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吉廠長,我馬上就去。”龍隊長說了一聲,快步奔出去,邊奔跑邊打電話叫人。
吉傳幫渾身乏力,退回保安室,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嘴裏狠狠地說:“這個田小暉,真是跟我們不共霸天啊。”
費銀虎站在那麵前,嚇得什麼似的,顫抖著嘴巴說:“吉廠長,那我就先回去了。周書記還在等我的消息呢。這個資料,暫時還奈何不得田小暉。不過,我可以讓周書記問一下縣紀委,田小暉與一個美女老板有曖昧接觸,他的手不是觸到她敏感部位了嗎?這算不算罪行?能不能對他實現雙規?”
吉傳幫搖搖頭,說:“不個肯定不算。田小暉這小子,實在是太可怕了,不把他搞倒,弄死,就沒有我們的好日子過。我還會想辦法的,你回去,跟周書記也要想想辦法。我們必須內外夾擊,盡快把他弄進去。”
“好的,我知道了。”費銀虎急匆匆告別出來,他怕被田小暉發現,所以走得很急。
費銀虎一走,吉傳幫就急得像隻沒頭的蒼蠅,在當地轉起來。他一想,不對啊。南陽鎮分管環保的副鎮長,不是換成了虞永兵嗎?怎麼又讓田小暉去參加會議了呢?
他馬上拿出手機給周德安打電話,用嚴厲的口氣責問:“周書記,我問你,今天縣裏的環保工作會議,你們怎麼又讓田小暉去參加呢?”
周德安一聽他的口氣不對,就小心翼翼地問:“怎麼啦?虞永兵在外地。正好要取田小暉辦公室裏的針孔探頭,我就把他支去開會。那個探頭裏的錄像,你們看得怎麼樣?有可以利用的鏡頭嗎?”
吉傳幫聽他這樣一說,也沒法再責怪他,但還是沒有好氣地說:“沒有,他錢色都沒要,也真夠厲害的。一會費銀虎回來,會具體告訴你的。你知道田小暉這個混蛋,在幹什麼嗎?”
“幹什麼?”周德安緊起來。
“他帶著省環保廳的人,在我們廠裏拍攝汙水設備,然後要向全省直播。”吉傳幫氣急敗壞地吼叫起來,“這樣一暴光,我們造紙廠,就徹底完蛋了。”
“啊?怎麼會這樣?”周德安嚇得聲音都顫抖起來,“那,吉廠長,你快想想辦法啊。”
吉傳幫狠狠地說:“你知道他是個喪門星,還派他去參加這個會議。哼,我們造紙廠出了事,你們有多少人要牽邊進去,你應該知道吧?”
“我知道,所以我也急啊。”周德安低三下四地,根本不像一個鎮黨委書記的口氣。
這就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啊!
吉傳幫真的氣瘋了,要開始咬人。他的口氣異常冷厲:“周德安,你先後從我們造紙廠拿走的錢,不少於五百萬吧?你知道五百萬會判多少年徒刑嗎?你的下屬副鎮長吳學軍,隻是貪了一百多萬,就判了十年徒刑哪。”
“吉廠長,不要再說了,我都快急死了。”周德安帶著哭腔說,“真出了事,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你就行行好,不要把我咬出來。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希望你遵守自已的保密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