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為丈夫應該是最了解妻子的,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蹙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他什麼都知道。
所以一直都記在心裏,他需要跟杜雪芬說清楚,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承認眼前這個讓穆家丟進顏麵的女人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他想他這種人不應該有這等人做母親的,是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虧心事,這輩子用著眼的方式來懲罰他。
杜雪芬還想說什麼,穆西沉已經從她身邊走過,掠過一陣涼風。
“這件事最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媽,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的。”穆西沉穿過客廳從另一邊上樓。
那裏二樓是穆禦盛的書房。
杜雪芬臉色難看的盯著穆西沉上樓的身影,現在所有的人都會那這個來說事,以後再穆家的日子隻怕是會更難過。
正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不正是用來形容她這種人的嗎?
穆西沉踏上最後一層階梯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樓下的女人。
“你還是早些休息吧,時間也不早了,不要打擾別人休息。”他從未用這種語氣跟杜雪芬說過話。
以前更惡劣的額關係都有過,都沒有像這一次。
在穆禦盛的安排之下,杜雪芬的房間被安排在了樓下,跟樓上的三人完完全全的分開了。
這種從天堂追到地獄的感覺,著實是讓人覺得渾身上下都難受的不行。
這落差也太大了點。
穆西沉隨即推開書房的門,穆禦盛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燈光昏暗的書房裏,身影略顯滄桑。
穆西沉進來立在書房中央,看不清此刻父親的表情。
等他情緒平靜下來的時候,他總算是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的不同尋常。
這個別墅在他不在的時候一定有陌生人來過,還是對穆禦盛極具影響力的陌生人。
這個人其實不難猜,隻是他並不想在父親麵前把這一層天窗給捅破了,這對誰都沒有好處。
“爸,還在生氣嗎?”穆西沉仍然是很禮貌的問了一句廢話。
畢竟自己親眼看到那種事也是生氣了一整個晚上,也才有了今天這樣的平靜。
他們是夫妻,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難以原諒的。
“怎麼了?現在想要為你媽說情了?”穆禦盛的語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陰鬱。
穆西沉當然知道穆禦盛實際上是不希望他這個做驕傲最理智的兒子說這種話的。
穆西沉搖了搖頭,沒有點亮書房的等,他不想父子倆如果因為一句話不和的話彼此看到對方不善的麵孔。
穆西沉能感覺到穆禦盛將目光轉向了他。
“我是想問我不在家裏是不是來了什麼客人?”他當然不會傻到去問家裏的傭人,畢竟是伺候了穆禦盛多年的,當然會為穆禦盛保密的。
而這個人也絕對是穆禦盛不希望他知道的。
穆禦盛頓了頓,一貫嚴肅的表情總算是有了些冷意。
“沒有。”
“爸,我覺得你其實可以更生氣,男人遇到這種事,處於一種不能應該是將女人毫不猶豫的趕出去,可是在我媽說起當年白雪妍的事情時,你猶豫了,你知道虧欠了我媽所以什麼都不能做,但是爸,真的隻是這樣?”
穆西沉不會相信,他能猜到,但是沒有得到證實過,不想就這麼說出來。
“你這是在懷疑什麼?”穆禦盛知道穆西沉很清楚白雪妍母子還活著。
他如今已經猜不透這個兒子心裏在想什麼了,萬一容不下他們呢,那白墨宸會很危險。
要是他知道了白墨宸做的事情可能會更憤怒也不一定,當然什麼都不能讓他知道了。
穆西沉淡淡的笑了笑:“我沒有懷疑什麼,是爸你想多了,我能懷疑什麼。”
“我知道你很聰明,有的東西你其實不用了解的很清楚。”穆禦盛企圖勸說他什麼。
穆西沉嗤笑出聲:“爸,其實我媽這件事是有人幕後策劃的,雖然是我媽沒有自持,但是這幕後主使的人一樣很可惡。”。
穆禦盛微微一怔,依照穆西沉的智商不可能會想不到的。
“你覺得會是誰?”穆禦盛低聲的問他。
穆西沉表情很淡,淡到接近一種淡漠,穆禦盛心裏可能什麼都知道,但是就是不說,又或者說在等他說。
“還不知道,不過跟科裏家族肯定是脫不了幹係的,在西京他們就那麼不遺餘力的針對我們,何況現在這是在美國,不過有一點我是不會改變的,我一定不會輕饒了那個人,畢竟是想要傷害穆家,想要毀掉赫天。”穆西沉說著後麵喃喃的又補充了一句。
穆禦盛身形一頓,穆西沉為了穆家肯定不會心慈手軟,但是到了他手裏未必就是。
“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