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丫頭緊張得連呼吸都不通暢了,冥修心疼,隻能另想辦法化解她的緊張。
“怎麼?你不想見啊?”男人臉色不善,深不見底的眸子,似黑洞一般,能將人所有的想法都看穿,“搞了我,不想負責?”
搞了他?
夏以寧發誓沒有。
貌似每一次,她才是那個被搞的那個好嗎?
然而還沒等夏以寧回答,冥修那張長了不知道多少的俊臉一沉,轉身就往車停的方向走。
“冥修,你幹嘛?”夏以寧趕緊追上去。
車門搬開,男人欣長的身量,站在那裏猶如閃耀的星,“回去療傷,你都不想負責了,不丟人了。”
夏以寧:“……”這傲嬌的老汙龜。
不過轉念一想,她也覺得自己似乎太小題大做了點。
既然已經決定和冥修一起生活了,那就要試著去接受他的一切,當然包括他的家人。
“你別走,我跟你進去還不行嗎?”
夏以寧的小手緊緊地拉著冥修的,大大的眼睛裏,滿是誠懇。
看了她這個眼神,冥修就知道她妥協了。
激將法這種娘娘腔的東西,有時候還是很好用的。
解除了誤會,兩個人一起進入帝景。
隻是到了冥修私下用的包廂門口,夏以寧還是緊張得不行。
“冥修,要不這樣吧,你先進去,我先去下洗手間。”
冥修點頭,可還是忍不住,“要不要我陪你?”
“你要進女廁?”夏以寧反問。
冥修覺得,進女廁什麼的也不是不行,隻要將所有的客人請走就行,誰叫他是這裏的老板呢?
可顯然,夏以寧不想給他這個機會,不等他回答,小丫頭已經噠噠噠地走到不遠處的洗手間。
冥修隻能先行進去。
“冥修,我不是讓你將我兒媳婦帶來嗎?怎麼又是你一個人?”
冥修一進門,冥老夫人發現隻有他一個人來赴約,當場發飆。
“媽,我不是讓您不要穿成這樣嗎?”然而冥修,明顯也對冥老夫人不滿。
大手往老夫人的耳朵伸去,親自摘下她帶著的珍珠耳墜,“這玩意兒不能帶。”
而後,大手又來到老夫人的手腕,翡翠手鐲也被他除了下來,“這個更不能帶。”
“冥修,你怎麼?”冥老夫人見自己身上的首飾被兒子一件件除下來,立即解釋道:“這已經是我能找到的最便宜的首飾了,還不行嗎?”
她沒有忘記,兒子答應將兒媳婦帶來給她看時,開出的那個條件,那就是盡量裝得窮一點。
說真的,冥修這個要求,真的好讓含著金湯勺出世的冥老夫人為難。
這輩子活到這個歲數了,她還真沒有體會過窮是什麼滋味。
即便她已經做了最大程度的讓步了,可依舊無法滿足冥修的要求。
“你到底娶了個什麼樣的丫頭?”比人都是嫌丈夫沒錢,她倒好,居然嫌丈夫太有錢?
一說到夏以寧,冥修緊抿的薄唇,不可抑止地泛起笑意,連帶著聲音也有了絲煙火氣,“等你見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