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思思掛了電話,心裏有些焦急,可也沒有辦法,隻好等到星期六再說。
星期四下午三點多鍾,薛思思突然收到周德安發來的一條短信:你上來一下。
薛思思看著這條短信想,他為什麼不給我打座機電話呢?說明他心虛,他這是單獨找我談話吧?這麼快就想打我主意了?
去還是不去?薛思思猶豫起來,但她想到黨政辦副主任這個位置,就馬上站起來。辦公室裏隻有一個男秘書在,她就用不著裝作去上衛生間的樣子,走出去直接往樓上走。
三樓上的辦公室門都開著,副書記室,宣傳委員,組織委員和人武部辦公室裏都有人。
薛思思目不斜視地往東走去,心裏有些緊張。
她怕被人發現,一個女孩子總是往老板辦公室裏跑像什麼啊?
田小暉進去後,鎮政府裏到處彌漫著人人自危,和對老板更加敬畏的氣氛。大家在背後竊竊私語,都知道田小暉是被老板弄進去的,所以都對老板更加懼怕。
辦公大樓裏的氣氛變得十分詭異。
薛思思走進書記室,見裏麵沒有其它人,心就提了起來。她還是想嫁給田小暉,所以要偷偷設法去營救他,就要為他守住一個女孩子的底線,哪怕周德安用官職來誘惑她,她也隻是用眼睛給他一個念想,不可能真的把身子給他。那就是權色交易了,這是肯定不行的。
今天,周德安對她更加熱情。他還是把她讓到會客區裏:“來來,薛秘書,這邊坐。”
薛思思拘謹地走過去坐下,垂著眼皮不敢撩開來。周德安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看著她被牛仔褲包緊的兩條牛蛙腿,口水直咽。
“薛秘書,我跟李市長紙好了,下星期三,我們一起去省城。”周德安聲音有些溫柔,“這次去,就全靠你了。”
薛思思這才撩開眼皮,有些不安地說:“我隻能帶一下路,別的恐怕不行。”
“能帶路就行,到了那裏給我們介紹一下。”周德安稍作停頓,改了稱呼說,“小薛,我知道,你對田小暉有好感,是吧?我也看到過你們親熱的情景。”
薛思思羞澀得垂下頭,下巴差不多抵到自已的峰尖上。
這是周德安今天單獨招她談話的主要目的:“小薛,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你畢竟還年輕,社會經驗,戀愛經驗,都不是很豐富。年輕人容易衝動,戀愛往往還是盲目的,弄不會就會結出苦果。”
薛思思的頭越垂越低,但耳朵卻豎得畢直。
“田小暉,應該說是一個好青年,要是走正路的話,前途無量啊。”周德安聲音越說越低,像在跟她說悄悄話,“可是他是有女朋友的,而且就毀在他女朋友手裏。這說明了什麼呢?說明了看人要看準,有言道,男入錯行,女嫁錯郎,這是人生最大的不幸。所以,我勸你,不要盲目戀愛,要看準人,否則會毀了你一生的。從田小暉的角度來說,他交友不慎,把自已的前途給毀了。”
薛思思被他這樣一說,思想又動搖起來。田小暉出不來,或者沒前途,我還嫁給他幹什麼呢?那不是自找苦吃嗎?
薛思思乖巧地點點頭:“嗯,我知道,謝謝周書記的提醒。”
周德安見他如此乖巧,色心大動,便又想試探一下她。這方麵的經驗他是很豐富的,所以他一點也不緊張,很隨便,一點也無所謂。他先將身子坐正,然後再往薛思思那邊悄悄移過去。
周德安把自已的身子移到手能伸到她大腿的距離時停住,眯起眼睛盯住她,放柔聲音說:“小薛,你還年輕,也長得漂亮,所以你隻要聽話,前途就無可限量。”
薛思思不敢看他,隻點點頭,囁嚅說:“嗯,謝謝,謝謝周書記的關心。”
她的最後兩個字還沒有說完,周德安就裝作親昵的樣子,伸出鹹豬手拍上她的右大腿,無恥地說:“小薛,你這個樣子,就很可愛。”
薛思思渾身一震,然後猛地閃開右大腿,但沒有驚叫起來。周德安不僅沒有放開手,還用力在她脹鼓鼓的右大腿上抓了一把。
“啊——”薛思思被抓痛了,忍不住驚叫起來。她猛地跳出來,往外走出去。但她在走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對周德安說了一聲:“周書記,我走了。”
她既驚慌又害怕,唯恐得罪他,不僅前途受到影響,還怕像田小暉一樣受到他的報複和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