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跟上許書月,來到三樓。
看著堆滿雜物的樓道,還有麵前有些鏽跡斑斑的房門,張揚伸手拍了拍屋門。
“誰?”
“請問這裏是斐聲音韻嗎?我們是來錄歌的。”說完,張揚都做好了被人罵一頓的準備。
因為無論怎麼看,這裏都不像是有錄音棚的樣子。
哢嚓~
房門打開,一個頭發像是鳥窩,滿臉胡茬,身上有著絲絲煙臭味氣息的消瘦青年走了出來。
看了眼張揚還有其身後的許書月,皺了皺眉頭:“進來吧。”
張揚一愣,這還真有錄音棚?
走進房間,有著一股濃濃的煙味。
許書月皺了皺眉頭,顯然有些受不了這個味道。
張揚看了一眼,四五十平的小房間,涇渭分明的被分割成了兩個世界。
左側是雜亂的生活區,亂七八糟的床鋪,團成一團的被子,還有胡亂擺放的衣物。
雜亂的小桌子,上麵擺滿了各種速食物品,角落裏堆滿的吃了隨便一丟,還有著異味的方便麵等垃圾。
反觀右側,數之不清的電線都被整理的井井有條,各種設備擺放的整潔幹淨。
口琴、蕭、笛子、沙錘各種小型樂器。
牆上還掛著一把吉他和貝斯,最占地方的樂器就隻有一架電子琴。
打開設備,頹廢男看了張揚和許書月一眼,“微盤。”
張揚笑道:“這首歌隻有曲譜和詞,我想問問可不可以做一個伴奏。”
“作伴奏?”對方一愣,而後說道:“可以,錄歌五百,作伴奏五千。”
張揚聽到報價都驚了,這是搶錢嗎?
要知道這個價位,他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錄音棚,至少看起來要比這裏像樣子。
“可以。”張揚還沒說話,許書月到是先應了下來。
張揚看向許書月,我的大小姐,你這是有錢沒處花了?
這兩天,他攢的錢可沒少往外出。
尤其是昨天,三萬請了水軍,三萬給了無良八卦記者,要不是他回魔都之前,自己老媽給塞了一點零花錢,估計他現在就該賣褲衩了。
現在不算車房,他全部身價也就兩萬多塊錢,這做個伴奏,四分之一就出去了。
問題是,他這兩萬還準備買一些音樂器材呢,這錄歌作伴奏也忒掙錢了。
“錢我出。”興許是看出了張揚的窘迫,許書月說道。
這怎麼能行!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花女人的錢!
“好,你先墊著。”張揚麵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經的點頭認同了許書月的做法。
有些時候,男生就要聽女生的話,比如這個時候!
“有譜是嗎?先錄一下彈唱我聽一下。”頹廢男取下牆上的吉他,遞出去,又指了指一旁孤獨站立的收聲麥,連個錄音室都沒有。
“好。”許書月接過吉他,站到收聲麥前。
波動了幾下琴弦,顯然要比張揚熟練的多。
“可以了。”頹廢男擺弄了一下設備,朝著許書月點了點頭。
悠揚而又憂傷的琴聲發出。
“當你走進這歡樂場~背上所有的夢與想~各色的臉色各色的裝~沒人記得……”
鄭戈原本隻是像往常一樣操作著設備,聽著聽著竟然沉浸了進去。
“一杯敬朝陽~一杯敬月光~喚醒我的向往~溫柔了寒窗~於是可以不回頭地~逆風飛翔~不怕心頭有雨~眼底有霜……”
一滴淚水滑落,滴在了手背上,鄭戈茫然的看著手背的淚水,有些出神。
“好吧天冷之後總是潦草離場~清醒的人~最荒唐~”
幾節音符落下,琴聲終止。
鄭戈許久才回過神,“這首歌,是原創?哪位寫的?”
張揚笑道:“我的一位朋友。”
鄭戈看了張揚一眼,“這首歌,我給你們作伴奏,三千。”
“三千?”對方這是一下就給他省去了兩千塊錢。
“多謝。”張揚急忙應了下來。
無論如何,省錢還不好?
鄭戈點了點鼠標,敲擊了幾下鍵盤,看著顯示屏幕微微蹙眉。
“你的那位朋友沒有入版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