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皺了皺眉,剛才蘇豫講解每件東西具體使用方法的時候,也是非常認真,甚至於還專門叮囑了她,千萬不要在這件事情上出現了差錯。不過這些東西,安景也並非很了解,在實際操作的時候,還被蘇豫說了說。
她也才知道那個一貫溫潤的男人,還有嚴厲的時候。看來他在醫院大多是維持那樣的一個模樣,也隻有在家裏,麵對自己女人的時候,是極盡寵愛。
“芹姨,你說說吧,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安景開口,但是對芹姨的稱呼,卻是有些冷漠。她似乎隻有在當著外人的麵,才會叫芹姨一聲母親。
芹姨也並沒有在稱呼上做太大的計較,就在床邊坐下。“按照那個女人的意思,我們需要製造一些矛盾和糾紛,讓向晚和蘇豫之間產生矛盾。一旦有了矛盾,很多原本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就會無限製地擴大,變成讓人無法原諒的缺點,直至產生裂痕。”
這是淩曖之前專門叮囑的。她那個時候就在一間咖啡廳專門和他們見麵,然後一麵喝著咖啡,一麵淺淺地說出自己的要求。
那個時候安景就說,?趕走向晚問題不大,但是讓她介入到蘇豫的生活中,怕是有些太難,並不在他們的服務範圍之內。
淩曖那時候就笑了笑,言語之間盡是滿滿的輕蔑,也有嘲諷向晚的意思。“你覺得,向晚曾經占有過的男人,我還會有興趣嗎?我隻是單純地,不見得她好罷了。她以為有愚蠢至極的善良,這個世界就該圍繞著她轉悠?”
淩曖對向晚的不滿,促使她就算在這件事上得不到任何的益處,都會非常幹脆地要讓向晚賠了一切。安景和芹姨,就十分奇怪地看著淩曖,是真的有些不大明白她的想法。
淩曖也沒有解釋太多,而是雲淡風輕地開口,“這事情,你們得到你們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至於那到底是什麼,值得不值得,這事情你們不用替我操心。”
他一麵說,一麵就緩緩地站了起來,然後離開了咖啡廳。
從一開始,這就隻是一個專門為蘇豫設下的局而已,那所謂的張院長,據說是和淩曖私教甚篤的私人律師,平日裏隻是幫有錢人打官司,眼裏麵隻有錢沒有道義可言,所以隻要用錢,就可以輕輕鬆鬆地將他給收買了。至於芹姨和安景,之前也並不認識。
安景是孤兒,和蘇豫是同一個孤兒院走出不假,但是之後被收養的事情,就是做的一份文件,當時向晚在發現照片之後,就認定了那張合成的照片的真實性,也讓他們少了不少的麻煩。
“先別說這些有的沒有的了,你就說說這事情你打算怎麼操作吧。”安景靠在牆上,一麵聽著隔壁蘇豫和向晚的動靜,一麵詢問芹姨。
“我這些天可是認真地觀察了,蘇豫對向晚,那是寵溺,也是極好。如果你想要說向晚的壞話,或者從中破壞的話,別說他不會相信,他還會覺得我們很奇怪呢。”
向晚可以輕鬆地得到蘇豫完全的信任,那是因為蘇豫心裏的喜歡。但是他們又不一樣。
“我知道。”?芹姨對著安景點了點頭,這是非常顯而易見的事情,也是不需要安景專門提醒,“總之,我們的主子,是一個沒有耐心的女人,我們得快些有成效,讓她也可以滿意些。”
芹姨這話,安景隻翻了一個白眼,“你以為為不知道嗎?可是你除掉把這句話翻來覆去地說,不也是想不出好法子嗎?不是說,關鍵是這事情你打算怎麼做?”
這句教訓,讓芹姨不由得眉頭微微皺了皺,也在思量這件事情,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好。可偏偏安景的語氣,可不是很好。
“我得提醒你一句,我到底是你的長輩。”芹姨對安景的脾氣,也不是很滿意。在人前是乖乖的模樣,可是在人後的模樣,還真是讓人氣憤。
“那不過是在演戲罷了,我平時叫一聲養母,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安景也有些不大高興,不過總算知道收斂,將聲音壓得極低。
她並不想讓隔壁的蘇豫和向晚,聽到動靜了。
“總之,明天我先問問那個女人的意思,如果她打算動手的話,那我也得試著,先操作下。”芹姨懶得和安景計較,畢竟現在這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安景點頭,“那這事情,就交給你吧。我先下去了,這些保命的儀器,你最好也得會使用。”
“你知道的,我根本就沒有病。”芹姨提醒了淩曖一句,然後緩緩地躺在了床上,“難道你忘記了嗎?在紫荊醫院也是一個幌子,否則出院的事情,怎麼可能那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