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這人滿臉胡渣,梳著一個大背頭,穿著一身髒兮兮的工裝衣,讓人不禁好奇保安是怎麼放他進來的。
大背頭接著說:“這個卡夫卡可不簡單啊,已經挑戰棋皇三次了,我隱隱感覺這次他會贏。”
李酥皺了皺眉,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這意味著她給蒙迪的一百克姆報名費就要打水漂了。
“親愛的觀眾朋友們,讓給我們看看卡夫卡第一輪的對手是——”主持人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卡片。
“努——迪先生!是個陌生的名字呢,努迪先生,請問你第一輪就碰到卡夫卡是什麼感受?”
這位努迪先生頂著一頭褐發,有著一雙年輕的眼睛,嘴上卻生著兩抹八字胡。
“我感覺卡夫卡聽起來好像一個夾心餅幹,請問拿到一千萬後能給我來一塊卡夫卡夫卡夫卡式的三層夾心餅幹嗎?”
聽到努迪這話,場上發出了一片哄笑。
卡夫卡臉上保持著微笑,心中卻想:“我待會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笑話,你在我麵前就是一個笑話!”
“那就讓我們祝這位努迪先生好運吧,比賽現在開始!請各位為自己心儀的棋手下注吧!”
隨著主持人一聲令下,五百多名棋手全部就位,一場無聲的廝殺就此拉開帷幕。
賭場裏,十來個侍者拿著計數器穿梭在觀眾席中,記錄著賭客們的下注信息。
一位侍者來到李酥跟前,問道:“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你要下注嗎?”
不等李酥作答,大背頭就朝侍者發問:“現在什麼情況?”
“先生,現在賭金最高的項目是‘卡夫卡能否擊敗棋皇’,賠率現在是三七開,卡夫卡輸占七。”侍者答道。
“這群沒眼光的家夥,給我下注卡夫卡這次會贏!下我三個月工資!”大背頭語氣頗為豪邁。
“先生,要是被羅傑斯市長知道您涉賭……”
侍者的語氣居然有些猶豫。
“管他幹什麼!贏了我請你喝酒哈哈哈!”大背頭拍了拍侍者的肩膀。
侍者無奈的搖了搖頭,記下了大背頭的下注金。
“請問,”這時李酥開口了。
“有人給那個努迪下注麼?”
侍者聽到這名字,一時沒反應過來。
大背頭笑道:“美女,大家下注都是奔著贏錢來的,這種不知道哪兒來的野路子哪有人會下注。”
侍者也搖了搖頭:“小姐,還沒有人給他下注。”
李酥心中默想:“蒙迪啊蒙迪,就當本小姐可憐你吧。”
“我要給他下注,我賭努迪第一輪會贏。”李酥朝侍者說。
“小姐,您的意思是您要賭卡夫卡在第一輪就會輸掉?”侍者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賭卡夫卡輸掉的人不是沒有,但至少都是下的半決賽之後的注。李酥這種行為,在侍者看來無異於白送錢。
可是,白送的錢有什麼理由不要呢?
“請問小姐你要下注多少?”
李酥煞有介事地從手提袋裏掏出了一枚小鋼幣:
“一克姆,謝謝。”
大背頭見到李酥的手筆,哭笑不得:“看來我要跟上千人瓜分你這一克姆了。”
侍者將信將疑地接過這一克姆。
“愣著幹嘛,快給本小姐記上!”李酥眉毛一揚。
侍者隻好無奈地照辦,作為賭場的工作人員,偶爾就是會遇到一些拿你當消遣的顧客。
正當侍者準備轉身離去,李酥又把他叫住:
“我想問一下,如果我贏了,我可以拿多少錢?”
侍者翻看了一下計數器:“如果您贏了,您幾乎可以贏走場上所有的賭注,總計是——”
侍者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二億五千兩百八十四萬七千零七克姆。”
嘀嗒。
嘀嗒。
嘀嗒。
汗水在一滴一滴落下,打在棋盤上。
“輪到你了!”對麵的人催促道,語氣十分的漫不經心,他甚至還打了個哈欠。
卡夫卡的手懸在棋盤上空,這個姿勢已經持續了十分鍾,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
讓人覺得這些小巧精妙的棋子每一粒都有千斤重量,要挪動它們中的一顆非得要巨大的勇氣和力量不可。
剛開局時,卡夫卡還覺得自己一如既往穩操勝券。對麵棋力雖然還算不錯,但比起自己來還是差距不小。
但是從中盤開始,卡夫卡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對麵的棋技說不上什麼精妙絕倫,卻每一步都能死死的針對到自己。他的進攻思路被一次又一次的打斷。
防守也節節敗退,對手仿佛已經完全摸透了自己的下棋方式,總能恰到好處地攻擊到自己的軟肋。
這人所有的戰術都是為自己量身定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