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黃蜜訝異的神色,他鬼鬼祟祟地從一旁的雜誌欄杆上,拿了份報紙,躲到了薑如雪旁邊的位置上。
假裝用餐的客人,一字都不肯落掉的豎著耳朵偷聽他們的對話。
看到邵欽寒居然,這麼緊張,這個女人,黃蜜一臉憤然。
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
為什麼能讓,一個如此高貴、平時那麼注重形象的男人這般毫不顧忌形象!
對黃蜜來說,邵欽寒的這個前妻薑如雪,她對她的了解並不多。
她對她的了解,隻是淺顯的了解。
誰說當初她嫁給邵欽寒的時候,她也從國外回來參加了她的婚禮。
但是,她對她了解依然不多,因為她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那個時候的邵欽寒,整顆心都撲在陸南欣身上,說白了,薑如雪不過是邵家父母與邵欽寒鬥法的棋子,充其量不過是個炮灰。
這種人在邵欽寒眼中,連喜歡都說不上,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她黃蜜又何必花這個時間浪費在她身上?
而且,她當初在國外念書,跟薑如雪接觸的時間根本就不會太多。
她十分確信,薑如雪和邵欽寒的婚姻,不會長久。
果不其然,他們的婚姻隻維持到五年,便宣告破裂。關於這一點,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因為,這本就是他預料中的事情。
隻是她想不到的是,在她學成歸來,準備接管家族企業,邵欽寒解除婚姻,一切看似順風順水的時候。
邵欽寒居然會有這一係列反常的舉動,這怎麼能不讓她感到心慌意亂?
無論如何,這次她絕對不要放手。說什麼都要把握住自己的幸福,她一定要嫁給他,這輩子,她隻認他做老公!
下定決心,黃蜜拉過一本雜誌,跟著坐到邵欽寒的旁邊。
“欽寒哥,那不是你的前妻,如雪嗎?”
“別說話!”邵欽寒眉頭緊蹙,十分厭煩黃蜜的沒有眼力價。
“好!”
再次被邵欽寒製止,黃蜜終於學乖,不再找話題跟他說話,而是同樣專注地偷聽起薑如雪與成於浩的對話。
麵對成於浩的情誼,薑如雪倍感壓力,她輕輕笑了笑,“我跟您非親非故的,你這麼這麼幫我說不過去,錢我現在有,你收回去吧!”
原本她是沒有這麼快可以把這筆錢還給成於浩的,但她從薛大媽手上拿到了賠償金,所以足夠償還他的借款。
其實,她並沒有讓薛大媽照著醫院的賬單賠償母親的藥費,隻讓她承擔了百分之四十的費用。
但按道理,她必須要整個百分之八十的醫藥費,隻是母親心地善良,說什麼不想臨走還要把關係搞得這麼僵,她才跟她收了百分之四十的賠償金。
“你不用跟我見外,怎麼說,我們公司之間有合作關係。平日裏,見麵的時間也不會少,需要合作的地方,日後還會更多,所以,你真的別跟我這麼見外的!”
“真的不用了。”薑如雪態度堅定的拒絕,說什麼都要還給他。
成於浩拗不過薑如雪,隻好作罷,悻悻然地把卡收進了兜裏。
“母親的身體怎麼樣?”
“……,你都知道了?”
“很抱歉,沒有經過你的允許,便擅自調查了你的事情。”
“目前很好,謝謝您特意囑咐劉醫生照顧我們家。隻是,抿扯對我這麼好,我怕我還不上您的恩情!”
薑如雪默默低下頭,眼裏閃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落寞。
成於浩感覺到她應該是在擔心薑母未來的身體狀況,一時情動,忍不下住握住了她的手。“如雪,你千萬不要覺得有負擔,我想對你好並不是想你對我有什麼回報,我……”
成於浩這一手握下來,徹底點燃了藏匿在一旁偷聽二人談話的邵欽寒。
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薑如雪便被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邵總?”成於浩一臉愕然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他呆呆地望著眼前這個從天而降,正大力扯拽著薑如雪的男人,他的樣子仿佛想要將她生吞活剝般。
成於浩詫異得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形容。
“你在這裏做什麼?”邵欽寒不理會成於浩的吃驚,一雙可以噴出火的眼睛裏隻有薑如雪。
“邵欽寒!?”薑如雪先是震驚,但隨即,被拽得生疼的痛感拉回理智,她扭捏了一下,想要掙脫邵欽寒的束縛,“你瘋了嗎?放開我,你把我弄疼了,你這神經病!”
“我瘋?瘋的人是你!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這裏?醫生不是說讓你住院三天之後才能出院嗎?”他一把將她甩開,指著桌子上的她隻抿了一口的咖啡道:“還喝這種刺激性那麼大的東西,想死?拜托換種死法!”