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吸一口氣,周身運功,引丹田真氣聚在掌中,推入牧青瀚身體內以察覺經脈內境。
“不想這些日子,他內功竟然進步這麼多,丹田內息極為旺盛,聚氣就差一步,可.....”蒙知初用探知牧青瀚周身的氣息遊走,發出這般感慨。但她也發現,他的體內不僅有他自身吐納的氣息,還有兩股強大的力量在相互爭鬥。
“是真氣嗎?他還沒有聚氣哪來的真氣?即使是旁人傳的內功,也沒有氣室作為內力的居所啊。”
“不對,不僅僅是真氣,而是內力,他怎麼會有內力。而另一股什麼?”探查內境的蒙知初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她發現他體內另兩股力量一股是已經可以進入周身運轉的內力,一般隻有化力階以上的武者才有。可這股內力沒有氣室居所,寄居在另一股力量當中,這股力量似乎不是氣息,而是別的能量,它在丹田營造出一個類似氣室的能量居所,但內力隻在居所內運轉,因而平時用不出來。
“他如今進階在即,丹田氣息旺盛,氣室將成,引發內力共鳴,內力想要離開居所回流入氣室,但那股神秘力量似乎並不想放它出門,因此兩股力量相互爭鬥,餘威擾亂氣息使之一直聚氣不成。”
蒙知初探知了緣由,便想到,這兩股力量都比自己的力量強大,隻能以真氣吸引內力遠離丹田,將兩股力量的戰場移開,給聚氣贏得時間。屆時氣室形成了,那股內力進入氣室沿著經脈運行,或許可以解決眼前的問題。
於是,她催動真氣,運至牧青瀚丹田附近,吸引內力並引導真氣離開。可就在這一切穩步進行時,神秘力量卻靠近的真氣反撲,而且輸入的真氣越多,這股神秘力量越強,蒙知初不敵,隻得收引真氣離開,可那神秘力量在真氣離開時突然消失。
“這是?”
蒙知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神秘自掌心猛地一擊,直接彈開,吐了兩口血。原來這力量在牧青瀚體內無處不在,可在任意地方消散又可在任意地方聚起,當蒙知初收引真氣時,神秘力量便在真氣後方消散,當真氣要回到蒙知初體內時,在真氣一側重新聚起順著真氣反攻入蒙知初體內。
蒙知初擦擦嘴角的血跡,心中焦急,想著如何是好,全然不顧自己剛剛也吐了血。
這血隨著脖子滴在了胸前的吊墜上,卻沒有引起蒙知初的注意,她是個認準了事不放手的性子,又豈會因為兩口血而放棄。便忍著疼痛,再運內息探查內境。
然而這一次,她卻發現,神秘力量正在沿著經脈有序運轉,也不與周邊力量相互爭鬥。反倒是那股內力,好像失去牽製在周身亂竄,而且不斷向丹田湧動,妨礙聚氣的成功。
“這是怎麼回事?”蒙知初百思不得其解,這時她注意到胸前的吊墜正在發著藍色的光。這光很是和煦,給人非常溫暖的感覺,讓蒙知初感到很是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但她知道,沒有了神秘力量,她便可以用氣息引導內力離開,給聚氣贏得時間。於是她用真氣引導那股內力離開丹田。
這時,眉頭緊鎖的牧青瀚這時慢慢臉色放鬆了下來,他感到腹中一股暖氣真在聚集。也讓他越來越燥熱難耐。
“啊!”牧青瀚一身大吼,周身一股氣浪彈開。
再看他喘著粗氣滿頭大汗,蒙知初感知到丹田真氣已成,內力進入氣室,自然開始在經脈內有序運轉。這才鬆了口氣,再看胸前吊墜也恢複的原來的正常。
牧青瀚睜開眼,看著蒙知初嘴角的血跡,“怎麼了?你怎麼流血了?”
蒙知初剛想說話,卻頭一暈一頭栽在牧青瀚懷裏,慢慢才緩過勁來。望著牧青瀚汗涔涔的臉,隻說:“快,水池幹了,我們快離開這兒。”
牧青瀚回頭一看,這才意識到時間緊急,便說:“好,我背你走。”說完背起她,又撿起地上的颺雪,便順著入水的洞口離開。
想當初,他們和蘇鳴兮掉下船後,便是從那裏被吸入這個山洞,如今已經過去小半個月,也不知蘇鳴兮身在何方。
事實上,有褚鐵衣這個三十歲下第一任意階的“護衛”,安全問題肯定不用擔心。
隻是到了曲州後,見了唐明胤總是有些尷尬,不過濟世救人的蘇大夫這次不打算雲淡風輕的躲避。畢竟褚鐵衣這種帶有鎖拿性質的護送,觸及到她的底線。
於是,在曲州府的一家藥鋪裏,蘇鳴兮見到了唐明胤,並打算先發製人。
她直接走過去:“你找我?”
看她麵帶慍色,再瞧一眼褚鐵衣那麵無表情的臉,唐明胤暗說不好,便回答:“陳桓策前日傳書,說你和蒙姑娘北上,我放心不下,派鐵衣去接你。總要知道安全才是。”
“好,現在人見到了,安全,可以走了吧。”
唐明胤一聽,這些年不見這小媳婦脾氣見長啊。“你說話怎的吃了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