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蟲子真的是中醫組從患者大腦裏取出來的?”徐書震顯然對這蟲子有些懷疑了。
第一條蟲子,我沒有親眼看到,還可能覺得可疑。後麵這幾條,那都是我親眼看到的。這東西可不好作假。就算他們想作假,又從哪裏弄來這麼奇怪的蟲子出來?”
“是不是真的,我覺得還要看那些患者的變化。要是患者好了,那就說明了他真的從患者大腦裏將蟲子取了出來。否則光憑著針灸驅蟲,我覺得還是太玄乎了一點。”馬子清顯然對這一切有些懷疑。
陳殿閣也覺得不大可信:“這事情實在有些蹊蹺。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呢。我倒是聽說了有些遊方郎中在鄉下行騙,取牙蟲的騙局。實際上就是障眼法。”
“不會吧。我眼睜睜看著那個小薑醫生從病人大腦裏取出幾滴血。我們進行分離之後,最後通過染色,發現了血液中有一條奇怪的蟲子。怎麼可能有假。我又不是瞎子。”化驗科主任有些激動。
“別激動,他們也隻是猜測。不是說那幾個病人大腦中的蟲子都被驅趕出來了麼?看看那幾個孩子的病情有沒有好轉,不就知道了?”徐書震見幾個人爭辯起來,連忙說道。
“算了信不信由你們。等明天結果出來了,到時候看你們還怎麼說。”化驗主任說完,完便往外走。他堅信中醫組的人不可能耍手段。
之前人家都沒有確定裏麵有什麼東西,他要不是通過染色,也根本就發現不了。如果對方要耍手段,為什麼不用一種更容易觀察到的蟲子呢。
而且通過進一步的觀察,化驗主任也發現,這種蟲子極其古怪,離開人體之後,存活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死後屍體竟然能夠快速腐爛。所以,用這種蟲子作假的難度也是超高的。
薑帆一覺醒來,立即跑向病房。這一覺連夢都沒有做,仿佛剛閉上眼睛就醒過來了,要不是窗外新的一天的光芒已經從遠處的山脊上投射下來,薑帆還以為剛剛睡下沒多久。
病房裏已經來了不少人。但是患者們依然處於酣睡之中。這幾個患者的特征顯然與別的孩患者不一樣了。別的患病者的睡眠非常淺,隻要稍有動靜就會驚起,然後狂叫起來。但是這幾個患者卻睡得很香,好像很久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一般。
“不如把這幾個患者叫起來,看他們的反應怎麼樣。”馬子清有些不耐煩了。
“這些孩子夠可憐的了,小小年紀已經折騰了好幾天了,好不容易能夠安安靜靜地睡一覺,就別吵醒他們了。”王天龍連忙阻止。
“你們不是給他們喂了什麼藥物了吧?怎麼睡得這麼香呢?”馬子清又說道。
“沒有。隻是做了針灸。針灸之後,就昏睡過去了。根本沒有喂他們任何藥物。”許鵬飛皺了皺眉頭,顯然對馬子清的話有些不滿。
“不好意思,馬醫生一向都是急性子。”徐書震也皺了皺眉頭,但是為了不讓雙方的矛盾激化,隻好出麵緩和。
“哼!”許鵬飛哼了一聲。
王天龍與何振生的神色也不太好。誰都能夠看得出來馬子清的意思。不過礙於都是來幫六處擦屁股,王天龍這個當組長的實在不好發火。
“有些人總喜歡用自己的思維去度量別人的想法。真是有意思,自己治不好的病,還不許別人能夠治好。這樣的人別玷汙醫生這個職業的好。”何振生率先冷笑著說道。
“你說誰?我是就事論事,你們說這些孩子的病已經被治好了,怎麼還不見他們醒過來?”馬子清自然知道何振生說的是誰,忍不住又跳了出來。
“我就是說的你。每次都神氣得要死,好像這個世界上隻有西醫才是醫術一樣。我們呢中醫治好怪病怎麼了?我就見不得你這種人,見不得別人好。”何振生用手指著馬子清說道。
倆認識老相識了,而且素來不合,這在圈子裏也不是什麼大新聞。
“都少說幾句。”王天龍臉色有些不好,這些人都是他整來的,此時在病房裏大吵大鬧。傳出去不管是中醫組還是西醫組都得丟人。
徐書震也連忙將馬子清拉到一邊:“老馬,你就少說幾句吧。”
“我有沒說什麼。就是問一問而已。”馬子清嘟噥了一句。也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怎麼說,也是他理虧的。
這個時候,薑帆睡飽了,優哉遊哉的走進病房,見病房裏人還真不少,但是氣氛很奇怪。
“咦?怎麼來這麼多人啊?”薑帆奇怪地問道。
“你昨天晚上一口氣治好了這麼多病人,別人不服氣,過來找茬了唄!”何振生撇著嘴說了一句。這一次,直接將西醫組所有人一竿子**。還讓西醫組沒人好說什麼。沒辦法,誰讓西醫組的醫生之前質疑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