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啦。”看到蘇豫關心的目光,向晚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她想得有些多了,所以讓蘇豫擔心了。連忙陪著小心地開口。“蘇蘇,我就在想倘若到時候回事務所上班,你應該也沒有意見吧。”
蘇豫覺得有些奇怪,怎麼向晚偏偏就提到了這茬,不過轉念一想她今天剛剛和林姐見麵了,所以一下子就豁然了。“林姐是不是同你說,挺想你回去上班的?”
向晚趕忙點了點頭,這是最好的借口,既然蘇豫已經提了出來,她當然就點了點頭。蘇豫也是一本正經地點頭,“我就說你怎麼會突然提到這個,你到時候去哪裏,愛做什麼都行。”蘇豫一麵說,一麵用手刮了刮向晚的鼻尖,“不過你現在得安分些,不要讓我再擔心了。”
“我知道了。”對於蘇豫的嘮嘮叨叨,向晚還真是沒有辦法了,隻能非常勉強地點了點頭,就算是接受了。“那你也答應我,有事情不許瞞著我,我也是A市的市民,對於疫情,我是有知情權的。”
這話聽著極有道理,也是一本正經的模樣,但是很快就被蘇豫無情的拆穿了。“那個,對你知情權負責的,不是我,是A市政府吧。所以你別問我,好好看新聞就是了呀。”
聽聽他就這麼簡單一句話,就把問題給敷衍過去了,向晚有些抱怨地看了蘇豫一眼,但是貌似自己也沒有其他的法子。
“好了,你要等我也去隔壁等我,你再繼續呆在這裏的話,我真沒有辦法認真看書了。”蘇豫推了向晚一下,極其不情願地,將向晚從自己的懷中推了出來。
他還真想一直把那個磨人的小妖精一直抱在懷裏。
但是……
他還得殘留最後的,該死的理智。
向晚悻悻的,非常不開心地從蘇豫的房中退了出來,果然被蘇豫用那麼敷衍的借口給糊弄過去了。她本來是無比關心蘇豫受傷的事情,但是不經意間就被帶偏到了其他的地方。等到再想問起的時候,卻已經不方便了。
向晚的臉上微微有些失落。
向晚從蘇豫的房間退了出來,才發現安景已經到了門口,且用戒備滿滿的目光,死死地停留在他的身上。不過這樣的目光,向晚並沒有絲毫畏懼。
在清楚安景是豺狼虎豹之後,她反而覺得輕鬆了許多。終歸她那層披在身上,虛偽到極致的皮囊,並非是她親自撕下的。
而是她正大光明地呈現在自己的麵前。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記得明天陪我去紫荊醫院一趟。”向晚和往常一樣,帶著笑容非常柔和地衝著安景開口。
在聽到那個地名的時候,安景又一瞬間的愣住,直到向晚又說,“去檢查。”
然後進屋將門關上,隻把若有所思的安景,一個人留在了外麵。
安景皺著眉頭,將向晚剛才的話回想了一遍,雖然覺得奇怪,但是卻又說不出到底奇怪在什麼地方。隻能一個人有些落寞地下樓,進了芹姨的房間。
她做事情極少和人商量,這一次也是因為有些沒有把握吧。
“你說向晚還打算去紫荊醫院做檢查?”芹姨放下了手中正在編織的毛衣,有些不解地看向安景,“她既然知道淩曖對她有不利的想法,那麼就應該離那地方遠遠的才是,幹什麼還要往槍口上撞呢?還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可不是嗎?”安景輕輕地出了口氣,一顆心也是懸在半空當中,“還是說她並非是單純地檢查身體,還有什麼其他的打算?”
“我不知道。”芹姨一麵說一麵也是輕輕搖頭,“不過讓你跟著總是好的,倘若她那時候真的有其他別的打算,你也可以從中查出些線索,告訴給淩曖知道,就算最後事情弄砸,也是她把事情弄砸,和我們關係不大。”
安景點頭,她分明也是這個意思,而向晚從一開始要對付的人,並非是她和芹姨,而是他們背後的淩曖。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她的計劃得有些許的轉變。
蘇豫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還沒有休息的向晚,有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我說,你也別擔心太多,事情都會好起來的。”
他說得,是疫情的事情。
偏偏向晚也是一本正經地看著蘇豫,用非常確定的語氣開口,“是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可是,她要說的是什麼,蘇豫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