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個,幾萬塊錢開不了一個小工作室嗎?”張揚自己說這話都覺得沒底氣。
鄭戈瞪著眼睛看著張揚,愣愣的問道:“你認真的?”
“那啥,現在我手頭上沒多少錢。”張揚尷尬的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有些幹癟的錢包。
現在柳箐的分成還沒有下來,自己弄工作室也不好意思問自己老媽要錢,而且這又不是小錢,家裏再有錢張口就要一百萬也不太可能吧,畢竟在老媽心中,自己還是個孩子。
“沒錢你說這麼多。”鄭戈翻了個白眼,嫌棄的擺了擺手。
“咱們是合夥人,不能隻有我出錢吧。”張揚蹙眉道。
鄭戈翻了一個白眼,說道:“現在,是你找我合作,又不是我求你合作。”
張揚說道:“那音樂工作室成立之後,占比我占大頭。”
鄭戈聞聲嗤笑一聲,“等你什麼時候把音樂工作室建起來再說吧。”
張揚要的就是這句話。
“我記住這句話了,等我過幾天再來找你。”
說完,張揚利索的站起身離開了,就連歌都不錄了。
主要是,他也待不下去了,張口就是一百萬,把他賣了都不一定能夠籌到。
說是離開,其實用落荒而逃更加形象。
看到張揚離開,那女孩看著鄭戈說道:“老鄭,你真要和那家夥開工作室?”
“沒譜的事兒。”鄭戈隨口應道。
“那家夥多半不靠譜,你信他?”女孩警惕道。
“信一小部分。”鄭戈笑道。
女孩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老鄭同誌,不是我說你,你要相信科學,另一個世界來的這樣的鬼話你也信?咱們家智商都不低啊,難不成你是基因突變?不行,我要告訴大姨,帶你去查查腦子!”
鄭戈揮手佯裝要打,咬牙切齒道:“熊佩佩!沒大沒小是吧,怎麼跟你哥我說話呢?我說的是信他可能有絕對音感,不是那套惡俗的說法。”
“他連你彈的什麼音符他都不知道,你信他有絕對音感?”熊佩佩撇撇嘴。
“那是因為你沒有聽過他讓我作的那幾首歌,一首比一首經典,而這些歌我是一點也沒有聽聞過,這隻有三個可能。”
“哪三種?”
“第一種,他身後有一群槍手,隻不過他要是有槍手的話,也用不著來我這作伴奏和錄歌了,所以這種可能不大。”
“第二種,那就是他真的有絕對音感,自己哼調,自己填詞。”
“第三種,他是另一個世界來的。”
熊佩佩聽到最後,眼睛一白,“你要是信最後一種,指定是有點毛病。”
鄭戈聳聳肩,說道:“所以,他說他有絕對音感,這是最有可能的一種。”
“還有一種可能你沒說。”熊佩佩說道。
“什麼?”
“他聽別人唱過,所以剽竊,當自己的。”
“你說的是抄襲?”鄭戈一笑,搖搖頭說道:“這不太可能,我原來也這樣認為過,隻不過這些歌在華國音樂網上圈內人已經掀起了熱議,如果是抄襲的,早就有人提出來了。”
“作為華國音樂的支柱,華國音樂網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熊佩佩聳聳肩,無所謂道:“我反正不了解你們音樂圈,但是你別忘了,上一次你和你那個朋友開的工作室,把自己坑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鄭戈指揮著操作盤的手臂一滯,臉色神情有些不自然。
熊佩佩也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撂下一句你自己長個心眼,就不在言語,起身開始給自己這個表哥收拾狗窩。
走出破舊的樓道,張揚看著斐然音韻的牌子,有些出神。
一百萬,自己上哪弄去。
叮!
手機響了一下來信息的提示音。
拿起手機的張揚,看到上麵的信息,臉上神情莫名,先是嘿嘿憨笑,然後又無奈一歎。
……
夜幕籠罩的魔都,要比陽光下的樣子,更加使人沉迷。
燈紅酒綠的街道,亮著萬家燈火的樓房,熙熙攘攘呼嘯而過的車輛碾壓地麵的聲音,還有嬉嬉鬧鬧的交談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