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雖然在地下基地試過這種針劑,但是這會兒用起來,依然讓人震撼。腋下是人體血管最少的地方,但是神經係統卻極為發達,這會兒保羅不僅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被王守旺用簽字夾著的地方,還隱隱有種灼熱感。
鬆開鉗子,保羅已經渾身冒汗,他大口的喘著氣,身體不自覺的抽搐著。這是神經的自然反應,不過因為針劑的原因,他身體抽搐時候依然會讓他疼得直抽氣。
王守旺站在他身邊,並沒有急於問問題,而是自顧自的用保羅的母語說道:“你這是何苦呢,受了罪,別人又不知道,就算你僥幸扛過去了,最後被放走了。你回到自己的國家依然要被審訊的,依然要經曆這些痛苦。我這麼折磨你,出於保護自己的國家。而你自己的國家的人不僅不會給你英雄的擁戴,還會想方設法套出你的話,對於你說的內容,他們不會相信,他們隻會覺得你成了雙重間諜。”
“別扛著了,放棄吧,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我可以讓你在這個國家一直生活下去的權力,而且你在這裏生活,沒人知道你的身份,沒人知道你曾經是間諜,你會享受午後的陽光和精致的下午茶,你還能在這邊重新組建新的家庭。說出來,咱們這樣你不用受苦,我也不用違背良心折磨你,咱們各求所需。”
他的話語速不緩不急,聲音恰到好處。這會兒不像是審訊,倒像是一個老朋友給他出的人生建議。保羅聽了混很一激靈,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他確實心動了,王守旺說的一點不假,就算回去了,他依然要經受各種折磨和懷疑,哪怕是通過了考核,他在一些人的心中,依然跟不信任掛鉤。
假如留在華夏,這邊的風土人情他已經熟悉,對待外國人的寬容讓他回想起來就有種落淚的衝動。留下來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自己不年輕了,留在這種地方養老,以後的生活或許真的跟王守旺描繪的那樣,充滿了愜意和悠閑。
人在經受巨大痛苦的時候,對於一些魅惑性的話有著天然的好感,抵抗力可以說是零。特別是保羅這種為了郭家經受了巨大的疼痛,很容易就產生破罐破摔的念頭來。旁邊幾個士兵眼睛都值了,雖然他們不懂王守旺剛才說的那段外語的含義,但是這會兒那老外臉上一臉的向往神色,很顯然那段話起了作用。
不過保羅好歹是身經百戰的人,在疼痛減輕的時候,立馬恢複了理智:“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想讓我說什麼,我隻是一個商人,我在華夏是本著友好的心態想在這裏做生意的,請你放了我,我要見我的律師。”
王守旺眯著眼睛苦笑了起來:“你這……讓我很為難。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
說完,王守旺轉身從包裏又拿出了一個像是馬達電機上纏繞的銅線那樣的線卷。等到王守旺走到保羅身邊的時候,保羅看看到那些所謂的銅線,其實是直徑一毫米左右的銅管。看著王守旺正拿著幾個金屬尖頭套在銅管上測試結實程度,保羅頓時慌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一個商人,請你看在我是個外國人的份上,放了我吧!”
王守旺不為所動的搖搖頭:“不行,你這不給我說一下,讓我很失敗的。這種方法我隻是聽人說過,到現在我還沒有試過。今天你就是第一個了。作為獎勵,等會兒我可以少插入一些。”
王守旺那邊弄好之後,他便讓幾個士兵一起動手,將保羅吊了起來。等扒下保羅的上衣後,他身上的槍傷與爆炸留下的疤痕觸目驚心。這種人,居然還敢恬著臉說自己是商人。聽他那一股流利的普通話,王守旺就知道這人在華夏肯定呆了很多年,也肯定做了很多針對華夏的壞事。
想到這裏,王守旺拿著銅管走到保羅麵前說道:“有些變態,不過這種方式效果很好,據說在這種刑法下麵挺過去的,現在還沒有一個人。我期待你能破了這個記錄。”
說完,王守旺捏著銅管上麵的金屬尖刺,輕輕刺入了保羅的身體,這會兒保羅體內的針劑已經釋放得差不多了,不過就算這樣,依然讓保羅疼得受不了。他拚命掙紮著,被王守旺一個手刀砍在脖子上暈了過去。然後在幾個士兵的注視下,王守旺慢慢將調整尖刺的方向,讓那根尖刺以平行的方向在保羅的皮膚下麵遊走,將那些銅管慢慢的帶進體內。
尖刺是在脂肪層中遊走的,這會兒王守旺很小心的一邊從皮膚外麵調整尖刺的位置,一邊逐漸的往裏麵輸送銅管,讓那些銅管在保羅的體內一圈一圈的繞了起來。等到他把尖刺從肚臍的位置抽出來的時候,保羅頓時疼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