?”
二人點了點頭。
鄒媛媛道:“就是覺得可憐……”
薑帆指著少年道:“如果我不攔著,因為一句話,他就被活活摔死了,咱們第一次來就碰見這王八蛋幹這事,你們說他平時得做過多少惡”
二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現在還覺得他可憐嗎?”薑帆問鄒媛媛。
“不了!”鄒媛媛應聲道。
薑帆轉過頭對呂晨道:“呂老板是個明事理的人,這事你說我們做的如何?”
呂晨道:“薑爺執法公正……”
“那就好!好了,我的東西買到了,現在回去了!這裏不錯,以後我會經常來的!”
說罷,薑帆就帶著人出了坊市,隻剩下失魂落魄的呂晨等人,在那裏瑟瑟發抖。
出了坊市,釋行雲問薑帆道:“那個錢少的所作所為一定是呂晨默許的,為什麼不把他一起解決掉?”
薑帆無奈道:“我也想啊,可那老小子還算識相,我這麼逼他他都不露馬腳,無憑無據的把他幹掉,說不過去!”
釋行雲道:“我們六處想滅哪個門派,還用證據嗎?”
“……”薑帆無語了一下問道:“要是讓你去滅少林,你會手軟嗎?”
“不可能!少林派天下第一大派,才不會幹這種事!”
“我就問你會手軟嗎?”
“當然會!所以肯定不會讓我去!”釋行雲道。
薑帆轉過頭問那個少年道:“你家在哪?我把你送回去吧!”
那少年道:“不用了大哥哥,我還要去買藥,我爸還在家等著呢。”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鍾會……”少年道。
“這名字挺耳熟啊”薑帆摸著腦袋嘟囔道。
釋行雲提醒道:“三國的?”
“對,三國誌有個鍾會,智力和政治都挺高的……”薑帆笑道:“你小子也夠可以的,錢少這麼凶,你一點都不怕。”
鍾會淡淡道:“更凶的人我都見過……”鍾會說話的時候,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