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時大門口沒有人,他呆在門口一側,心跳加快,頭腦混亂,心裏糾結地叫起來:“天哪,怎麼會這樣啊?隻差了兩天啊。欣怡,我也愛你啊,跟思思相比,我更愛你啊。可是,就在你回省城的當天,我違約了,食言了,我已經上了薛思思的婚床,做了她的新郎。這雖然不能算是背叛和出軌,但我已經沒有資格再愛你,更不能跟你結婚了。親愛的欣怡,我對不起你,現在讓我怎麼辦啊?”
他在心裏這樣喊,既是對蔣欣怡說的,又是對自已說的:“我現在不敢麵對你,真想鑽進地洞,不再出來見你。”
見後麵有人走過來,田小暉才呆呆地往前走去。他沒有進辦公室,也沒有進宿舍,而是直接去了食堂。他像個行屍走肉一般,頭腦裏一片空白,臉色灰黑,行動僵硬地打飯吃飯,吃完出來不敢朝宿舍走,怕碰到薛思思。
見黨政辦公室的門關著,田小暉跨上樓梯,朝自已的辦公室走去。走到辦公室門前,要開門時,他還下意識地朝宿舍樓看了一眼,怕薛思思在背後盯著他。
打開門走進辦公室,他馬上把門關上。走到辦公桌前呆呆地坐下,他還在心裏問著自已;現在我該怎麼辦?
他自已給不了答案,就想應該給蔣欣怡一個回複。他想來想去,隻能這樣含糊地說:
蔣鎮長,剛才我在鎮上的拆違現場處理事情,現在才看到你的微信,我很驚喜,但這裏的事情有些變化,微信裏一句兩句說不清,還是等你回來再說吧。
田小暉心想,不能再騙她的感情了,應該先用這個回複,給她發熱的頭腦澆一盆冷水,讓好在思想上有個準備。否則,他在知道他跟薛思思既成事實後,更加接受不了的。
陷入深愛的女人,要是想不開,就會失去理智,什麼傻事都做得出來的。蔣欣怡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對得起她啊?
這條微信發出後,蔣欣怡沒有回複,她大概在高鐵上睡著了。
正在他煩躁不安時,他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他嚇了一跳,以為是蔣欣怡打過來的,要罵他呢。
他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縣長呂愛民打來的,就趕緊劃動麵板接聽。呂愛民一句寒暄的話也沒說,就直接說事:“田鎮長,下午三點鍾,你正時趕到我辦公室,陳書記找你談話。”
田小暉頭腦裏恍恍惚惚的,一時沒有反映過來,以為自已聽錯了。他愣了一下,才問:“陳書記找我談話?就我一個人嗎?蔣鎮長要不要來?她,她還在回來的高鐵上。”
呂愛民說:“就你一個人,你先到我辦公室,我再跟你一起去陳書記辦公室。”
“好的,呂縣長,我準時趕到。”田小暉掛了電話,心裏想,陳書記該不會撤我的職吧?倒黴的事來起來怎麼就一起來啊?也罷,讓他把我充軍到邊遠山區去扶貧,離開蔣欣怡和薛思思,躲開這件讓人頭疼的情事也好。
他邊想邊關門出去,走到停車場上,坐進自已的車子就迅速開出去。下午,蔣欣怡就要回到鎮上,我最好不要再回來,我真的不敢見她啊。
他的車速開得很快,不到兩點鍾就開到了縣城。太早,他找了一個停車的地方停好車,搖下車椅休息。但今天,他不像以前那麼好睡,在車椅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於是他就幹脆不睡了,出來到街上漫無目的地亂走。
走到兩點半,他才回來開著車子朝縣政府駛。車子開進縣政府大院,他走出來乘電梯直接上縣長辦公室。
提前十分鍾走進去,盡管他心裏有些緊張,但嘴上還是不卑不亢地說:“呂縣長,我來了。”
田小暉一邊往呂愛民辦公桌邊走,一邊觀察著他的臉色,想從他臉上捉摸一下對他是好是壞的信息。但呂縣長的臉色像沒有風的湖麵一樣平靜,一點信息也捕捉不到。
呂愛民不冷不熱地說:“你到了,我們一起上去吧。”
說著就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出來關門出去。田小暉跟在他後麵,心裏七上八下地有些緊張,為什麼隻叫我一個人來呢?上次不是讓蔣鎮長一起來的嗎?
看來隻處理我一個人,田小暉有些疑惑和不安想,今天的招談,應該是肖樓傑直播行動的反映,難道肖樓傑在省裏受挫了?還是陳維辰把錢退給造紙廠,迫於省裏的壓力,不得不處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