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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正在發愣，黑炭頭黎飛推了一把。
“小李子，你魔症了，捧著一個骨灰盒發麼呆呢？”
他把骨灰盒蓋緊。
在蓋口係了一紅繩，用一塊紅布把個盒子都包裹住。
李山捧著走岀了司爐間。
推開玻璃門走了出去。
外麵站著田中榮父母，他們泣不成聲，神情悲傷。
過兒子的骨灰，來到祭祀廣場。
選擇了一張石桌，將骨灰盒供在上麵。
李山黎飛拽到另外一個操作間，進行另一個屍體的修飾妝容工作。
這是一個割腕自殺的中年婦女的屍體。
因為隻有手腕上有道割痕，所以黎飛讓李山一起進入殮房。
“你要慢慢適應，幹這工作都有一個過。老蔡頭排你跟我，是因為他想你。因為我幹的一是火葬場最不正死亡的屍體火化工作。所以你得快點適應，其實人死了就是一堆爛肉爛骨頭，想明白了就是那麼事。我們把他們推進焚化爐燒成灰，想開了其實也沒麼惡心的……”黎飛在用心開導著他。
李山把死者資登記好。
死因，性，年齡，以火化時間。
送屍體來火葬場有兩種情況：一是死者家屬親自車送來，去祭祀大廳買好了骨灰盒。
骨灰盒貴的有售價幾萬的，也有售價幾千的，最便宜的瓷罐也是幾。
火葬場是個利潤比較豐厚的部門。
屍體火化到骨灰裝盒過也就一個多小時，費至少上萬。
另外一種情況：有些孤寡老人無兒無女，或者意外死亡一時找不到親屬者，或者找到了親屬，而親屬又不願負責理後事的，都由城民政司墊資處理屍體火化和骨灰處理工作。
火葬場前麵一座層樓，擺了無數的櫃子，用來專門擺無主骨灰盒。
李山幫黎飛把女屍入紙棺。
這個女死者身軀肥胖，把一個窄小的紙棺塞得滿滿的。
用力抬到爐台上，推進灶爐，送上電闡。
火炬熊熊燃燒。
黎飛意守在爐邊，隔著玻璃觀看死屍在爐中燃燒的情況。
李山也目不轉晴的看著。
他要定是不是焚燒屍體，他都能夠得到其記憶和身上的一些技能。
黎飛從工作台上找來一瓶白酒，喝了一口，然後遞給李山。
“小李子要不要喝一口，喝喝酒，就能把氣中飄浮的屍臭味道淨化掉了！”
盡焚化間有幾台大的排氣扇在呼啦呼啦地往外排氣。
但氣中依舊有一股焦臭讓人聞了，令人作嘔。
李山也就著酒瓶喝了幾口酒。
“小李子，在火葬場工作要學會一喝烈酒，不然命不長。”
他對李山說了在火葬場當司爐工的職工現狀，大多數都隻能幹幾年。
因為陰氣重，許多人幹不了多久，就會出現麵黃肌瘦，骨瘦如柴，精神萎靡的現。
跟黎飛搭檔的同事，一年換了三個。
二個得了重病，一個死在崗上。
“小李子，我希望你命硬，可以在這裏幹上十年八年。”
黎飛嗬嗬笑著說。
女屍燒化，骨灰冷卻後，李山一樣把白色的骨骼撿進搗盆。。
到將骨灰全部裝入瓷罐，他也沒有聽到那聲示。
看來不是燒化屍體，都能夠獲得對方的記憶和技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