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助理立在門口看了一會,便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邵欽寒那冷漠無情的樣子,跟邵父簡直如出一轍的相似,他的冷漠,便是遺傳了邵父強大的基因。
邵母看到二人為孩子的事情吵得這麼不可開交,一時間氣得胸口直發悶,家宴安排是她特意安排的,目的是製造機會,嚐試修補薑如雪和邵欽寒的夫妻關係。
可她完全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變得這麼糟糕,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這時候,陪同在她身邊的黃蜜突然向前一步,對著邵欽寒風和細雨般,道:
“欽寒你別生氣了,都是為了孩子好,你看,當著孩子的麵吵架多不好。孩子都被嚇著了!我看大家都累了,不如,今晚就讓如雪帶著孩子回去,至於孩子以後的教育和扶養問題,可以另挑個時間,大家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協商一下,這樣豈不是更好?”
邵母原本就因為管不住自己的兒子而自己的老公又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而鬧心,這會看到黃蜜如此乖巧懂事的替她分憂解難,便遞給了她一個感激的眼神。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在邵欽寒強大的氣壓下,她縱然頂著滿腹詩書,修養高段的名頭,也弄不過邵欽寒一段輕描淡寫的評價。
“嚇到?你哪隻眼睛看到他被嚇到?他野得跟野獸似的,毫無教養可言,也不知道他的母親是怎麼教育的!”
本想要博得邵欽寒的目光,但邵欽寒卻連個正眼都沒給她,他話裏話外無不在批判著薑如雪教育孩子的方式有問題。
“這個,……”黃蜜被邵欽寒犀利的評價,堵得話都不敢再多說一句,
這下,黃蜜全無用武之地,邵欽寒的一段評價,便使得黃蜜一肚子的道理如同一縷青煙吹揮在空氣裏,消失殆盡。
黃蜜頓了頓,想著如何整理話語時,便被一向憎惡被人指點的邵欽寒凜冽的眸眼微掃過麵頰,當下便是嚇得瑟縮,不敢再吱聲。
“王助理,你打算在門口看到什麼時候,是不是已經想好要另謀高就了!”王助理以為邵欽寒沒有注意到自己。而其實,王助理才一出現門口,邵欽寒早用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了。
總裁發火,這事可不是件小事。王助理聽覺邵欽寒口氣不善,不敢再怠慢,趕緊促步走到他跟前,“邵總,請您吩咐!”
他冷冷地斜睨黃蜜一眼,“立刻將黃小姐送回黃家大宅!”威脅沒有停留在嘴巴上,而是迅速地付諸行動之上,待到王助理將黃蜜“請”出邵家大宅之後,邵欽寒又吩咐傭人將邵母送回房間。
“我不回去,邵欽寒你到底想幹嘛,我是你媽媽。我告訴你,你別對我的孫子動粗,否則我跟你沒完!”邵母雖然反抗不想被邵欽寒送回房間,可傭人卻沒人敢忤逆他。在傭人的簇擁下,邵母被柔軟的強製送回了房間。
轟亂的大廳隻剩下邵欽寒、邵父和薑如雪及薑櫟四個人,邵欽寒眼裏仍舊隻有薑如雪,他雙目炯炯地盯著她,如狩獵的猛獸。
“爸。”他冷冷地叫了邵父一聲。
邵父不願參與,淡淡地回了句:別玩得過火將孩子嚇到。便邁著步子跟著也上了樓。
薑如雪感到有些絕望,原來,冷漠這東西,真的大多是遺傳的!
原本凝固得可怕的大廳,在被邵欽寒一一清場之後,空氣更為凝固了,而邵欽寒頭頂的烏雲密布幾乎就要凝結成了實質。四周安靜得可怕,薑如雪突然有了一種深陷沼澤地的艱辛與恐懼。
薑櫟仍舊保持著最先的姿勢,他一動不動瞪視著邵欽寒,像隻警惕的小野獸,對著邵欽寒豎露了自己的鋒利的尖牙和利爪。
“我不許你動我媽媽,你要是敢動我媽媽,我讓你好看!”薑櫟年紀雖小,但骨髓裏帶著天生的血性。
邵欽寒看著薑櫟倔強的表情,那神態、那模樣跟他小時候如出一轍,這小子,第一次見麵就沒有給過他好臉色,到如今也是一樣,一次好臉色都沒有給過,今天還送了他一排牙印當禮物。
看來,真的要好好的將他修理修理一番才行,否則將來怎麼能夠拿得出手?
“鍾叔,將小少爺帶去之前安排好的房間。”他招來了邵家大宅的管家,命令他將薑櫟強製帶離。
“邵欽寒,你不能這樣做!!”薑如雪條件反射的將薑櫟護在了身後。
“滾開!”他大手一揮,便將薑如雪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