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田小暉不說,心裏憋屈得難愛,也感到十分失落和空虛。她被一種失戀的痛苦弄得嘴巴發苦,眼前發黑,心裏非常痛苦。
“蔣鎮長,我知道你恨我,不想聽我解釋,可我還是要說。我要把事實告訴你。”
田小暉像對著方向盤進行直播一樣,自說自話地說著,“你回省城的那天,薛思思讓我去幫她買家具。我不肯,她說就是請同事幫忙,你也應該幫我吧?我還是猶豫著不肯,她又說,她手機裏有兩段錄音,是有關周德安錢色俱貪方麵的。我說那你快放給你聽一下,她說你去幫我買家具,我才放給你聽。”
蔣欣怡仰靠在沙發上的身子,慢慢坐直了。
“經不住誘惑,我就去了。到了她買的新小區,又看了她買的新房子,我被震住了。”
“她的錢,到底是哪裏來的?”蔣欣怡終於開了金口,問了一句。
田小暉從車子的反光鏡裏看著蔣欣怡嬌美的臉,說:“我也懷疑,反複問她,她說是家裏幫她借的。”
蔣欣怡說:“她的家也是農村裏的,比較清貧,怎麼會突然借到這麼多錢?借了又拿什麼還呢?”
“我也有些隱隱擔心,怕這裏有隱情,卻不知道哪個地方不對。”田小暉繼續說下去,“看了房子,她就讓我幫她到街上去買家具,定好後,讓人送的。她很急,當天就把所有家具全部買回家,她又去買了成套的床上用品,還買了許多日用品。”
蔣欣怡說:“她是在營造一個家啊,你怎麼就看不出來?”
田小暉說:“我以為她是在為春節裏結婚準備的。誰知她下午五點鍾的時候,悄悄在裏麵把新床鋪好,然後打開空調,再把外衣脫了。天哪,她身上動人的部位,全部暴露在我麵前,然後,她又主動撲進我懷抱。蔣鎮長,我畢竟是個沒有結過婚的小夥子,我哪裏受得了這樣的的誘惑?我鼻血上湧,衝動得頭都昏了。”
蔣欣怡也聽得胸脯呼呼起伏。她在想這個時候,我在家裏幹什麼?她一想就想起來了,李小凱正把她撲倒在床上,在搶她被子袋裏的手機。她用防狠拳把他擊退,才沒有讓他搶走。
“這個時候,薛思思還連拉帶推地把我弄進臥室,然後把帶倒在床上。”田小暉試圖用事實打動蔣欣怡,“蔣鎮長,你設身處地想一想,在這種情況下,我一個未開化的小夥子,怎麼熬得住?”
蔣欣怡在想像著這樣的情景,也有些激動地問;“是她連拉帶推把你弄進臥室?不會吧?一般情況下,都是男人主動的呀。”
田小暉有些急切地說:“我說的全是真話,情況就是這樣。而且她還很有心計,大概在我們幹完這事,我睡著的時候,她又偷偷用手機拍了照,目的就是為了給你看。這個,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我做完這事,也是很後悔。星期一中午,我收到你的微信,我更是後悔得想死。”
蔣欣怡沉默不語。她沉默了好一會,又冷冷地說:“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你也失去了再愛別人的資格,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你再說這些話有什麼用?你想博得我的同情和理解?不可能!你也休想再打我的主意。”
幾句話就把田小暉的意圖識破,將他的欲念封殺。田小暉覺得再也沒話可說了,她這樣潑水不進,他有什麼辦法?這就說明,這次她真的傷透了心,而且真的是愛不成,仇相見,她肯定還要尋找機會報複他。
這個報複,不隻是工作上的報複,還包括她自暴自棄,隨便把自已的身子給人,匆匆嫁人等等。田小暉越想越害怕,簡直不敢想下去。
他沉默了一會,實在憋不住,就問:“蔣鎮長,這次你到省城,準備怎麼去公趙總的關?我們可是沒有領一分錢出來。”
蔣欣怡沒頭沒腦地回答:“現在我的事,你不用管,也無權管,我知道怎麼做。”
田小暉無言以對。
“趙總還缺錢嗎?你給他送些小紅包有用嗎?”蔣欣怡連續兩個反詰後,又自然自語地說:“現在,隻要能把這個項目搶回來,我什麼事都能做,哼,我準備轄出去了。”
田小暉心裏急,但嘴上隻是淡淡地說:“你不要幹傻事。”
蔣欣怡沒來由地生氣了,提高聲音說:“關你什麼事啊?真是!你現在又不是我什麼人,你管得著嗎?到了東平集團,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要吱聲,你也沒權管我。”
田小暉不敢再說什麼,但心裏卻十分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