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低頭下去,狠狠的吻住姑娘的嘴唇。與上一次被船碰到的不同,這一次他是在好好享受與品嚐。
蒙知初被一吻嚇到,本來按著她的想法,她要一把推開。可是這清水潺潺,夜色闌珊。孤男寡女唇舌交織難免動情,漸漸的她的眼神越發的迷離,竟不想再去反抗。
至於吻了多久,這兩人並沒有概念。隻是當牧青瀚嘴抬起的時候,蒙知初的眼神裏看不出一絲責怪,倒像是等待他下一步的動作。
可是他卻直接坐了起來,大拇指摸摸嘴角,說道:“這下不虧。”說完還笑嘻嘻望著蒙知初。而蒙知初此刻心裏想的應該就是“就這”兩字吧。
看著蒙知初那疑問的樣子,牧青瀚無比欠揍的說:“怎麼了?意猶未盡?”
這話實在惹怒了這位剛剛還心緒萌動的少女,蹙眉噘嘴,狠狠的擰了一下牧青瀚的胳膊,然後就要起身離開這個家夥。可就當她剛剛起身的時候,牧青瀚右手一把抓住她的手,順勢用力一拽,蒙知初一時失了重心,跌在牧青瀚為她準備的左手臂彎上,結結實實的落在他的懷裏。
此刻的她就像是被獵人剛剛捕獲的獵物,剛剛平和下來的心緒又開始躁動起來。她目光緊緊的盯著這個男人,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連眨眼都不敢多眨。也不知道她這一刻的想法是,害怕多一些,還是期待多一些。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經忘記自己是個聚氣階的武者了。
但見牧青瀚望著他微笑,笑得很溫柔又很治愈,而臉卻是越靠越近。蒙知初不禁咬了咬嘴唇,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牧青瀚看著懷中這受驚的小尤物,輕輕一吻,吻在額頭。望著不知所措蒙知初,他說:“睡吧,懷裏已經給你熱好了,乖。”
然而,睡覺,這是此刻兩人彼此之間最大的謊言。良辰美景,經過這一係列的撩撥,留下的隻有躁動吧。
蒙知初躺在牧青瀚懷裏,想著輾轉反側卻又不敢動。牧青瀚怕自己一動一動打擾她休息,搞不好還會擦槍走火。於是兩個人心中早已難耐,還有相互堅持這累人的姿勢,不敢妄動。
直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洞口射進來,才得以讓彼此解放。不過這個時候,兩人早已在困意中相擁而眠許久了。
聽著鳥兒的叫聲,牧青瀚醒來,揉捏昨日略顯酸痛的臂膀,望著這個山洞,他才發現,這個地方遠非他昨天想象的那樣。這哪裏是溶洞,簡直是一個小世界。他們昨日卷入的漩渦,實則是這個山洞的入口,這時那個洞口還在源源不斷的衝進來彙成一個大大的水池,但雖然洞口的水衝的很急,但是水池的水位並不漲,牧青瀚在水邊長大,他知道這水池下或許有地下河。
他們昨夜睡的石板遠處是雜草,而且一眼似乎也看不盡這山洞的盡頭。遠遠望著雜草的方向,遠處似乎還有樹、花。而身邊嘰嘰喳喳的鳥叫聲,把這裏烘托的生機勃勃。
男人注定好奇的是遠方,他想看看遠處的風光。卻低頭一看,蒙知初靜靜的側身躺在他身邊,他想著自己若是遠去,她醒來看不到自己是否會著急。想著想著,便想起昨夜的事來。
他笑了笑,撓了撓頭,也不知道這不好意思的勁頭是給誰看的。望著那美人兒的睡顏,嘴角又不經意的上揚。這一刻他直視自己,他想“我應該是喜歡她吧。”想著便去撫弄她額前的青絲,指尖不經意的遊走過她的麵龐。就這樣望著她,想了很多。
一直以來,他都是想在這亂世裏苟全。他想給小葳找一個靠譜的婆家,給小穀多掙一些家業,讓他好好孝敬阿爹阿娘。自己再去找一下自己的親生父母,找到也好找不到也好。若是再娶一房媳婦,就很不錯了。
而如今,小葳不在了,阿爹阿娘小穀也去了林秀國。自己殺了淳於顯仲,在南巡也待不下去。這亂世,真的沒給他一絲逃避的機會。而現在更重要的是,他喜歡她,男人的自尊讓他意識到,他應該去掙一份功名。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間,身旁的美人逐漸醒過來了。剛醒的蒙知初那手遮了遮麵前的光,緩緩起身,和牧青瀚一樣揉了揉酸痛的地方。再一抬眼看著盯著他不說話的牧青瀚,眼神躲閃,低著頭說“你醒了?”
對於這句廢話,牧青瀚回了一個嗯,望著她暗暗發笑。
蒙知初被這笑意嘲弄的耳根有些發紅,便撒嬌似的說:“你笑什麼?你笑什麼?”說著還拿手打著牧青瀚的胸口,可是這力道嘛,卻絲毫沒有一個聚氣階武者所應該有的修為。
牧青瀚哪裏能放過這送上門的揩油機會,乘勢就一把抓住美人兒的小手。另一隻手環住蒙知初的纖腰,往自己身上一緊,兩者上身貼合,四目相對,更生出多少意亂。
他隻說:“當然是笑姐姐的傾城容顏,是讚賞。”蒙知初久經風月場,哪會信這臭男人的嘴,但是也不好說什麼,趕緊推開他,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