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了車過來,我送你去醫院。”唐婉道。
“我也開車過來了,我送她去就行。”蘇然道。
唐婉看了眼蘇然,沒有再說話。
“行了,你們都上去吧,有她陪著,我沒事。”我催促餘露和唐婉兩人。
“好,那就麻煩你了。”餘露衝蘇然點了下頭,表示感謝,又對我道,“我的婚禮在五一的時候,到時你一定要來。”
離著五一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我點頭:“放心吧,肯定去。”
餘露和唐婉轉身進了酒店,蘇然和我一起到了車庫:“那個女生喜歡你。”
“誰?”我道。
“一開始坐在我身邊的那個。”蘇然說的是唐婉。
我笑了笑:“你怎麼知道?”
我心裏不怎麼相信,今天的聚會唐婉居然帶了劉闖一起過來,那就說明他倆關係不簡單,很可能是男女朋友。
即便不是,帶了劉闖過來,別人也會這麼認為。
唐婉又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她對我有敵意。”蘇然握著方向盤,很肯定的道。
“這你都能看出來?”我覺得有點搞笑,“你是有第六感,還是身懷絕技?”
“不需要這些,從她的眼神和動作就可以看出來。”蘇然道。
我笑了笑,沒有爭辯。
或許蘇然說的是對的,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很多東西都已經變了。
這場聚會讓我有些傷感。
“謝謝你。”紅綠燈的時候,蘇然忽然跟我道。
“謝我幹什麼?”帶蘇然去這樣的聚會,我很愧疚,蘇然的謝讓我有點羞赧。
她不該謝我,是我愧疚。
“沒什麼,就是謝謝你。”蘇然沒解釋,說的話很俏皮,“你不要不開心,那個人傷的比你還重,沒想到你打架這麼狠。”
“不要得罪好人,否則好人發起火來很可怕的。”我開玩笑的道。
“嗬嗬。”蘇然笑了兩聲,“你說的對。”
我愣了下,本以為蘇然會反駁我的,沒想到她居然讚同我的話,豈不是說她認同我是好人?
頭上破了個口子,縫了兩針,抹了些藥,蘇然又開車和我一起回去。
才到家,武東就給我打電話:“有事沒?”
電話那頭有點吵,武東應該是在酒吧門口打的電話。
“沒事,縫了兩針,抹了些藥。”我覺得我和武東之間似乎產生了一些隔閡,某些思想不一致了,說了這些話,我不知道下麵再和他談什麼。
“今天的事對不起,我沒想到季天澤會那麼衝。”武東猶豫了一會,跟我道歉。
“不關你的事。”的確不關武東的事,一個人的性格怎麼樣,旁人不好改變,也不好控製,季天澤看我不舒服,想要惡心我兩下,武東解決不了。
我是因為武東與這樣的人合作,還去了酒吧心裏有些不舒服。
高中那會,我和武東沒少罵季天澤的人品,可現在,武東卻因為錢,因為合作,與往日不恥的人走到了一起。
某些東西,正在一點一點的消逝。
我很痛心,但就如武東控製不了季天澤,我也控製不了武東,我能控製的隻有我自己。
“行,那次我們再單獨聚。”武東道,裏麵似乎有人在喊他,“對了,今天打架的事你不用擔心,不悔有人找你麻煩。”
“嗯。”我應了聲,掛了電話。
真找我麻煩也沒什麼事,大不了去派出所蹲幾天。
額頭的傷口不大,其實不縫針也沒什麼問題,抹點藥,不碰水過幾天就能結疤,蘇然非要讓我縫針。
童望君回來了,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你有時間出來嗎?”
“什麼事?”蘇然有事已經走了,我一個人在屋裏,但還沒回家。
“我回來了,阿珂的學校也快要開學了,我們一起去將轉學的手續辦了吧。”童望君很在意這件事。
“非要轉學嗎?”我還是不怎麼想讓陳珂轉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