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李墨的爽快讓張揚有些不真實的感覺,那麼,眼前這三個怪胎,讓他有些腦袋要爆炸的崩潰感。
一個沉默寡言,一個態度倨傲,還有一個,小太妹模樣,無所謂。
“你叫我和他們這兩個廢物組樂隊?你確定不是再搞笑?”馮宇濤嗤笑一聲,看著張揚的眼中滿是不屑。
“還有李墨。”張揚冷聲補充道。
馮宇濤更加嗤之以鼻,“那個家夥就隻剩下一隻手,鼓能打好嗎?”
白沁冷笑一聲:“一個被各家樂團嫌棄隻會發脾氣的樂手,哪來那麼大的口氣。”
馮宇濤斜撇了白沁一眼,自傲道:“那是他們根本不配我加入他們的樂團,再說了,被嫌棄的人是你吧,這穿的什麼玩意,剛從酒吧坐台回來吧。”
皮衣皮短褲,還有包裹著雙腿的黑絲,一雙尖高跟,一張臉上化著大濃妝,身上還有濃烈的香水味。
完全沒有張揚看到的資料上的清秀模樣。
嗖~砰!
一個小巧的玻璃杯迅猛的劃過一道弧度,擦著馮宇濤的臉龐飛過,砸在了其身後的牆壁上,玻璃飛濺。
“我X你X,馮宇濤,你特麼要是在噴糞,我不介意把你嘴給撕爛。”白沁雙眸噴火般,看著馮宇濤。
馮宇濤顯然沒有被嚇到,淡然的摸了摸自己剛剛被擦到的臉龐,滿不在乎的嘀咕了一聲,“嘁,懶得和你一般見識,你要是男的,老子早削你了。”
“怎麼,看不起女人?”一聽這話,白沁更加惱怒。
馮宇濤冷哼一聲,冷漠的眼神掃了白沁一眼,“別侮辱女人,我隻是純粹的看不起你。”
在他的聽聞中,白沁隻不過是一個被慣壞的大小姐罷了。
“既然你們彼此看不上,不如比一場?”一直頭疼看戲的張揚,突然插話道,“唱功、樂器掌握、甚至別的,隻要你們之間相互同意。”
張揚笑嗬嗬的看著他們三人:“你們覺得如何?”
“你這是在浪費我的時間。”馮宇濤不爽道。
張揚聞言收斂起笑容,語氣冷然道:“浪費時間?是指浪費你網吧包宿的時間嗎?”
對上張揚冷漠的眼神,馮宇濤撇了撇嘴,竟然罕見的沒有出言反駁。
“你們兩個人怎麼想的?”張揚又看向白沁和一直沉默的程煜兩人。
“哼,可以,就怕有些人輸不起。”白沁含沙射影的擠兌馮宇濤。
隻不過馮宇濤隻是冷哼之後,不置一詞。
“我都行。”
這兩個爭吵的家夥,張揚還不頭疼,沉默的程煜才最讓張揚有無力感,剛剛那三個字是這家夥進了這個屋子之後的第二句話。
而第一句,就是剛來的時候,與張揚禮貌問好的話語。
張揚見對方陰鬱的模樣,心中歎了一口氣,如果說馮宇濤和白沁沒接受過真正的社會毒打,那程煜就是被命運一擊直接打趴下了。
看樣子嗓子的意外損壞,讓程煜到現在也沒有站起來。
“既然如此,跟我走吧,先去樂坊。”張揚帶頭,領著三人去了十樓的樂坊。
至於洽談室中一地的玻璃渣,會有人收拾。
咚咚咚~咚~
鐺~咚咚咚~鐺鐺~咚~
擱著房間,幾人就聽到了略微有些淩亂的鼓點。
這讓包括張揚在內的幾人,都是輕皺眉頭,鼓點節奏有些亂啊。
“李墨。”張揚推門而進,就隻見李墨單手持鼓槌,幹的卻是兩隻手的活。
雙踏踩的極盡瘋狂,一隻手臂在昏暗的光線下,甚至都有絲絲殘影。
“休息一下吧,見一下你的隊友。”張揚打斷了李墨的演奏。
馮宇濤急忙反駁道:“我可沒同意和他們成為隊友,他的鼓點快是快,但一點都不準,演奏出來的音樂也隻能是垃圾。”
李墨直接無視了馮宇濤的話語,抬頭看向張揚,聲音沙啞道:“排練嗎?”
“不,鬥技。”張揚笑道。
“那你們可以出去了,我要練鼓。”李墨對此根本沒有興趣。
說完,單手又開始揮動鼓槌,敲擊起來,隻不過這一次,是從緩慢的四四拍開始,律動感和剛剛狂躁的鼓點完全是兩個天地,節奏感平穩而又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