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隻像安靜地看會書,並不想被人打擾,更不想被不喜歡的人打擾。
“我可以進來嗎?”黃蜜於門口捏著嗓子,耐著性子問到,她實在想不明白,今天的邵欽寒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煩躁,為什麼會對自己變得這麼的不耐煩了!
“進!”
邵欽寒雖然煩躁黃蜜突然打擾了他看書的雅興,但還是耐著性子讓她進了自己的書房。
聽到邵欽寒允許自己進去的回應,黃蜜眼中的笑意更甚了,這一切,似乎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對邵欽寒是誌在必得的,這個男人她是要定了,說什麼,這輩子她一定是陪他相伴到老的那個人。
帶上最美麗的笑容,她手捧剛剛坐好的插花,旋開了他書房的門。
門開了,入眼的是邵欽寒正襟危坐的身影,他沒有抬頭看她,而是仍舊專注地盯著手上的書。
黃蜜被他安靜看書的俊美氣質牢牢地鎖住了目光,他安靜坐再書桌前的樣子,就像是那住在城堡裏的絕美王子,冷顏,又帶著些許的憂鬱。
他書桌所處的位置正好是靠窗的位置,而此時,窗戶是打開的,窗簾也是被拉開的狀態。
早上的太陽升起的角度,剛好足夠把陽光灑進窗台。
窗台上排放著兩盆植被是一種葉子繁密的蘭科類植物,此時它們長得正茂盛,類似藤蔓的觸角幾乎伸到了地上。
在這樣的背景襯托之下,邵欽寒的模樣更顯得脫俗,有種說不出來的距離感。
仿佛那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神,無形中產生的強大的氣場,是無法言喻的。
黃蜜微微感覺到氣場的變化,也意識到了自己打擾到邵欽寒已經開始引起他的不快,於是乎,她說話的樣子都變得更加綿軟了。
“欽寒哥,我過來看看你。”她努力收斂住自己過於張揚的得意,調整了一下身體的角度,然後踩著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扭著搖曳生姿的身體步入了他的書房。
隨著黃蜜步子慢慢靠近所帶起的空氣流,邵欽寒敏感的鼻子除了聞到一股鮮花的味道之外,還伴隨著一股略微濃重的香水味。他本能地皺了皺鼻,視線微微上揚,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正向自己靠近的黃蜜。
隻見她手捧花瓶,踩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還能走得這般阿娜多姿,用旁人察覺不到的弧度,冷然嘴角微勾。
黃蜜踩著細細的高跟鞋如履薄冰地走進了邵欽寒的書房,見他沒有起身過來幫自己一把的意思,黃蜜滿心不快,可又不敢表現出來,生怕對方會因此為借口嫌棄自己不夠懂事,而從今往後就把自己劃入了拒絕接見那一類人群當中。
所以,盡管行走艱難,但是,她仍舊堅韌不拔地憑借自己,保持著優雅的姿態走到了邵欽寒的書桌前,放下花瓶的瞬間,她如釋重負,不經意的淡淡吐了口氣出來。“欽寒哥,你也不知道開幫一下人家,害得人家自己走了那麼長的路,雙腳都酸軟了~”
黃蜜一改以往知書達禮的大家閨蜜模樣,學著以往陸南欣那柔弱無助的撒嬌邀寵樣子。
邵欽寒看她那樣,甚是煩躁,再次冷漠開口,“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你就出去吧!”
她千辛萬苦弄好的插花,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更別說對自己說兩句寬慰表揚的話了,這讓黃蜜更覺委屈,她撇了撇嘴,道:“難道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麼~,你看,為了弄這盆插花,我的手指都紅成這個樣子了,就不能表揚人家兩句麼!?”
這麼明顯的邀功,換做一般男人的話,早就架不住淪陷了,然而對麵坐的卻是一座千年的冰山,任憑她怎麼努力都融化不了。
隻見他仍舊目不斜視地盯著手中的書,一頁一頁地翻開,看得好不著迷,就在黃蜜以為他要這麼晾著自己的時候,突然聽到從他嘴裏悠悠傳來了兩個字,“不能!”
“什麼?”黃蜜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知道他回應自己的是哪一句話,當但當她繼續追問的時候,他又沉默不語了。黃蜜便又耐著性子繼續問,“欽寒哥,你覺得我給你插的這盆花好看嗎?”她的心情還是很好,因為邵欽寒肯在這個時候回應自己,那麼說明他還並未完全厭惡自己在他忙碌的時候打擾他,那就說明,她在他心目中還是有些許地位的。
她開始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地繼續撩撥虎須。
問完後,她滿臉期待第望著他英俊的麵容,她很想坐到他旁邊的位置上,緊挨著他,陪著他一同看書,她很想與他外親近一些,可是,他卻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種,此處猛獸請勿靠近的危險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