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中午休息時間，將田中榮記憶的半部分瀏覽了一遍。
二個小時快過。
又到了下午上班時間。
下午又跟黎飛焚化了一具屍。
完成後，同樣沒有一點示。
他骨灰盒捧到骨灰樓，登記入冊後，找到一個空格，存入。
佝僂著腰的孫越老頭，透過老花鏡片，了他一會。
“來的，叫什名字？”
孫越古潭般的雙眼裏透出一絲冷寒的。
沒他就仰躺在一張睡椅上，見來人，也是微微睜開一條眼縫。
不吭聲，人家還以為睡椅上躺著一具幹屍呢？
骨灰樓寂靜無聲，空氣中飄浮著一股陰冷之氣。
孫老頭開口說話，讓李山當場嚇了一跳。
“我是昨剛來的，我叫李山。”
一張桌子上擱著一記錄，隨翻開，見上麵登記的是死的生資。
生於何時，死，焚化時間。
家屬聯號碼。
沒找到家屬的上麵也有標注。
骨灰盒存於哪一個空格。
姓名以字母編排，方便查詢。
地府判官手上的生死簿沒見過，麵這，以靠牆置幾個大書櫃堆的記錄，確確實實就是瑉城姓的生死薄。
“小夥子氣色不錯，是哪一組的？”孫老頭讓他動手登記，記錄，自己沒有動身的願。
“我跟黎飛是一組的。”
他們是組，麵六組。
整個火葬場有個焚化爐，個殮房。
黎師傅告訴他，實幾個月，有專門的遺美容師，負責給死屍化妝。
“一個十歲的小姑娘，長得文文靜靜的，死人化得人睡著了一樣，可惜才幹了幾個月，就掛了走了。是城逃難過來的，現在骨灰盒還寄在老孫頭的骨灰樓。”
“跟黑炭黎是一組的？願能跟他一樣硬。”
在火葬場幹得長的除了他孫老頭，就是黑炭黎飛了。
連場長蔡華是後來的。
司爐工一般是幹三年就掛了。
要是精神出了問，瘋了！
要是身越來越差，後病魔纏身，死了！
李山見擺在排頂閣的一個瓷罐，蓋口歪開了一條縫。
“孫叔，上麵個瓷罐骨灰盒蓋子沒捂緊。”
這老頭上近六十歲的年紀了，爬樓梯可能也不索，發現了也是懶得處理的。
“麻煩小李幫我處理一下吧，昨在這裏還發現了幾大老鼠。”
他抬頭瞄了一眼，說：“個骨灰盒就是幾月在殮房遺美容師小肖的，這丫頭是城的，在這裏死了，可能是懷念家鄉了吧。”
李山聽他說得一經，仿佛個小肖妹子就站在眼一樣，也不禁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小丫頭長得水靈，一米六的身材，說話又甜，個蔡胖子還時騷擾。”
李山動樓梯推了過，爬上。
許多骨灰盒上麵積滿了厚厚一層灰塵。
應該是從來沒有打掃過。
盒上麵貼著一張死的生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