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銀虎給他打氣說;“這次跟上次不一樣,這次我們有確鑿的證據,怕他幹什麼?周書記,其實,田小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紙老虎一隻。隻要我們認真對付他,就完全能戰勝他。再說,我們不弄他,他要弄我們,我們總不能等死吧?”
“上次,也是抓住田小暉前女友的的事,才抓他的,後來被他來了個無罪放,弄得我尷尬萬分,連張書記也差點搭進去。”周德安憂愁地說,“這次又是抓住他女朋友的事,而不是本人的事,整他行嗎?”
費銀虎想到昨天晚上的不堪,就對薛思思恨得咬牙切齒,非要報複她不可。他這不是愛不成,仇相見,而是色不成,仇相見。
“這次我們有他女朋友索賄一百萬的錄音,起碼薛思思先可以抓起來。”費銀虎極力攛掇說,“至於田小暉有沒有問題,就看紀委怎麼認證了。對他女朋友實行雙規,起碼對他是個打擊吧?他太囂張了,再讓他囂張下去,我們都要死要他手裏啊。”
周德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是啊,這些天,我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覺了。吉傳幫已經出去活動了,不知道有沒有效果?能不能把造紙廠挽救過來?現在造紙廠的二期工程已經停建,一期工廠也在整頓。他給我打電話說,現在他們在限量生產,廢水通過那台小設備往外排放。他說他現在每生產一天,就要虧本一百萬。這麼多人員,產量卻隻有以前的五分之一,入不衍出啊。他說他都快急死了,再這樣下去,他說他要把以前送掉的錢都要回來,你聽聽,這話多嚇人啊。”
“啊?他居然說這種話,太可怕了。”費銀虎也驚恐不安地說,“吉傳幫怎麼會是這樣一個人,真這樣的話,他要害多少人啊!”
周德安說:“所以我急啊。這都是田小暉這個混蛋搞出來的。可是,現在上麵都知道了,紅頭文件都已經下發了,就是殺了他,也沒有用啊。”
“有用的,周書記,你不要忘了,我們也是他整治的對象。”費銀虎給他鼓勁說,“我們不把他搞倒,他就要搞倒我們。在這件事情上,就是你死我活的較量啊。”
周德安沉默了一下,下著狠心說;“就聽你的,先把薛思思抓進去再說。”
費銀虎臉上浮起一層得意的亮光。
田小暉與蔣欣怡回到鎮上,第二天一上班,他們就一起去向周德安彙報這次省城之行的成果。昨天在開車回來的路上,蔣欣怡就把這個成果向呂民愛作了彙報。呂愛民聽了很振奮,在手機裏對他們進行了表揚。
現在周德安聽後,更是激動不已。他還誇張地從椅子站起來,走出來跟他們熱情握手,聲音高亢地說:“祝賀你們啊,你們是我們南陽鎮的大功臣,南陽人民會永遠記住你們的。”
田小暉和蔣欣怡都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田小暉說:“這次,全是蔣鎮長的功勞。”
蔣欣怡連忙說:“別瞎說,沒有你,我能做什麼啊?”
蔣欣怡用目光製止他說她的公關功勞,其實田小暉也不會說她公關事的,但蔣欣怡還是很害怕。一回到鎮裏,蔣欣怡馬上像變了個人似的,跟在省城截然不同。
周德安笑看著他們說:“你們還這麼客氣啊,姿態很高嘛。那接下來,我們鎮裏需要做什麼準備工作嗎?”
田小暉說:“不用,還是等下星期,趙總和張總他們來了以後再說吧。因為合作協議是跟縣裏,或者市裏簽的,用不著我們做這方麵的準備。”
上麵三個領導在談著工作,下麵的黨政辦公室裏,薛思思坐在自已的位置上,心神不寧地一直在掉頭朝費銀虎看。
因為辦公室裏的另一個男秘書龍曉興也在,她不好走進去跟費銀虎說這件事。薛思思隻好用目光向他求助,救他保密。
現在的情況跟平時倒了個個。平時,費銀虎一直在盯著她看,希望她能回頭,給他一個回眸。可失望得很,仿佛他不存在一般,薛思思從來不回頭來看到,除非他在裏麵叫她。
而今天,也就是現在,薛思思不停地回頭去看費銀虎。費銀虎卻無視她的存在,連頭也不抬一下。一直埋頭在電腦上,或者低著看著什麼。就是在辦公室裏走進走出,他也目不斜視,不看她一眼。
薛思思心裏陣陣發涼,知道他在生她的氣,這就很危險。費銀虎要是把件來說出去,她就要失去工作,失去心上人,還會弄得身敗名裂啊。所以她非常害怕,十分迫切地要求費銀虎開恩,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