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我先洗了一個澡,將身上帶了血的衣服脫下來扔進了垃圾桶。
我點了一根煙,猶豫著要不要將這個事情告訴蘇然,想了想,覺得還是要跟她說一聲,畢竟蘇沫是她堂妹,現在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蘇然如果不知道說不過去。
有事情不可能永遠瞞著蘇然,她肯定會知道。
就在我正準備給蘇然打電話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蘇然給我打過來的:“陳進,小沫是不是出事了?”
“是的,我正準備打電話跟你說的。”我稍微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應該是蘇沫的媽媽個蘇然打電話說了情況,“她和亓君發生了矛盾,將亓君重傷了,現在亓君在醫院裏,蘇沫在派出所。”
“嬸子剛才給我打電話了,她說是你教唆小沫將亓君弄傷的,而且還說小沫是因為替你頂罪,才進了派出所。”蘇然說。
“你信這些嗎?”我反問蘇然。
蘇然沒有回答我的話:“我現在在機場,中午的時候能夠到武昌。”
“我去接你。”我說。
我是帶著一些悲傷說出這句話的,蘇然沒有正麵的回應我的話,在她的心裏應該是有些懷疑,懷疑是我教唆蘇沫對亓君動的手,懷疑我設計陷害了蘇沫。
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沒想到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蘇然有些懷疑我,不過萬幸的是她沒有說其它的話,隻是對我有一些懷疑,大概可能是一直以來我都不喜歡蘇沫,而且表現的太過明顯,所以蘇然才會這麼想。
她要真的很確定了,恐怕就不會同意讓我去機場接她。
上了一節課,下課的時候我開車去了機場,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接到了蘇然。
“先回去,還是先去派出所?”我問蘇然。
“先去派出所吧。”蘇然想要先去看看蘇沫。
我點頭,沒有多說,將車往派出所開去。
“這件事情你知道多少?”蘇然坐在車後座問我,“小沫現在有沒有事情?”
“這件事情不全是蘇沫的過錯,還有亓君的原因,亓君違背蘇沫的意誌,對她進行虐待,這些都可以跟律師說。”我說,“我大半夜接到蘇沫給我打的電話,她說她殺人了,我以為她真的殺了亓君,但是還好,亓君隻是受了重傷,沒有死,送到醫院搶救去了。”
我從後視鏡看了一下,蘇然忽然眉頭蹙著,很憂慮,盡管蘇昌民一家對蘇然表現的不是那麼好,有些苛刻,但是畢竟是親人,蘇然非常的重感情,特別是在蘇昌民意外去世之後蘇然的內心充滿了愧疚,對蘇沫肯定有更加特殊的感情。
果然,蘇沫才出事,蘇然想都沒有想,直接從北京坐飛機回來。
車到了派出所,蘇然進去探望蘇沫,我本來想要跟著一起進去的,但是蘇然沒有讓:“我一個人進去就行了,你在外麵等一下我吧,找個地方坐一坐。”
“行。”我點頭同意了。
我沒有另外找個地方,就在車裏坐了下來,我在想蘇然不讓我進去,她一個人進去和蘇沫到底說了什麼?
我沒有料到事情成了這個樣子,亓君和蘇沫的衝突會以這樣的方式爆發出來,居然會這麼嚴重。
我並不是擔心亓君或者是蘇沫,而是擔心蘇然,如果她知道了之前蘇沫想要打電話給她,向她求助,我攔著了,說沒有讓蘇沫給她打電話,而是替蘇沫出主意去找齊亓君,最後隻是將錄音筆給蘇沫,讓蘇沫自己去解決這件事情,蘇然會不會怪我?
我有些忐忑,但是我並不後悔,看看亓君和蘇沫的做法就知道了,亓君給蘇沫下藥,近乎變態的折磨和羞辱蘇沫,還將蘇沫的照片發給我,並且說要找別人以同樣的方式對待蘇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